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岁的斌斌每晚睡觉前,总缠着妈妈给他讲故事,却不肯自己看书。这天晚上,妈妈拿了一本崭新的故事书,给斌斌讲故事。故事写得精彩,妈妈讲得生动,斌斌听得津津有味。
正当讲到最精彩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妈妈放下书去接电话。十多分钟之后,妈妈回来了,发现斌斌正捧着故事书,专心致志地看呢,妈妈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还有一种激发孩子阅读兴趣的简捷办法,就是给她提供那些拍成了电影或者来自电影的书。很多人看了电影以后,都会选择去买原着来读一读,孩子也不例外。
与孩子一起探讨,也可以提高她的读书兴趣。虽然读书是很个人化的活动,但每当读完一本书,几乎每个人都会想要和别人来讨论下刚才所看的内容。可以和孩子一起阅读,并把你所喜欢的部分告诉他,然后问他对哪一部分更感兴趣,这样做还可以拉近父母与孩子之间的距离。
你们可以依偎在一起看各自的书,或者轮流大声地朗读她的书。每天留出时间来,全家静静地坐在一起读书,分享一下各自看到的有趣的文章。
读书时可以准备一些音乐或者美食。人的大脑天性会寻求新鲜的、色彩缤纷的、有音乐感的、移动的、芳香的感觉输入。把这些感觉与读书结合起来,能够使他们享受读书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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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感效应:为什么孩子会反复看一本书?
重复读一本书是一种积极、正向的心理行为,可能是源于人们天生的好奇心理。
在生活中,我们看到有些孩子很早就养成了读书的习惯,不管是图画书也好,小人书也好,都可以让孩子感动其乐无穷。有些孩子看完一本换一本,很有成就感。但也有些孩子总是喜欢反复地看一本书,看了好多遍了,还是不肯换别的。
于是,有些家长就困惑了,不知道这样好不好。
其实,对于只有几岁的孩子来说,由于记忆力和理解力还相对有限,书里新奇的词汇、表达方式和知识素材,往往需要经过多次的重复,才能在不断的强化中纳入长时记忆,成为可以随时提取的思维素材,所以孩子反复看一本书是正常的。
而且,人对外界的事物都是越理解越熟悉就越喜欢,当孩子重复看某本书的时候,他既获得了精神的愉悦,同时又满足了好奇心和探索欲,可以深入体会书要传达的意境和变化,体会人物之间的感受。
可以说,看一本书总要翻来覆去重复看才觉得“过瘾”,是一种积极、正向的心理行为,我们做家长的不仅不需要害怕孩子重复看书,甚至要鼓励孩子重复读一本书。
在反复的阅读中,由于先前的阅读已经改变了阅读者知识结构,再读一遍,他就会更容易觉察书中所包含的潜在意义。这种现象,在教育心理学中称为“易感效应”。
心理学上的同化理论认为,当新获得的意义还比较清晰和完整地保持在认识结构中时,再一次接触这个已学过的材料,已经获得的认识内容会使学习者产生这种易感效应,更易于觉察精细的意义和微小差别。
据美国MSNBC网站近日报道,发表在《消费者研究》
期刊的一项新研究,对人们反复阅读同一本书或回放同一部电影的动机进行了调查。结果发现,对大多数人来说,这种“二次消费行为”并不是为了回顾或记牢其中的内容、细节等,而是希望自己能用一种全新的视角来看待它,从中挖掘出更多有用的信息,获得新的启发。
研究领导者、美国大学消费心理学家克莉斯汀·罗素也表示,回顾以前的经验,重复读一本书是一种积极、正向的心理行为,可能是源于人们天生的好奇心理。这就像是对自我的一种挑战,有助于激发人们的探索欲望,进一步从更全面、独特的视角思考问题。
有一次张方平遇见苏轼的父亲苏洵,就问他苏氏兄弟在看什么书。苏洵回答:“苏轼正在读第二遍《汉书》。”张平方惊讶说:“世间的书还有值得读两遍的吗?”
苏轼后来听到后说:“看两遍有什么稀奇?这位先生不晓得世间还有值得读三遍、四遍的书!”
苏轼在诗、词、散文、书法、绘画等领域都能开风气之先,而在读书方法上,三、四遍地读一本书也正是他的独创。
他在《又答王庠书》中答侄女婿王庠“问学”,介绍了这一读书方法。
他在信中说:“少年为学者,每一书,皆作数过尽之。
书富如入海,百货皆有之,人之精力,不能兼收并取,但得其所欲求者尔。故愿学者,每次作一意求之。”
这一段的意思是说,年轻人读书,每一本好书都读它几遍。世界上的书就像大海一样丰富,什么领域的都有,但是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兼收并取,只求得到想要的就可以了。
希望学者读书,每读一遍都只带着一个目标去读。
其实,苏轼就是这样来读《汉书》的:第一遍学习“治世之道”,第二遍学习“用兵之法”,第三遍研究人物和官制。数遍之后,他对《汉书》多方面的内容便熟识了。这种定向专一、反复整取的阅读模式是:带着A目标读第一遍,带着B目标读第二遍,带着C目标读第三遍,带着D目标读第四遍……
苏轼在信的末尾说:“甚非速化之术,可笑可笑。”意思是,远不是速成的方法,呵呵。后代颇有些人对苏轼的谦虚不以为然,自以为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何必一意求之?
