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二叔跪在地上,唐烈和管家站在一旁,老爷子站在一边不停地数落二叔,神情十分严肃。
“爷爷,二叔他……”唐泽还没问出声,老爷子摆摆手,对二叔发话,“老二,现在唐家人都在这,你就给我原原本本告诉他们,你到底做了什么。”
素来好面子的二叔,硬是抹不开面子,跟自己的子侄辈坦白自己做下的错事。想了想还是向自己的父亲认错,“父亲,我知道是儿子错了,但儿子也是为了唐家!”
见到这个时候,自己的儿子还是死不悔改,不肯认错,吩咐管家:“管家,既然他不肯说出自己的错误,你也不必替他掩饰,直接跟他们说明。也让他们知道,眼前自己的叔叔到底糊涂到什么地步。”
老太爷越说越气,看着跪在地上依旧没有丝毫悔意的二儿子,心里说不出失望。自己精明算计一辈子,大儿子纵使风流韵事不少,也是个中翘楚,两个孙子更是青出于蓝甚于蓝。
偏偏自己的二儿子,简直就是扶不起来的阿斗。任凭自己怎么教,二儿子还是一无所获,依旧是数十年如一日浑浑噩噩度日。有时候,老爷子真是想放弃二儿子算了,任他自生自灭。
但想到曾经答应过过世的妻子,尽力去保护老二,护他一生,给他一份安稳。又时常想起,二儿子年幼时,见自己生病,年纪小小的儿子硬是三天三夜守在自己床前不肯离去。每每念及这些过往,老爷子的心肠哪里还硬得起来?
若不是唐二叔这次实在糊涂的很,老爷子一般都是顾着儿子的面子小惩小戒。正因为这次惹下的事端不小,老爷子只有重重惩罚儿子,才能服众。可在心里,老爷子依旧希望凭借不给儿子留面子,让儿子能真正觉醒。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老爷子一番苦心,二叔却丝毫体会不到。唯有感觉到的就是自己的父亲,不留余地在子侄辈面前羞辱自己,完全没有考虑一下自己的感受。果然在父亲眼里,自己就是唐家可有可无的人。
正是因为自己可有可无的存在,所以才导致了自己的女儿只因患有先天性的精神病,就要受到非人的待遇,终身被关起来,无法见人,半点得不到任何怜悯和关心。
世上的父子千千万万,可真正能理解父亲,站在自己父亲的角度,寥寥无几。即使老爷子对二叔一直到是用心良苦,二叔却依旧不以为意。甚至很多时候,心里对自己的父亲,存着不知多少的抱怨。
闻言的管家,跟随着老爷子多年,哪里不清楚老爷子对二爷的爱只深责之切?可惜啊,二爷不比大爷,自然不能明了老太爷心里对他怒其不争的感受。
“两位少爷,二爷前些日子醉酒,跟别人赌博,连输唐家十间铺子,还签了几张欠条。今日上午,唐家收到外人发过来的借条,要求我们唐家立即予以兑换。”管家说完,唐烈和唐泽顿时明白了,不过就是一场二叔惹出的事故,老爷子不是让他们看二叔的笑话,而是要他们出手解决这件麻烦事。
“二叔是在哪家赌场出事,查过赌博过程对方是否作弊了?二叔是否是被人算计?”听了管家的话,唐泽率先问出声,表现得对二叔的事极为关切。
“三少爷,二爷是在寒家的赌场跟人打赌,已经查过了对方并未有任何出千的行为,而且对方曾几次劝阻二爷别再继续。”唐二叔看了一眼管家,心里暗骂一句,“好你个管家,背后跟我耍心计,有机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了这话,所有的事情都一目了然,完全是唐二叔这个蠢货上赶着给寒家送钱。唐泽心里对唐二叔的鄙视更甚从前,暗自唾骂:“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爷爷,既然对方是寒家,不如就让向来跟寒瑜交好的唐烈出马,想必寒家会看在其大当家与唐烈间的友谊,对我们唐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唐泽故意把火引到唐烈的身上。
“阿烈,你觉得呢?”老爷子心里也是一早定了由唐烈摆平这件事,但十间铺子不是小事,因此问着阿烈,多了几分谨惕。
“孙儿认为此事可行,但爷爷平白无故地抹去寒家赢走的十间铺子,只怕寒瑜不会轻易松口。”唐烈自知推脱不了,早早为自己留了后路,提前向大家说明,寒瑜并非什么会让步的人。
“不是说,寒瑜跟你私交甚好吗?难不成连区区十间铺子都拿不下?我看,寒瑜并非真的与你交好,以后你也别再说什么了解寒瑜之类的话,听了叫人笑话。”唐泽冷冷讽刺着。
“好了!阿泽,都是一家人,不要处处针对阿烈。叫你们来,是要解决你二叔的事,不是让你们来这里吵架。阿烈,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办才能拿回十间铺子。”老爷子心里因为儿子的事已经够烦,可不想再去处理孙子间的矛盾。
“爷爷既然坚持要拿回十间铺子,孙儿自当尽力而为。不过,过程中还是需要寒家牺牲一些东西。”唐烈和寒瑜认识这么久,很清楚寒瑜是不会轻易应允别人的人。
斟酌半晌,老爷子才开口许诺:“好,你说需要什么?我让管家全都满足你!”
得了这话,唐烈才回应:“寒瑜非常喜欢博弈之术,爷爷恰好有一副稀有的冷暖玉棋子,相信以此换取十间铺子,绰绰有余了!不过,此事还要爷爷自行考量。”
“唐烈你还真是寒瑜的好朋友,居然狮子大开口,替寒瑜要爷爷的冷暖玉棋子。现在我都怀疑这件事会不会从头到尾,都是你跟寒瑜为二叔惊心设下的局?”唐泽微微皱眉,反问着唐烈。
“阿泽,你太放肆了!三番四次当着我的面针对阿烈,你是以为我瞎了吗?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吗?随随便便就说出怀疑自家兄弟的话,你在国外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老爷子训斥唐泽,语气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