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码头的事渐渐有了眉目,得知真相后的寒瑜,愤怒不止。若说之前,寒瑜对九娘只是怨恨当年的事,但经过码头的事,寒瑜对九娘可谓是新仇加旧恨。
碍于暂时还查不出九娘的下落,又碍于寒家才刚刚处理完刘家的事,尚需时间恢复,重新部署其他的计划。哪怕得知是九娘和其养子任辰算计了自己,寒瑜也无能为力。
从未尝试过挫败感的寒瑜,独自一人在寒家的训练场,练习枪法发泄自己的愤怒情绪。
就算是多生气,多无奈,多悲伤,甚至多绝望,寒瑜从不在人前表露。自小寒瑜就明白,这世上大多数人对你的同情不过只是瞬间即逝的同情,更多的是看笑话的人;而极少数的人真正对你同情却恰恰也会变成你的软肋,因为你习惯了少数人的同情,也渐渐养成了依赖,多了一份信任。但当信任破裂的那天,只怕你的处境比绝望还可怕。
中午仍旧不见寒瑜出来吃饭,寒姗有些担忧,“二妹,小弟怎么了?已经在训练场待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吃饭?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上次小弟去训练场是因为几年前父亲离开寒家,这次我也不知道,他也没说。不过寒家这段时间,生意也比较稳定啊。所以不可能是因为寒家的生意烦心。”寒嫣放下筷子,认真回答。
“会不会是因为欧阳敏敏呢?不是生意的事,那应该就是感情了!”寒姗猜测着。
听了这话,寒嫣失笑,“大姐,你还是不了解小弟!他怎么会因为欧阳敏敏,独自烦恼?小弟他对欧阳敏敏确实不错,不过绝非男女之情。”
“是吗?我倒觉得欧阳敏敏为人不错,要是真的成为寒家的媳妇,倒也是一桩美事!”寒姗心里感激欧阳敏敏上次对自己和寒伢多处留情。
想到寒伢,寒姗整个人都变得沉重起来,没有心思再继续用餐,起身交代佣人替寒瑜准备了一份午餐,准备亲自前往训练场,送给寒瑜。
“大姐,等一下,小弟喜欢吃青梅,你顺便带给他吧!”寒嫣赶上出门的寒姗。
“一起去吧!小弟向来气量大,不会计较上次的事。”寒姗试着劝说寒嫣和自己一起去训练场。
大姐的心思,寒嫣不是不知道,只是碍于面子。而且现在并不知道小弟的气是否消了,又怕听到小弟冷冰冰的话语嘲讽。
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大姐,寒姗不再勉强,坐上车前往寒家训练场。
还没走到寒瑜身边,就听见了一枪接着一枪嘭嘭嘭的声响,心里猜想:到底发生什么事,从打出的枪声来看,今天小弟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怕打扰寒瑜,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又怕自己带来的午饭冷了,冲寒瑜的方向,叫了一声:“小弟!”
打完最后一枪,所有的障碍物全部倒下,训练场上玻璃瓶,酒壶,高脚杯等更是碎了一地。寒瑜把手里的枪交给下人,潇洒转身,脱下手套,和大姐打招呼,“大姐,来训练场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事,今天中午不见你回去吃饭,替你带了午饭,还有你二姐特意为你准备的青梅。”说话间,寒姗将手里的午饭和水果递给寒瑜。
看着大姐带来的东西,尽管觉得诧异,寒瑜还是有些感动,但却不知如何表达,接过东西,只说了一句,“大姐二姐有心了!”
觉察到寒瑜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寒姗以为自己前来送饭这事,小弟并不喜欢,解释起来,“小弟!抱歉打扰你了,要是你不喜欢,下次我不再自作主张。”
望着有些失落的寒姗,寒瑜第一次向她开口解释,“大姐来得刚好,打了这么久的枪,我也饿了!要是有空的话,陪我一起吃饭吧!”
听到这话,寒姗高兴地点点头。寒瑜接受她送来的东西,就意味着寒瑜已经不再计较她们和他之间那些争执过往。
寒家的训练场建有一处休息室,两人坐在休息室里一起吃饭,寒姗主动问起寒瑜来训练场的原因,寒瑜却依旧不愿多谈,只回应:“好久没有活动一下了,来这里热身一下!”
见寒瑜不愿多谈,寒姗也很识时务地不再多问,反而聊起欧阳敏敏,“小弟,其实我觉得欧阳敏敏对你确实是痴心一片,而且在连城,她的家世人品都数一数二,你们又是青梅竹马,你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大姐要是太无聊了,我可以多分一些事给你的。”寒瑜简单吃完饭,拿起青梅,吃了起来。
“算了吧!赌场和茶社最近已经够忙了,我可没空再去管理什么新的项目。不过,小弟,你还在生我们的气吗?”寒姗索性说出来,老是憋在心里实在别扭。
递给寒姗一颗青梅,缓缓开口:“五根手指长短不一,何况我们三个人性子都很倔强,责怪哪一方都不恰当。”站起身,又补充一句,“对了,大姐替我谢谢二姐吧!青梅很好吃。”朝寒姗微微一笑,走出休息室,继续练习枪法。
走到室外,看着认真练习枪法的寒瑜,寒姗也释然笑了。朝寒瑜的方向走去,“好久没练枪了,要不要一起比试一下?”
带着不减的笑意,寒瑜微微开口:“大姐提议,未尝不可,不过但凡比试都要有高下之分,期间更是必然少不了赌注,不知大姐以什么作为赌注?”
拿起枪,熟悉了一下,寒姗回应一句,“还未分高下,就这么直截了当问大姐拿什么作赌注,你是不是太小瞧大姐了?”
寒瑜可不敢小瞧自己大姐的枪法,说到玩枪的时间,自己可比不过大姐,记得大姐自十岁开始,就开始玩枪,而且最初就是猎杀野味的猎枪。
“哪里敢小瞧大姐,不过是问清楚,不至于自己最后输得太难看。”听了寒瑜这话,惹得寒姗大笑起来。
“小弟,你也不要恭维大姐,你的枪法也是很厉害,就是很少夸奖人的父亲也曾夸过几次。”寒姗也说起寒瑜的枪法。
果然两人比试起来,不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