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素娇总算明白了,并不是自己把自己完整地交出去了,而是被某个男人抢去了,或者叫掠夺了。那么,那个男人是谁呢?难道就是那个一刀砍死了自己的母亲、然后又把自己摔到了船上的年轻汉子么?
想到这里,刘素娇觉得非常委屈,眼泪便从睫毛下面渗了出来,一个劲的往外涌,顺得眼角往两边流下来。泪水很热,滚烫烫的,流到了耳轮上。刘素娇依然一动也不动,让泪水一个劲地往外流。泪水越流越多,无声地濡湿了耳边的鬓角,渗到篷乱的发丝中去了。她真想这样一直流下。因为在泪水的流淌中,她得到了一种快感,僵硬的身子似乎松驰了一些。
她不禁在想,自己的泪水真多啊!
突然,“咚”的一声,刘素娇的身子在急剧的晃动。她不由得睁开了眼睛,看到几丝亮光,耳边还听到了一片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她的身子在不停地晃动。刘素娇这才明白,自己原来是在一条船上。
那么,这条船在哪里呢?
正在这时,她听到一个人在大声说:“好啦,都……回去吧,老子还要……还要过过瘾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又听到几个人在大笑着说,“大王,慢慢地弄吧!过足了瘾就给弟兄们吧!哈哈哈哈……”
紧接着,刘素娇就听到叮叮当当的开锁声。船舱门打开了,刘素娇看到了一片光明。她看到那片光明中,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正弯着腰爬向自己。船舱门在他的身后很响地关上了。
刘素娇并没有闭上眼睛,她的眼光直直地看着那个男人。她看到他一边朝自己爬过来,一边在褪上身上的短裤,然后也和自己一样,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刘素娇终于在光明中看到了一张不算难看的男人的脸,一身结实的肌肉。她还看到了夹在男人大腿之间的那条褐红色的东西。她开始有些害怕。
刘素娇的身上不由得战栗起来,浑身颤抖着,下身在条件反反射地隐隐作痛。她用力翻过身去,全身紧紧地蜷缩起来。她用两只手紧紧地抱住双脚,膝盖死死地顶着自己的乳房。
那个男子坐到自己的身边,打了一个很亮的嗝,一股酒气冒了出来。
打过嗝之后,那个男人一手举着手中的蜡烛,一只手放在刘素娇的身上,在轻轻地游移着。然后用力把刘素娇扳过来,用力把她摆平,让她仰面朝天地躺在那里。那个男人一边在摆弄,一边把蜡烛移过来,在刘素娇身上照来照去,从上照到下,嘴里喃喃地说:
“娘的,到底是位小姐,这身皮就……就是不……不一样……”
说着,又是一声响的嗝,一口酒气朝刘素娇的脸上冲来,呛得刘素娇的胃在一阵蠕动。她险些吐了出来。
刘素娇的身子在抽搐着,在那个男人的手下一节一节地缩。只见那个男人把蜡烛插在身边的木板缝里,然后翻身骑在她的身上,把她的两条大腿分开来……
他一边往里挤一边说:“到底是小姐,到底是小姐,到底是……”
然后就像一座山一样倒了下来,实实地压在刘素娇的身上。
刘素养娇大叫一声,下身就像被人撕裂了一样,痛得她咬紧牙关,低声呻吟着。泪水又一下子涌了出来。
刘素娇疼痛时的叫声就像一只爆竹,在那个男人的身子内炸响,引发了他所有的野性。只见他大吼一声,就像一头发狂了公牛一样,在刘素娇的身上狂奔起来。刘素娇在他急促的呼吸和肆虐的叫喊声中惨叫着,汗水渗了出来。她在他的身下滑溜溜地颤抖,蠕动。她的惨叫声,一次又一次撩拨着那个男人的野性,使他的动作又快又猛……
刘素娇的嘴唇被咬破了,尖尖的乳头被咬烂了,她的下身又在流血。但是,这个男人并没有停止他的疯狂,依然像一座大山一样死死地压在刘素娇的身上,直到她再次昏厥过去……
三天三夜过去了,刘大河就是这样在黑虎山下的芦苇丛中,在自己的那条座船上,把长春客栈的刘素娇小姐,也就是自己的亲姐姐刘素娇弄得死去活来,直到她一次又一次的昏厥过去。到后来,他甚至撕去了刘素娇的头发,把滚烫的蜡烛油滴在她的乳房上,滴在她的大腿上和下身那红肿的地方。他在刘素娇的惨叫声中开怀狂笑,在享受着一种野性的快感,一种复仇的快感。
在刘大河看来,这才是报仇,才是一种真正的报复。这种复仇比当时整死三先生,比在水中将三师母一万砍作两段还要过瘾,还要快活。对刘素娇的摧毁和蹂躏,终于让刘大河享受到了天底下最大的快乐和复仇的快感。
当然,刘大河的这种快感,完全是蒙受欺骗的,不明真相的结果。要是他知道事情的真相,结果肯定不是这个样子。因此,这时真正获得快感的不应该是刘大河,而是那个老谋深算的胡子挑,那个黑虎山的前任大王金钩胡子。此时,他正和老二坐在自己的山洞里喝着酒,听喽罗们跟他说刘大河是怎样的在搞那位长春客栈的小姐,而且已经搞了三天三夜……
这些年来,一切的精心安排和阴谋策划,都是为的让自己能看到这一天,能得到这种结果。如今总算苍天有眼,一切都是这样的如愿以偿,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和掌握之中。感谢父亲在一之灵的保佑,让胡子挑终于大功告成了。
但是,当胡子挑看到了这种结果之后,在开心得意之余,他又觉得太过分了一点。他觉得这种罪孽,已经超出报仇的范围了。他也清楚地知道,这种罪孽的制造者正是自己——是自己一手造成了这桩人间奇冤。想到这里,胡子挑不免又有点心虚,有点害怕。他想,如果刘大河一旦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那么,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胡子挑毕竟跟吴城的那位半神仙潘遇求识过几个字,从他嘴里听过一些圣人之言,懂得一些做人的道理,于是,他才有了一种胆怯和后怕的复杂心理。如今又是兵荒马乱的年头,南京、汉口那样的大地方已不能再去,平平安安的老板也当不成了,命中注定自己要在这黑虎山做一辈子强盗,直到死为止。加上老三已经不在人世,老二又是有勇无谋之辈,张蛮子更是不能信任的,自己的帮手是越来越少了。自己要想在黑虎山度过人生最后的岁月,恐怕只有弄假成真,假戏真唱到底,让刘大河变成了自己真正的儿子啊。
但是,这种瞒天过海之计,能保证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不穿帮吗?如果到了穿帮的那一天,自己的老命便可想而知了。这就是胡子挑后怕的原因。
想到这里,自然就让胡子挑想到另外一个人来。这个人就是还在黑虎山的张蛮子。对胡子挑来说,张蛮子实在是一个既简单又复杂的角色,一个难以对付的人物。杀了他,担心刘大河心中生疑;不杀他,又怕今后坏自己的大事。别看这些年来,张蛮子为了保住自己的另一只耳朵,保全自己的那条狗命,跟着自己的在撒谎、在欺骗刘大河这个狗杂种。但是,一旦有了机会,张蛮子肯定不会再做自己的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