书城N次元我在吉利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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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波三折生产受阻出金点子语惊众痤

第十章一波三折生产受阻

出金点子语惊众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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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末五月初的这几天时间里,小件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涂装人十分棘手的大事情。

室外,春光洒泄,花红草绿,枝繁叶茂,蜂飞蝶舞的浓情季节;室内,灯火通明,神情庄重,表情呆滞,一场特殊会议在这里进行。

我推开小室的门,走出户外,那个曾经带来自己的幻想的慰藉的浩月在中天上慢慢向西移去。月光是温驯的。诗人作者是望月兴叹,是望月作文,是望月生灵感。

晚风袭来,身子一阵微颤。伸开两臂,在皓月下画了一个大大的半圆弧,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又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我是很幸运的,破(特)例请来作记录。因涂装厂我是第一个玩文字游戏的。诸位吉利员工朋友,从2004年9月份至今,文字记录、分厂总结成为我的专利,我也乐此不疲。此是后话,在此不表。

会议室内的气氛似乎越来越庄重,空气似乎要凝固了。这次主持会议的是生产副总雷方甫。这是一位精神亢奋、活力四射的中年男人,经这么一折腾,,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糟老头,判若两人。

当明月逐渐失去它的光芒的时候,我的双眼变得沉重起来,好象有两痤大山压在上眼睑上,实在睁不开,我采用最老套、最愚蠢的办法,用大姆指和食指并拢,放在眼脸上,张开将睑皮撑开,目光与电光相触的一刹那,我发现人们用异样的目光在窥视我,大家互相挤眉弄眼。

椭圆形的会议桌上的玫瑰花和常青树发出幽幽的暗香。我透过花卉树木的间隙挖了大家一眼后自愧了。我这个书记官怎么记得语无伦次。扪心自问。这么一个重要的会议,内容书写不能吊儿郎当,掉以轻心。得了!重新整理,边听边记,切莫两耳过清风。

会议纪要

时间:2000年5月5日12点至5月6日凌晨3点40分。

地点:涂装车间会议室。

参加人员:雷方甫、汪国兴、郭明聪、邱立强、徐艳恩(小件工

段长)、祝涟

主题:小件保险杠悉数起泡,严重影响生产,问题分析、整改方案。

会议记录:祝涟

会上,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达成共识,制订了A1、A2和B1、

B2两套方案。

室外的光线渐渐地明朗,当太阳再次从东方冉冉升起来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大家鱼贯而出,沫浴在朝阳中。

当我再次来到车间的时候,车间里人来人往,气氛不同寻常,A1、A2方案和B1、B2方案全盘否定,乱作一团。

公司领导总经理缪雪中、副总裁顾伟明、技术部部长胡雄旺、生产副总雷方甫等等,众官纭集,献计献策。

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忐忐忑忑,摇摇晃晃,复复杂杂的。

男人的憨厚,是对事业的忠诚,我对吉利事业的忠诚,是不懈怠的。任何一个在公司打工的(哪怕最底层)员工,都会为愿公司一帆风顺,永远发展,腾飞,一往直前的。吉利生产的受挫,我也是心有余悸的。

我的心在激烈地跳动,热泪不由自主盈满眼眶。吉利不能有闪失,我也不能有挫折。我的单位因为受挫而夭折。我需要一个稳定的,安全的,铁打的营盘。

我和几位老友腾上蹿下,瞎忙和,不见出成果,感到窒息。到中央大门人造小山处溜达,晚霞强烈的光芒把树叶照得碧绿碧绿的,从碧绿的闪隙筛落的光点在小鱼池的波光上闪闪跳跃。我无心赏景,心情亦不见有所好转,忧心吉利也和我前单位一样夭折。省省吧!杞人忧天!董事长李书福先生义重云天,福德四海,神灵亦能助,何言夭折乎?!

很多人都认为生活中平淡无奇,是福!可我不这么认为。事实上在生活中都充满了诱惑、陌生,更重要的是曲折、艰难、逆境。挫折在坚强人面前,是一种动力;在庸人面前,是一道坎。在吉利人面前,这道小小的坎,又有何惧哉?!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光线渐渐暗淡的时候,汪国兴小会议室的灯光又亮了起来。

会议室依旧是洁白的墙壁,柔和的灯光,只是主持席上多了一盆不知名的花卉,鲜艳鲜艳的,发出淡淡的幽香。我大大咧咧地跨过众人,在徐艳恩前面坐下,有说有笑,徐艳恩用手轻轻地在我的后背上捅了捅,我停止了说笑,气氛顿时在这个窄小的空间里凝固起来。

我惴惴地想,这个时日又怎么呢?同样的会议又多了一盆鲜艳鲜艳的花卉?空气的凝重与花卉的鲜艳幽香是极为不相对称的。

吉利的将官们的举措,往往是令人刮目相看。胜利和挫折一样坦荡,从容待之。大家自然而然地默默地等待总经理缪雪中的到来。

会议室的门“吱”的一声推开了,接着是一声谦恭的大家熟悉的声音传来。缪雪中步履轻赢,面带春风,笑容可掬的在主持席上落座:大家好!

春日里,柔光下。缪总语句清晰,铿锵有力,抑扬顿挫,讲到动情处,有如歌坛指挥,将手高高扬起,但亦不乏诙谐妙语,缓解紧张的气氛。

末了,缪总笑了笑:“大家民主嘛,我不是一个专横跋扈的家伙,都说说看。”

“好事多磨,磨练意志,困难是暂时的,亦是忧人的。”汪国兴首先站起来,意味深长的,但语气不乏带有伤感。

“群雄斗志,万魔俱退。”

“小小的挫折,何足惧哉!”

“阴翳不会长久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尽是些溢美之词,我不屑一顾,眯了眯,将余光环扫了众人一眼,心里嘀咕,这些言论与主题有悖。

缪总听大家把话题扯远了,站了起来,用拳背重重地叩着腰眼,那很有节奏的沉重的拍打声,将人们的视觉听觉吸引了过来,隐隐约约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要在平时,会不约而同地询问:“总经理,是不是累了。”此时,没有人吱声。

豪放的和善的缪总想笑,又笑不出来。驰骋商场的“吉利少帅”也有为难的时候,他打开会议室的门半吱掩着,一股清凉清凉的晚风挤进来,我透过门的间隙,望见了月芽儿,弯弯的,不那么亮,模模糊糊地倚在东山峰尖上,羞羞答答微启朱唇。这月芽儿,不那么远,也不那么近,就在一凝眸之中。

“易!”

一个“易”字出唇,我的脸便热了一阵。在这个时候,两片唇一开,未免太唐突和冒昧,人们听了我的话以后,翻一翻眼,诡谲地一笑,用表情说着上述无声的语言。

“你说说看。”缪雪中打破了沉寂,示意让我说下去。

我依然是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声音不紧不慢,不急不缓,讲了我的设想:“涂后起泡,何不让它涂前起泡。”我刚讲了一句,小会议室内炸开了窝,有人嘎嘎大笑起来。

“安静!安静!”缪雪中挥手制止了喧哗,我装作没有听见,兴味盎然。

“小祝,解释,解释。”汪国兴倒会见风使舵,粘糊起来。只是“小祝”在以后变成了“老祝”,在姓前再加上一个老字,就取代了我的姓名。

我的名字是不会很多人记起来的,我是一个小人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偶尔来点小幽默,或三两句黄梅戏的台词,逗一逗乐儿,没正儿八经地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更谈不上技压群芳,难怪人们感到莫名的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