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对于处于和平环境里的人也具有同样重要的意义。无论是面对繁重无绪的工作,还是面对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无论是数以万计的投资,还是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都需要我们去冷静地思考,冷静地对待。冷静产生智慧,冷静产生力量,有了智慧和力量,我们就可以让困难和问题“一枪致命”地消灭。
为了适应战争需要,各国对狙击手心态的训练都很重视,狙击手的心理素质体现在对突发事件的处理应变能力上,恐怖事件具有不可预测性,因此需要狙击手具有良好的应变能力。为锻炼狙击手的心态,除静态训练,他们还必须在激烈运动之后迅速冷静下来瞄准射击。比如百米冲刺后紧接着就趴下瞄准,让心态迅速冷静下来绝非一朝一夕就能练就的,要靠日积月累锻炼出来。另外,队员们还要学会在不同的环境中伪装自己,就算大火在身上燃烧,也必须做到纹丝不动。
除了具有冷静的心理素质外,狙击手还必须具备超强的忍耐力和意志力,在等待中发现目标并一枪毙敌。为了锻炼这种能力,训练中的狙击手每天清晨起床后要进行5公里越野跑。除了越野跑,每天还必须进行立姿、蹲姿训练,10来斤重的步枪,端着一站就是一上午,不管什么姿势,手都不能发抖,有时候枪管上还要挂一个装满水的水壶,锻炼手的稳定性。
狙击手在集训中,每个人都会使用固定枪械,这样能够更好地掌握所用枪的性能。狙击手平时脑袋里就只有枪,成天就是围着“准星”、“缺口”、“目标”这3点在转,没有握枪时,手也会时不时端成持枪的姿势,或者食指轻轻一弯,扣动“扳机”。
狙击第三课——亲历战争
他蛰伏在岩石背面,“幽灵狙击手”——这是敌军“赠予”他的绰号,而更多人则愿意称呼他“死神之眼”。被他盯住的人,只有一种结果——死!
他必须杀人。如果他不杀人,敌人就会杀死他。这就是战争,战争决不能失败,而为什么发动战争,对于狙击手来讲并不重要。
他依旧一动不动,仿佛与岩石融为一体。灰色的废墟里一片安静,没有一个人影,远处偶尔传来零星的枪炮声。光线很明亮,轻风微拂,夏日的午后略有一些惬意。若在平时,这正是人们午休的好时光,可他却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在战场上,只有死人才安全……
不错,只有劲敌死去狙击手才能活命,在生与死的较量里,在成与败的对决中,更多地射杀敌人并能够使自己全身而退的才是真正成功的狙击手。这种成功的狙击手往往历经了无数腥风血雨的洗礼,接受了更多艰难残酷的考验,他们宝贵的作战经验已经化做无形的勋章和坚固的盾牌,引领和保护他们行走在死亡和光荣并存的道路上……
费卢杰的战火
美国海军陆战队下士诺兰·考瓦尔斯基,他于2004年4月6日起在费卢杰战役中任美军狙击手。考瓦尔斯基曾是一名在美国西部以猎鹿为生的职业猎手。当他还是个小孩子时,他就跟随父亲在迪亚群山里追猎鹿与麋。父亲精心地指导他的猎术,使他很快成为一名出色的猎手。之后他在密苏里的布里德格顿定居,那里离圣路易斯城48公里。在那里他擅长打高速奔跑的猎物,像野兔与山鸡,因此考瓦尔斯基以高超的枪法而远近闻名。那时,他绝不会想到将来在战场上,这些猎术会用来杀人。
日后他参加了美国海军陆战队,由于他的射术精湛,便成了一名狙击手。随后他随部队转战伊拉克,当时距离巴格达56公里远的费卢杰不断发生针对美军的暴力事件,最后美军下决心拔掉这颗眼中钉,在费卢杰与伊拉克人对阵时,他的射击术派上了用场。那是在2004年4月里,他是第三批被派到伊拉克去作战的士兵。他所选用的武器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M40A3型狙击步枪,这是北约军队里使用的标准狙击步枪,最大有效射程是915米,或者叫做1000码远,重量是7.5千克。
“我不停地射击,直到用光了所有狙击步枪的弹药,最后我们不得不使用代用子弹,直到我们后方的补充弹药到达。”这是考瓦尔斯基在费卢杰战场上写下的日记,记录了那一段惊心动魄的参战经历。
2004年4月6日:“我的狙击队配属于‘英雄连’,那是率先冲入费卢杰城的先头部队。”这支狙击队的代号是“最棒的米诺尔人”。考瓦尔斯基担任助理队长,其他成员有:狙击队队长——下士奥斯卡·雷伊,他是与考瓦尔斯基一样经历过“伊拉克解放行动”战役的老兵;M249机枪手——下士托马斯·格拉沃尔,还有无线电发报员——下士托马斯·莫甘。
那时的费卢杰城在考瓦尔斯基的眼里就像烈火熊熊燃烧的圣诞树,在刺眼的火光里他随着队伍冲到了占领目标,抵达了城市中心。