殊不知贪多求快乃生性浮躁,涉猎虽广却是过眼烟云。
中国大数学家华罗庚先生曾经说过,读书的真功夫在于“既能把薄的书读成厚的,又能把厚的书读成薄的”。按照苏轼的方法,读厚又读薄的过程,实际上就是把这本书读成几本书,进而化为自己所有的过程,一本《汉书》,在苏轼那儿被读成了《汉书政治学》《汉书军事学》和《汉书人物志》
几本甚至更多本书。
由此可见,一本书孩子看得越深入越好。在孩子看书的过程中仔细观察,可以了解他的专注程度,如果孩子拿一本书翻一翻,还没有看明白,又看另一本,就说明给他的引导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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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读记忆:上早读课对记忆有没有帮助?
如果把大量的内容一齐朗读,可能效果不如朗读其中的重点。
孩子上学以后,老师往往要求孩子朗读课文。可是有的家长发现,孩子的嗓门很大,但对内容的记忆很差,经常是“老和尚念经——有口无心”,于是就开始疑惑,孩子又用口又用脑,难道不会分心吗?
在这个问题上,口与心其实是不矛盾的。大声地朗读,也并不影响孩子的思考和理解,甚至会有助于记忆。
因为朗读是一种“运动记忆”,在大声朗读时,它使口腔肌肉的运动沿着某种惯熟的“路径”形成一种长期记忆,由此产生的记忆效果可以延续几年、几十年甚至终生。
苏联教育家瓦·阿·苏霍姆林斯基曾经指出:
在小学里,你要教会所有的儿童这样阅读:在阅读的同时能够思考,在思考的同时能够阅读。必须使阅读能达到这样一种自动化的程度,即用视觉和意识来感知所读材料的能力要大大地超过“出声地读”的能力。前一种能力超过后一种能力的程度越大,学生在阅读时进行思考的能力就越精细。
说到底,这也就是孔子所说的“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但是任何事情的利与弊,都不是绝对的。日本有一位叫高木重朗的心理学家曾说过:
一般来说,朗读比较好记。尤其是头脑不清醒的时候,更应该清楚地读出声来,这是因为朗读会给大脑以刺激,思想容易集中到一点,整个身心好像进入了“临战”状态。
高木重朗与苏霍姆林斯基的观点似乎是针锋相对的,应该听谁的呢?还是来看看实证的研究吧。
在2010年5月的《实验心理学》杂志上,有一篇由考林·麦克劳德等撰写的论文,题目是“学习,记忆与认知”。
文章建议说,在学习时,偶尔自言自语、念念有词,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在文章中,他们通过实验研究了人们对像单词表一类事情的记忆。他们发现,如果让人们记忆单词时,默默地阅读单词表里的一半单词,但是却大声地念另一半的话,那么大声念的一半,比默读的另一半,被他们记住的单词要多得多。
作为对比,他们找了另外两组人,一组大声念名单上的所有单词,另一组默默地念名单上的所有单词。全念的比全不念的,在记忆单词上的表现好不到哪里去。倒是只大声念一半而默读另一半的人,记忆单词的成绩最好。
由此可见,我们不能泛泛地说出声朗读一定能帮助记忆,苏联人和日本人各说对了一半。
念一半默读一半的记忆之所以效果好,其中的原因在于:
不同的阅读方式,使单词表里的一部分与众不同。口中朗读的词,现在变成语音又被他的耳朵听到,他知道曾经“生产”
过它们,并且记得曾经听到过它们。所有这样的信息使他念过的单词,有别于默读的其它单词,因而被你记的更牢。
记忆的窍门之一是“独特性”。说的是,独特的东西让我们更记得住。我们身边的例子是,多少年以后,当你遇到老同学老朋友时,每个人似乎都以不同的方式,记得学校里那个与众不同的孩子。
这一结果建议,如果你的孩子需要记忆某篇文章的一些内容,他应该先找出那些最重要的信息,大声地读出它们,以便更好地记牢它们。即使是小声地念叨一番,也有助于使它们更令人难忘。
朗读能加深记忆、巩固记忆,能唤起人们的感知和想象。
但是,如果把大量的内容一齐朗读,可能效果不如朗读其中的重点。好钢用在刀刃上,不是吗?可见,读书出声与不出声哪个更好,从记忆效果来看,是没办法定性地分析,可能需要定量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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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效能学习:幼儿过早识字有意义吗?
4岁的孩子会认汉字和数字,随时可应成人的要求而反应正确,就被视为聪明,其实这只是一种表现的能力,与智力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