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首重夫明新①，
小子莫先于应对。
其容固宜有度，出言尤贵有章。
智欲圆而行欲方，胆欲大而心欲小。
阁下足下，并称人之辞；
不佞鲰生，皆自谦之语②。
恕罪曰宽宥，惶恐曰主臣。
大春元、大殿选、大会状，
举人之称不一；
大秋元、大经元、大三元，
士人之誉多殊。
大掾史，推美吏员；
大柱石，尊称乡宦。
贺人学曰云程发轫③，
贺新冠曰元服加荣。
贺人荣归，谓之锦旋；
作商得财，谓之稇载④。
谦送礼曰献芹，不受馈曰反璧。
谢人厚礼曰厚贶⑤，自谦礼薄曰菲仪。
送行之礼，谓之赆仪；
拜见之赀，名曰贽敬。
贺寿仪曰祝敬，吊死礼曰奠仪。
请人远归曰洗尘，携酒送行曰祖饯。
犒仆夫，谓之旌使⑥；
演戏文，谓之俳优。
谢人寄书，曰辱承华翰；
谢人致问，曰多蒙寄声。
望人寄信，曰早赐玉音；
谢人许物，曰已蒙金诺。
具名帖，曰投刺；发书函，曰开缄⑦。
思慕久，曰极切瞻韩⑧；
想望殷，曰久怀慕蔺⑨。
相识未真，曰半面之识；
不期而会，曰邂逅之缘。
登龙门，得参名士；
瞻山斗，仰望高贤。
一日三秋，言思慕之甚切；
渴尘万斛，言想望之久殷。
睽违教命，乃云鄙吝复萌⑩；
来往无凭，则曰萍踪靡定。
虞舜慕唐尧，见尧于羹，见尧于墙11；
门人学孔圣，孔步亦步，孔趋亦趋。
曾经会晤，曰向获承颜接辞12；
谢人指教，曰深蒙耳提面命。
求人涵容，曰望包荒；
求人吹嘘，曰望汲引。
求人荐引，曰幸为先容13：
求人改文，曰望赐郢斫。
借重鼎言，是托人言重；
望移玉趾，是浼人亲行14。
多蒙推毂，谢人引荐之辞15；
望作领袖，托人倡首之说。
言辞不爽，谓之金石语；
乡党公论，谓之月旦评16。
逢人说项斯，表扬善行17：
名下无虚士，果是贤人18。
党恶为非，曰朋奸；
尽财赌博，曰孤注。
徒了事，曰但求塞责；
戒明察，曰不可苛求。
方命是逆人之言19，
执拗是执己之性。
曰觊觎、曰睥睨，总是私心之窥望；
曰倥偬、曰傍午，皆言人事之纷纭20。
小过必察，谓之吹毛求疵；
乘患相攻，谓之落井下石。
欲心难厌如溪壑，财物易尽若漏卮。
望开茅塞，是求人之教导；
多蒙药石，是谢人之箴规。
芳规芳躅，皆善行之可慕21；
格言至言，悉嘉言之可听。
无言曰缄默，息怒曰霁威。
包拯寡色笑，人比其笑为黄河清22；
商鞅最凶残，常见论囚而渭水赤23。
仇深曰切齿，人笑曰解颐。
人微笑曰莞尔，掩口笑曰胡卢。
大笑曰绝倒，众笑曰哄堂。
留位待贤，谓之虚左；
官僚共署，谓之同寅24。
人失信曰爽约，又曰食言；
人忘誓曰寒盟，又曰反汗。
铭心镂骨，感德难忘；
结草衔环，知恩必报。
自惹其灾，谓之解衣抱火；
幸离其害，真如脱网就渊。
两不相入，谓之枘凿25；
两不相投，谓之冰炭。
彼此不合曰龃龉，欲进不前曰趑趄。
落落，不合之词；区区，自谦之语。
竣者，作事已毕之谓；
醵者，敛财饮酒之名。
赞襄其事，谓之玉成；
分裂难完，谓之瓦解。
事有低昂曰轩轾，力相上下曰颉颃26。
平空起事曰作俑，仍前踵弊曰效尤27。
手口共作曰拮据，不暇修容曰鞅掌28。
手足并行曰匍匐，俯首而思曰低徊。
明珠投暗，大屈才能；
入室操戈，自相鱼肉。
求教于愚人，是问道于盲；
枉道以干主，是炫玉求售29。
智谋之士，所见略同；
仁人之言，其利甚溥30。
班门弄斧，不知分量；
岑楼齐末，不识高卑31。
势延莫遏，谓之滋蔓难图；
包藏祸心，谓之人心叵测。
作舍道旁，议论多而难成32；
一国三公，权柄分而不一。
事有奇缘，曰三生有幸；
事皆拂意，曰一事无成。
酒色是耽，如以双斧伐孤树；
力量不胜，如以寸胶澄黄河33。
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此魏徵之对太宗；