“开头,部队前进得挺快,但冲进市中心时好像炸开了马蜂窝,结果不那么好收拾。我的队伍负责监视一条长长的道路,那条路通过费卢杰城中心。你能看到这条大路所联结着的其他小巷,而我们的位置正在这些小巷交会处,是一个非常好的观察地点。我们没有向前走很远,便与大批反抗分子接上了火,他们沿着路边卧倒,大约在800米距离外用手中的一切武器向我们开火。”
初上战场
反抗分子的火力已经让一支伊拉克防卫部队死死地趴在了路上,不敢抬头,看来伊拉克的部队真的不敌逊尼派的武装分子。“数不清的枪弹与火箭弹在我们头上穿过。”考瓦尔斯基静下来仔细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此时无线电操作员发现了目标,他打出了第一颗子弹。
“有一个家伙冲过了道路,停在了路中央的混凝土障碍物前。距离大约为900米,莫甘求战心切,‘当’的一声打响了第一枪。但这枪打高了,从那家伙头上划了过去。那人一惊,从掩蔽物后逃了出来,跑着穿过了道路。在那里他停了下来,他接着犯了一个大错误,躲在了一根电线杆后。那电线杆是挡不住他的身体的,莫甘打了第二枪,这一次命中目标,那家伙倒在了地上,但还没有死,还在挣扎着要爬回去。我的枪响了,这一枪打在了那个反抗者的肋骨上。他身子抽搐了一下,便一动不动了。”
考瓦尔斯基注意到街北边有人在活动,那里有反抗分子在交谈与指点着,这支狙击队的下一个目标就这样出现了。“我知道机会要来了。”考瓦尔斯基说,他的狙击步枪瞄准一个走出房子进入胡同里的反抗分子。反抗分子站在那里,用一条红色的头巾包着头,穿着一身白色服装,他手里握着一支火箭弹发射筒,距离考瓦尔斯基大约是595米远。
“当他朝我们的位置上一瞥时,脸上突然露出恐惧之色,好像知道自己命将不保。”考瓦尔基斯指示两个狙击手看住那男人,莫甘与雷伊同时瞄准那个目标,雷伊射出了他的第一发子弹,但莫甘的枪更快,子弹击中了那个男人胸部致命的部位。那男子挣扎着不要自己倒下,但最后还是摔倒了,从他被击中的地点摔出去有2.7米远。
“那里简直成了一幅连续不断的射击图,在那一天里,我们每个狙击枪手的步枪都打出去了35至40发子弹。”考瓦尔斯基写道。狙击步枪的子弹太厉害了,当受重伤的武装分子被同伙拖走后,绝大多数都死在了送往费卢杰总医院的路上。“最棒的米诺尔人”狙击队也对敌方的火箭弹手造成了重创,一天中三次击毙了埋伏的火箭弹发射手,两个人被当即打死,第三个可能被救回,捡回了一条命。
2004年4月7日:反抗分子的迫击炮四处开火,尽管没有准确地击中美军目标,但迫击炮火很快就成为对费卢杰海军陆战队的主要威胁。“开头他们胡乱开炮什么也打不着,但迫使我们的部队停滞了好长时间,任何不济的炮手最终都能打到我们,他们真的做到了。炮火让海军陆战队很头疼,很多伤员都是迫击炮火所致。”
殊死较量
2004年4月8日:“我向一个正扛着一支火箭筒的家伙开了一枪,当时他站在车前,与一个坐在车上的男子交谈,离我大约有668米远。我一枪打在他的肩上,他倒下了。但当我将另一颗子弹装进弹夹时,那车上的家伙已经将他朋友拽上车,开车逃走了。”
几乎在同时,敌方狙击手出现在视野中,一个对抢时间的战斗开始了。
“我通过狙击步枪瞄准镜看到了敌人,一支绿色枪筒探出了窗口,径直瞄向我们。那是在正午,背光的大楼房间里很暗,因此我没有看到他是握着一个火箭发射器,距离在597米开外。如果他先发射,我就会没命的。但我并不慌张,迅速将步枪瞄准他,在他开火前我幸运地先扣动了扳机。那枪手的火箭弹没能够出膛,人握着火箭弹发射器栽倒在窗口。”
雷伊下士见此立刻兴奋地大呼小叫起来:“你击中他了!”但还没等他再一次说“你击中他了”时,里面有人将那受了致命伤的枪手拽回到暗暗的房间里去了。“我想我是击中了他的喉部。因为我能看到很多血喷到了窗子上。”考瓦尔斯基说。雷伊的狙击步枪打死了6个武装分子,还有5个可能被击中;考瓦尔斯基落在他后面,分别是5死与4伤;莫甘只打死了2个,另外可能还有2个受伤。
当然优势不能长久保持,狙击手们随时都能感觉到死亡的威胁。大约是在临近中午的时候,考瓦尔斯基与雷伊受到了对方狙击枪手的射击。“我们能确切地分辨出子弹是在我们前面的什么地方射过来的,我们能听到那子弹‘蹼蹼’或者‘吱吱’的声响。”万幸的是那个狙击手枪法有欠准确,但他们还是急忙躲到了0.6米高的楼墙后面隐蔽起来,并举起了战斗头盔,去吸引对方射击。从对手射来的子弹飞行声音中,考瓦尔斯基能分辨出那狙击枪手水平不怎么样,因此他便回到了步枪旁。他刚刚摸着枪,没想到突然“当”的一声响,对方的子弹竟然打在了他狙击步枪的反光板上。虽然没事,但他也惊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