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喘息,令失神的唐烈,急忙走到寒瑜的床边,仔细瞧着她的状态。因唐晓常年生病,唐烈渐渐也懂些医药,看到她的情况,骤然明了,明显是被人下了******。
看着她如此难受,心里暗暗对母亲多了一些怨恨,唐烈有些心疼道:“寒瑜,再坚持一下,我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
望着怀中清醒过来的伊人,唐烈解释道:“寒瑜,你中了******,我现在要送你去医院。”
自小熟知药理,她很快意识到******药量过大,她快无法压制住,凭借最后的清醒,她嘱咐着唐烈,“不能去医院,我的身份会曝光!”
很想劝服她,可话到嘴边,唐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确,现在寒瑜的身份不适合去医院,那里人多口杂,万一有人泄露她的身份,她便会失去寒家一切。可她的身子越来越热,唐烈猜测任辰一定不知下了多少******。倘若不去医院,她怕真的挨不住了。
抱着她,脚下的步子从未停过,突然胸前一湿,他感觉到她不觉落泪了,她是在难过吗?寒瑜,对不起,因为我你真的受了好多苦。
一向高傲的寒瑜已经作出很大的让步。
一夜春宵,令彼此身心俱疲,沉沉入睡。
她原本已经很累,但晨光微亮就醒了,望着还在沉睡的唐烈,瞧见他还亦自睡得十分香甜,眉宇舒展而坦然。她清楚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早该料到的,不是吗?一时间,尚不能接受的她,自顾自安慰起自己。
觉察到唐烈的动静,她装作还未苏醒,合上眼安然入睡。
果然下一秒,唐烈就醒了。望着依旧躺在自己怀里的她,他意识到原来不是梦,她真的成了自己的女人。看她睡梦中脸上却泛起微微的粉红,长长的睫毛下伴着浅浅的呼吸,他心里暖暖的。
忍不住轻轻地抚上她娇美的容颜,深情款款地望着她,像孩子般安静睡着的她,嘴边不知不觉染上了一层笑意,“原来看着你睡着的样子,心里会这么快乐。”
难得看见她睡得这般安静,生怕吵醒她,很多很多的话只能默默在心里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寒瑜,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看见你笑的那次,我就开始为你动心!的确,每次看见你和欧阳敏敏在一起,我心里都很不舒服。哪怕是知道你的身份之后,这种不舒服依然存在。因为你,我体会到喜欢的滋味,因为你,我尝过吃醋的滋味,因为你,我想要有个家,真正意义的一个家。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她脸色不经意间染上绯红,所幸他没有多想,以为是她身上残留药效的作用。
他紧紧抱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药草香,觉得安心,紧握她的玉手,认真期许道:“今生只盼,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怀中的她,早已下定了决心,却因这一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激起一层层涟漪。
良久,她确定唐烈依旧睡着了,才睁开眼睛,和唐烈之前深情款款不同的是,她的眼里丝毫没有看出任何爱意,却见深深的恨意。可她现在只能虚与委蛇,忍辱负重。她再次闭上眼,感觉渐渐有了睡意。
等到再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屋子里也不见唐烈,她有些担心,也顾不得穿鞋,直接下了床。
一出房门,就碰见刚刚准备好早餐的他,瞥见她赤着脚,直接横抱起她,有些责怪:“怎么不穿鞋?”
有些不习惯他的举动,她故作淡定问起,“你去哪儿了?”
轻轻地将她放回床上,蹲下身子,想要替她穿上鞋,却听闻空中轻轻响起一句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穿!”
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望着她,眼里满是宠溺,“我知道,可从今天起,我想要好好地照顾你!”
她性子是冷情,但不代表她丝毫不懂他的意思,她只好看向一边,任由他为自己穿鞋。
明明只是简单穿鞋,可她却觉得时间很漫长,半天不见他起身。她看向他时,发现他正深情凝望着自己。双眸碰触的那一刻,他朝自己笑了笑,她再度红了脸。
许是觉察到她的害羞,唐烈主动转移话题,“我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小笼包和小米粥,是你最喜欢的那家牌子。”
“不要对我那么好,如果是因为昨晚的事,大可不必,因为我不值得你如此!”寒瑜看着桌上准备好的早餐,想来刚才他出去只是为了买早餐,他是唐家四少爷,自小就习惯被人照顾,如今倒反过来照顾她。穿鞋,买早餐,她无需他如此,便出言制止。
面对她的冷情,他没有半分生气,望着她倔强的样子,反而觉得心疼,你不肯接受,是因为怕受伤?他没有问出这个问题,他不愿去逼她面对一些事,想要试着说服她,“寒瑜,就算没有昨晚的事,我还是会对你如此。如果你想知道原因,好,那我告诉你,我确实有私心。因为我爱你,很爱很爱,我想要给予你最好的一切,想要照顾你一辈子。寒瑜,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突如其来直接的表白,令寒瑜一时无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眉目间不自觉地有了犹豫,认真问他,“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唐烈,你还愿意……”
没有等她说完,唐烈承诺道:“如果你爱我,不会离开!”
听到唐烈的许诺,寒瑜眉间的犹豫没有了。
拿出随身的一件玉佩,对她说:“这是我谈成第一笔生意偶然得到的龙凤玉佩,我很喜欢,我想现在它有了更适合的人!”
想了想,寒瑜还是接过龙凤玉佩,无意间注意到玉佩上的一行铭文小字刻着,吾生挚爱。
瞥见玉佩上的字,她淡淡说起,“据我所知,你十五岁出来经商,第一笔生意应该也是那时候,难不成十五岁时,你就懂得何为吾生挚爱?”
“什么?”唐烈听到她的话,有些不明。
见他一副不解模样,她猜测玉佩上的字,他大概没有注意到。她端起小米粥慢慢吃了起来。他瞧见她眼底的笑意,知道她不过是在同自己玩笑罢了,并不再多问,坐在她身边,也吃了起来。
一顿安静的早饭,彼此的心情却都很愉悦。
恋爱总会给人带来无穷的甜蜜,可甜蜜的背后是彼此的真挚和坦诚,若非如此,只怕俩个人的恋爱只会给彼此带来无穷的痛苦和伤害。而那时的唐烈还没真正读懂寒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