众怒难犯，专欲难成，
此子产之讽子孔。
欲逞所长，谓之心烦技痒；
绝无情欲，谓之槁木死灰。
座上有江南，语言须谨34；
往来无白丁，交接皆贤。
将近好处，日渐入佳境；
无端倨傲，曰旁若无人。
借事宽役曰告假，将钱嘱托曰夤缘35。
事有大利，曰奇货可居；
事宜鉴前，曰覆车当戒。
外彼为此，曰左袒36，处事两可，曰模棱。
敌甚易摧，曰发蒙振落37；
志在必胜，曰破釜沉舟。
曲突徙薪无恩泽，不念预防之力大：
焦头烂额为上客，徒知救急之功宏38。
贼人曰梁上君子39，强梗曰化外顽民40。
木屑竹头，皆为有用之物；
牛溲马勃，可备药石之资41。
五经扫地，祝钦明自亵斯文42；
一木撑天，晋王敦未可擅动43。
题凤题午，讥友讥亲之隐词44；
破麦破梨，见夫见子之奇梦45。
毛遂片言九鼎，人重其言46；
季布一诺千金，人服其信。
岳飞背涅精忠报国，
杨震惟以清白传家47。
下强上弱，曰尾大不掉；
上权下夺，曰太阿倒持48。
当今之世，不但君择臣，臣亦择君；
受命之主，不独创业难，守成亦不易。
生平所为皆可对人言，
司马光之自信；
运用之妙惟存乎一心，
岳武穆之论兵。
不修边幅，谓人不饰仪容；
不立崖岸，谓人天性和乐49。
蕞尔幺么，言其甚小；
卤莽灭裂，言其不精50。
误处皆缘不学，强作乃成自然。
求事速成曰躐等，过于礼貌曰足恭。
假忠厚者谓之乡愿，
出人群者谓之巨擘。
孟浪由于轻浮，精详出于暇豫51。
为善则流芳百世，为恶则遗臭万年。
过多曰稔恶，罪满曰贯盈。
尝见冶容诲淫，须知慢藏诲盗52。
管中窥豹，所见不多；
坐井观天，知识不广。
无势可乘，英雄无用武之地；
有道则见，君子有展采之思。
求名利达，曰捷足先得；
慰士迟滞，曰大器晚成。
不知通变，曰徒读父书53；
自作聪明，曰徒执己见。
浅见曰肤见，俗言曰俚言。
识时务者为俊杰，昧先几者非明哲54。
村夫不识一丁，愚者岂无一得。
拔去一丁，谓除一害；
又生一秦，是增一仇。
戒轻言，曰恐属垣有耳55；
戒轻敌，曰无谓秦无人56。
同恶相帮，谓之助桀为虐；
贪心无厌，谓之得陇望蜀。
当知器满则倾，须知物极必反。
喜嬉戏名为好弄，好笑谑谓之诙谐。
谗口交加，市中可信有虎；
众奸鼓衅，聚蚊可以成雷。
萋斐成锦，谓谮人之酿祸57；
含沙射影，言鬼蜮之害人。
针砭所以治病，鸩毒必至杀人58。
李义府阴柔害物，人谓之笑里藏刀；
李林甫奸诡谄人，世谓之口蜜腹剑。
代人作事，曰代庖；与人设谋，曰借箸59。
见事极真，曰明若观火；
对敌易胜，曰势若摧枯。
汉武内多欲而外施仁义，
廉颇先国难而后私仇。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宋太祖之语；
一统之世，真是胡越一家，
唐太宗之时。
至若暴秦以吕易嬴，
是嬴亡于庄襄之手60；
弱晋以牛易马，是马灭于怀愍之时61。
中宗亲为点筹于韦后，秽播于秋62；
明皇赐洗儿钱于贵妃，臭遗万代63。
非类相从，不如鹑鹊；
父子同牝，谓之聚麀64。
以下淫上谓之烝，野合奸伦谓之乱。
从来淑慝殊途，惟在后人法戒65；
斯世清浊异品，全赖吾辈激扬。
【增】休休莫莫，禁止之词；
衮衮匆匆，仓皇之义。
暂为寄足，有似鹪鹩一枝；
巧于营身，还如狡兔三窟。
放枭囚凤，虐仁纵暴奚为；
用蚓投鱼，得重弃轻应尔。
爝火虽无大明之耀，
铅刀竟有一割之能66。
淮南一老不就聘，高尚可钦67；
鲁国两生不肯行，清操足式68。
一株竹，先兆应举皆荣69；
两尾牛，预识行兵有失70。
乐羊子功绩未成，谤书满箧71；
郭林宗声名最重，谒刺盈车72。
黠狗行凶，难免杲卿之骂73；
鸩媒肆毒，已生屈子之悲74。
人有一天，我有二天，
便见大恩之爱戴；
河润百里，海润千里，
