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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名妓萧丽诗(下)

萧丽诗从许唯民的身上跨过去,迈到地上去找绣鞋,找了半天,却只找到一只,另一只,不知昨晚睡觉前丢到了哪里。

“找什么呢?”许唯民看着四处张望的萧丽诗说。

“鞋,怎么就剩下一只了呢?”萧丽诗边找边说。

“昨晚是不是又喝多了,连鞋丢到哪儿都找不着了。”许唯民稍微有些不快地说。

“是啊,昨晚张营长他们来,一喝便喝了半宿,喝到后来,自己怎么回的房都记不起来了。”萧丽诗说。

“那……,他们有没有到你房里过夜?”许唯民酸气十足地问。

萧丽诗停下找鞋,直起腰,瞅着许唯民的眼睛,娇笑起来,边笑边说:“怎么啦,吃醋了?哼,吃醋你就娶了我,进了你家的门,我便不再搭理其他男人,只服侍你一个,别的男人呢,我就全当他们是猪狗,怎么样?”

听到萧丽诗说这话,许唯民便无言以对了,于是扭过身,索性不再理萧丽诗。

萧丽诗见许唯民真生气了,忙又贴了过来,一阵软言细语,直到把许唯民哄的转怒为喜,这才做罢。

哄好许唯民之后,萧丽诗让许唯民躺在床上,自己光着一只脚,便往屋子的另一端走去。许唯民见状问:“你干什么去?”

萧丽诗头也没回说:“洗洗脸,我不想让你对着我不上妆的样子。”

许唯民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下来,然后从后面追上去一把抱起萧丽诗说:“宝贝儿,还化什么妆,三爷是抽个空子跑来的,一会儿还得赶紧走,再不亲热,可就没时间了。”许唯民一边说着话,一边抱着萧丽诗回到了床上……。

窗外细雨朦朦,室内春意更浓。一番云雨过后,许唯民心满意足地仰躺在了萧丽诗的香床上。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躺了一会儿,许唯民突然想起了什么,忙翻身起来,摸到自己的长衫,从里面掏了半天,掏出一枚祖母绿戒指来。

“前些日子,去河南送粮的时候给你买的,一直放在我身上,老惦记着给你,可是一见着你,便把什么都忘到脑后了。”许唯民一边说着,一边抓起萧丽诗白嫩的小手,将戒指带到了萧丽诗的纤纤玉指上。

“喜欢吗?”许唯民说。

萧丽诗没有回答,而是伸出了戴着戒指的手,举的高高的,变幻着角度端详。萧丽诗比比划划了一会子,娇声问许唯民:“我戴上它好看吗?”

许唯民说:“好看。”一边说,一边捉住了萧丽诗的手,放到嘴唇上亲了一下。

“我也有样东西送给你。”萧丽诗说着,从枕头下翻出一把湘妃竹骨折扇来,白绫子扇面上用狼毫小笔提了一首李清照的短词: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许唯民打开扇面,仔细地看了一遍,问:“这字是你写的?”

萧丽诗笑了笑,算是回答了。

“丽诗的字写得越发有神韵了,我得好好珍藏起来,传给子孙,几百年过去后,这便成了古董。”许唯民一边说笑着,一边爬起身,开始穿衣服。

“这就要走了呀!”萧丽诗躺在床上略有些幽怨地说。

“今儿确实有事,”许唯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老爷子让我出来买野味,晚上招待客人,我是半路跑过来的,回去晚了,老爷子又该发火了。”

许唯民走出萧丽诗房间的时候,天上的细雨仍在若有若无地下着。

“我的蓑衣呢?”许唯民一边下楼一边说。

花大娘听到声音,转头见是许唯民,便说:“三爷呀,这是怎么着,刚来不一会儿,这就要走了呀?”

许唯民说:“还有事情要去办。”

花大娘急忙满脸堆笑地给许唯民取来蓑衣,同时,手里还拿着一杆烟枪,伸到许唯民眼前说:“三爷呀,大娘我这儿刚弄了批上好的洋货,价钱也非常公道,三爷要不要到萧姑娘房里,抽上两口再走?”

许唯民冷眼瞄了一下花大娘,一把从花大娘手里夺过烟枪,说:“三爷我吃喝嫖赌啥都干,就是不吸鸦片。”说着,一把将烟枪摔到地上,接着又掏出二十块大洋扔在地上,然后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烟枪被许唯民摔成了数截,花大娘看看地上的烟枪,心疼不已。又看看了许唯民远去的背影,确信他听不到了,这才小声嘟囔着骂道:“小王八羔子,不抽便不抽,干嘛要摔坏老娘的烟枪,这可是老娘花三块大洋买的正宗西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