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寒瑜和寒姗在进行着枪法比试,增进了彼此间的感情;另一边唐家的两个少爷又在一起吵了起来,关系越发严峻。
“唐烈你这话什么意思?爷爷让你查陷害唐家,引起陈唐两家冲突的人,你不去查?整日追着我不放,真像一只疯狗!”唐泽语气不善,中伤唐烈。
“既然光明磊落,何必怕我查什么?难不成你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况且爷爷让我调查这件事,唐家任何人都有嫌疑,你这么排斥,只会令人更加怀疑你的居心。”唐烈淡淡回应。
本来就和唐烈不对付的唐泽,认准了唐烈根本就是借机针对自己,跟爷爷说过几次,可偏偏爷爷坚持让唐烈负责此事。
在爷爷面前,就算是再讨厌怨恨唐烈的唐泽,也不敢完全暴露自己的看法。毕竟,在唐家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的还是德高望重,心思难测的爷爷。
另一方面,其实唐烈或多或少真的有针对唐泽,原因有三,其一唐泽确实私下去过深院里,其二唐烈暂时还不希望爷爷对寒瑜的起疑,借唐泽扰乱爷爷的判断,其三唐烈本身就不喜欢一贯自以为是的唐泽。
“唐烈,你真的以为爷爷是重视你,才会让你调查这件事?其实不过只是爷爷不放心你,想要借此试探你而已!你以为你跟寒瑜走那么近,爷爷会乐见其成吗?说到底,你不过就是爷爷养的一条狗。”唐泽唇角微扬,充满不屑。
面对唐泽所说的,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以爷爷凡事多疑的性子,有这层顾虑确实也不足为怪。在唐家长大,唐烈深知爷爷对任何人都无法做到信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爷爷的心思,你有本事去猜,那是你的事,不必告诉我!”唐烈依旧淡淡还击。
见唐烈并不生气,唐泽又添了一把火,“还有唐烈奉劝你一句,你别以为接近了寒瑜,自己就巴上了寒家这棵大树,可以摆脱私生子的身份。寒瑜再厉害,也赢不了爷爷,况且他好像还和欧阳敏敏纠缠不清,欧阳家可是政局的人,搞的不好,寒家就会成为政局的附属。”走到唐烈身边,肆意凌辱:“我告诉你,这一辈子你只能是低贱平民身份女人的儿子,就算是爷爷承认你的身份,在我眼里,在我心里,你永远都只是一个扶不上台面的私生子。”
这话要是放在别人的身上,只怕早就不堪受辱当面翻脸,但唐烈是不会仅仅凭借一时的冲动行事的人。如若不然,当年九娘就不会把他送到高门大户却暗藏杀机的唐家。
正是因为唐烈稳重低调的性子,才使得九娘放心让他独自成长,才使得老太爷对他重视的同时又有些忌惮。
老太爷忌惮唐烈并不是空穴来风,自认为自己也算是阅尽千帆了,却始终无法彻底读懂自己的四孙子唐烈的心思。正因为唐烈稳重低调,所以才难以看穿,难以做到真正放手。相反三孙子唐泽张扬任性,倒比较容易看破,也比较容易控制。
纵使心里不满唐泽的话,唐烈却面无表情只说了一句,“除了这些话,你还能说些什么?寒瑜和我的事,更不用你多操心,有时间说这些废话,不如寻个机会,好好地想想如何跟爷爷解释你私自进入深院里的事。”
见唐泽一时吃瘪,唐烈不想再多做纠缠,正想离开。
因为是私下里辱骂唐烈,时常唐泽都会说出更加不堪入耳,不过始终都会在下人面前维持自己不错的形象,而今日唐泽却因被自己多番羞辱依旧丝毫不受影响的唐烈而渐渐失控起来。
没了平时的顾忌,也就在唐泽和唐烈吵闹的功夫,恰好被一下人撞见,还没开口,便听到下人急忙忙说着:“三少爷,四少爷,小人奉老太爷之命前来找两位少爷,老太爷在屋里等着呢!”
在人前始终顾着自己脸面的唐泽,迅速恢复如常,训斥着:“慌什么,唐家的下人什么时候连规矩都忘了?”
唐家的下人都知道,唐家的头两位少爷都已经不在了,而余下的两位少爷呢,四少爷一直都是沉默寡言,个性比较深沉;三少爷习惯笑里藏刀,个性稍显阴柔。而在唐家待了这么久,也自然知晓哪位少爷可没有一个是心慈手软的人。
一下见惹毛了三少爷,下人不住地跪地求饶。自小在海外长大的唐泽,向来不喜欢名门贵族的那些家宅规矩,可因自己是大家族的长子,不得不尊重这些规矩。但确实从心里不喜欢这些下人,动辄就是磕头下跪求饶。
唐烈看了一眼继续训话的唐泽,缄默不语离开,前往爷爷的院长。见到唐烈先走了,唐泽冷下脸,轻蔑开口:“刚才的事要是被我听到任何疯言疯语,后果你应该清楚。”
下人点头应允:“三少爷,小人明白,小人明白,适才什么都没看见。”
听了这话,唐泽唇角浮起一抹满意的笑意,又问着话,“爷爷找我有什么事吗?”
好不容易躲过了三少爷的惩罚,下人立即变得狗腿起来,“三少爷,小人只看见二爷和管家的脸色不是太好,又无意间听到什么深院里,恐怕……”
“好,我知道了!”拿出几个大洋赏给下人,随意对他说了一句,“下次老爷子有什么事,提前告诉我一声,好处自是少不了你的!”
下人也跟着奉承起来,手里捧着几个大洋,卑躬屈膝的模样,显出对唐泽的打赏感激戴德,惹得唐烈心里一阵鄙夷。人啊,总是少不了一个贪字。
到了老爷子的院子,就只见爷爷训斥的声音:“混账东西,唐家的生意也能让你拿来随便冒险的吗?一个外人,就让你这么鬼迷心窍?”
以为被训斥的人是唐烈,心里不由变得欢快起来,连带脚步都显得比较轻巧,一进屋子却见到一番这样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