乃为渥泽之沾濡75。
退我一步行，固云安乐法；
道人三个好，尤见喜欢缘。
藉一叶之浓阴，可资覆荫76；
扩万间之巨庇，尽属帡幪77。
挝三折，编三绝，书三灭，好学十分78；
眼中泪，心中事，意中人，相思一样。
注解
①《大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
②不佞：不才。鲰生：浅薄无知之人。鲰，音zōu。
③云程：青云之路。指仕途。
④稇载：满载。稇，音kǔn。
⑤贶：音kuànɡ，赐给。
⑥旌使：奖赏使者。
⑦投刺：汉以前无纸，人们在竹简上刺名，以示人。发：开启。
⑧极切瞻韩：唐韩朝宗为荆州刺史，好士荐贤。后因称景仰人为瞻韩。
⑨久怀慕蔺：汉司马相如少时不好读书，学击剑，故其亲名之曰犬子。相如学既成，慕蔺相如之为人，遂同其名。
⑩鄙吝复萌：汉黄宪为人宽宏大量，陈蕃常谓曰：“数月不见黄生，鄙吝之气复萌于心矣。”睽违：别离。
11尧死后，舜极思慕，吃饭时则见尧于羹，行路时则见尧于墙边。
12承颜接辞：当面接受言谈。
13先容：事先致意或介绍。
14玉趾：贵步。浼：音měi，请托。
15推毂：推荐。
16月旦评：汉许劭有高名，共论乡党人品贤否，每月初一次，时称月旦评。
17逢人说项斯：唐项斯为人清奇雅正，杨敬之有诗云：“平生不解藏人善，到处逢人说项斯。”
18名下无虚士：意谓名不虚传。
19方命：抗命，违命。
20傍午：交错、纷繁。
21芳规芳躅：美好的典范和行迹。
22人比其笑为黄河清：言笑时之少，如黄河偶有清时。
23常见论囚而渭水赤：相传商鞅曾临渭河商讨拘禁七百余人，渭水即刻变为血红色。
24同寅：指同僚。寅，敬。
25枘凿：榫头和凿眼不相契合。
26颉颃：鸟上下飞，引申为不相上下。
27效尤：明知不对而依然为之。
28拮据：比喻艰难困顿，或境况窘迫。鞅掌：公事忙碌。《诗经》有“或王事鞅掌”句。
29枉道以干主：以曲折的途径博取君主的信任。炫玉求售：比喻自炫其才，以求录用。
30仁人之言，其利甚溥：春秋时，齐景公滥用刑，晏子进谏，公愀然改容，于是省刑，时人曰：“仁人之言，其利溥哉。”溥，遍。
31岑楼齐末：《孟子·告子下》：“不揣其本而齐其末，方寸之木，可使高于岑楼。”意谓方寸之木本不可与岑楼相比，但将其置于岑楼之上，则可高于岑楼。”岑楼，尖顶高楼。
32作舍道旁：汉章帝欲定礼乐，班固曰：“诸儒多能说礼，宜广拓贤士。”上曰：“谚云，作舍道旁，三年不成。”
33寸胶澄黄河：《抱朴子》：“寸胶不能理黄河之浊。”寸胶，谓极少的阿胶。阿胶能清浊水。
34宋黄庭坚诗：“座中亦有江南客，莫向春风唱鹧鸪。”
35宽役：将劳役暂往后放。夤缘：攀附。夤，音yín。
36左袒：露出左臂。引申为偏袒一方。
37发蒙振落：拂去物上蒙尘，振落树上枯叶，言轻而易举也。
38据传，汉时，一客见主人灶直突而傍积薪，客曰：“当更为曲突，远徙其薪，否则有火患。”主人不从。及火发，救火者皆焦头烂额。主人以为上客，而不请言曲突者。故人曰：“曲突徙薪无恩泽，焦头烂额为上客。”
39梁上君子：汉陈寔之室夜有盗入，止于梁上。寔见之，呼子侄训之曰：“夫人不可不自勉。不善之人未必本恶，习与性成耳，如梁上君子是矣。”盗惊投地，寔徐曰：“君不过贫困耳。”以绢二匹与之。
40梗：桡也。化外顽民：不受教化之民。
41牛溲：牛尿。马勃：一种菌类植物。
42五经扫地：唐睿宗宴，国子监祭酒祝钦明请作《八风舞》。钦明体肥丑，伏地摇头侧目，丑态百出，上笑之。钦明素以儒学著名，侍郎卢藏用私谓曰：“祝公五经扫地尽矣。”
43一木撑天：晋王敦谋逆，梦将一木撑天，求解许真君。真君曰：“此未字也，只宜守旧，未可擅动。”
44题凤：晋吕安访嵇康，康外出，康兄喜迎之，不入，书凤字于门而去。康回，示之，曰：“凤字，凡鸟二字之合也，安盖笑吾兄矣。”题午：昔有人访友不遇，写午字于门而去。识者曰：“午字，牛不出头，讥之也。”
45破麦：磨麦，现麸面，“麸”与“夫”谐音。破梨：剖梨则子现，以梨子隐喻人子。
46片言九鼎：见《武职》，“毛遂讥众”注。
47杨震：后汉涿州太守，性公廉，不为子孙广置产，尝曰：“使后世称为清白吏子孙，所遗不已多乎？”
48太阿：剑名。
49崖岸：高傲，不易接近。
50蕞尔：狭小。幺么：微小，多用以指人。灭裂：粗率。
51孟浪：言语轻率不当。暇豫：悠闲逸乐。
52慢藏：藏物不慎。
53徒读父书：秦伐赵，赵王以赵括代廉颇。括虽为赵名将赵奢之子。蔺相如谏曰：“括徒能读父书，不知合变也。”后秦坑赵兵四十万于长平。
54先几：事物发展的前兆。
55属垣有耳：即隔墙有耳。
56无谓秦无人：晋士会奔秦，晋人忌之，遣人策反。秦王不听绕朝之劝，返还士会。会行，朝赠以策曰：“子无谓秦无人，吾谋适不用也。”士会既渡河，魏人鼓噪而还，喜得士会也。
57萋斐：花纹错杂的样子，后用以比喻谗言。
58鸩毒：以鸩羽浸泡的毒酒。
59庖：庖人，厨师也。借箸：楚汉相争，张良入见刘邦，逢刘邦用餐，乃曰：“臣请借前箸为大王筹。”箸，筷子。
60以吕易嬴：秦太子妃华阳夫人无子，夏妃生子异人，质于赵，吕不韦见之，曰：“奇货可居。”因与异人谋，托华阳之姊说服华阳立为嗣，华阳从之。不韦用计，助异人逃，归秦，是为庄襄。不韦又献有孕之姬与异人，生子政，是为始皇，封不韦为相。
61以牛易马：东晋元帝名睿，系琅琊王觐之子。初，琅琊王妃与小吏牛金相通而生睿，是为元帝，虽姓司马，实姓牛也。
62中宗亲为点筹：唐韦后与武三思通。一日，后与三思玩双陆，中宗乃亲为点筹。
63明皇赐洗儿钱：唐安禄山，明皇待之甚厚，得入禁中。因请为贵妃儿。贵妃以锦绣为大襁褓裹禄山，使宫人以彩轿抬之。上闻后宫喧笑，问故，左右曰：“贵妃三日洗禄山儿。”上喜，赐贵妃喜儿钱。自是出入无忌，颇有丑声闻于外。
64非类相从：指乱伦。鹑鹊：鹌鹑、喜鹊，常配对栖息。牝：音pìn，雌性动物。聚麀：指两代人的乱伦行为。麀，音yōu，雌鹿。
65淑慝：指善与恶。慝，音tè。法戒：以善为法，以恶为戒。
66爝火：小火。大明：太阳。铅刀：铅质的刀。
67淮南一老：汉应曜隐淮南山，与商山四皓俱被征。四皓往，曜独不出。人曰：“商山四皓，不如淮南一老。”
68鲁国两生：汉以叔孙通制礼，征鲁诸生，鲁有两生不肯行。
69一株竹：宋王君炳二子赴秋试，夜梦人持竹一枝与种之，解者曰：“二郎君俱中选矣。竹字，两个也。”果俱进选。
70两尾牛：唐末，黄巢出师，梦两尾牛。解者曰：“牛两尾，失字也，恐行军不利。”果然。
71谤书满箧：战国时，乐羊为魏文侯将，攻中山三年方拔之，文侯封之灵寿。羊曰：“臣攻中山之时，谤书盈箧，大王皆不信之，故臣得拔中山。此非臣之功，大王之功也。”
72谒刺：印有名字的竹简，相当于今之名片。
73黠狗行凶：禄山反，颜杲卿骂曰：“黠狗，朝廷何负于汝，而汝反耶？”禄山怒，截断其舌，杲卿含刃而死。
74鸩媒肆毒：《楚辞》：“吾令鸩为媒兮，鸩告余以不好。”鸩媒：此谓谗也。
75《翰苑新书》：“大德帡幪，人有一天，我有二天。厚恩滂沛，河润百里，海润千里。”帡幪：音pínméng，帐幕，引申为覆盖。
76藉一叶之浓阴：唐郑太穆为刺史时，致书于司空颉曰：“分千树一叶之影，即是浓阴。”
77扩万间之巨庇：杜甫诗：“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78《孔子世家》：孔子晚年喜读《周易》，铁挝三折，韦编三绝，漆书三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