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照的问话颇费了林天雄一番思量,让林天雄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林天雄就故意逗道,“三哥还是个童子之身,这个问题的答案颇为深奥,怕三哥难以理解呐。”
高照正在处于一生中雄激素最为旺盛的年纪,对男女之事最是感兴趣,哪肯轻易错过这样交流的机会,虽知林天雄在吊自己胃口,最终还是要说出的,但言语上哪敢怠慢,不知不觉流露出哀求之态来,道,“正因为小弟年轻识浅,需要二哥多多指教,让小弟今后少走弯路。”
林天雄听了,心里也暗笑,没想到这小子也是同道之人,还要少走弯路,以后看来也是色鬼一个,于是哈哈笑道,“二哥安敢藏私,只是怕说出来影响你对女人的观感。误了你的一生,那小弟罪过就非小了。”
高照听了,越发心痒,急急表白道,“三哥不要多虑,以后因为这个,出了何事,小弟绝不怪责二哥就是。”高照却不知,林天雄的一番话也影响了今后高照的许多决定。真是懂得越多,烦恼越多,难得糊涂才为高呀。
林天雄想了想道,“小弟曾经也是俗人一个,对丑女有偏见,依脸蛋美丑来分女人高低,初尝甜头后评头论足中又加了身材,娶了你二嫂后,又把性格,脾气算了进去。贱内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可整天眼神冷冷的,少有笑脸,不解风情,好像别人都欠她什么似的。就和这静空师父差不多。晚上夫妻之情也甚少主动,就像个木头一般。相处了这些年,说实话,这等没情没趣的女子就是再美从此我再也不稀罕了。”
高照问道,“这就是你对静空师父不屑一顾的原因了。就因为这个你从此不爱美,却爱丑了?”
林天雄笑道,“哪有如此简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至今仍然爱看美女,只是对丑女再也没有偏见了,在我的心目中她们再也没有美丑之分了。”
高照忙追那是什么原因。
林天雄理了理思绪道,“为了解释清楚,容我先讲个故事。我们庆安府有一世代富豪,产业也遍布各地,家私足有十万金,比我家还多了多倍。人见之多称呼何员外,有一独子名唤何运,亲族多有在外做官的,极有权势,何运也大我不多,自小也常在一起玩耍,长大后他虽一向在外跑动经商,但年关总在家,我们年关常聚,有两年忽不见他人影,经打听方知,老员外因为他气的已卧病在床,你道为何?原来何运留念京中一个**已两年多未归家耶,家中其它各地产业、双亲妻小全然不顾。”
高照问道,“何运如此有钱,何不买下娶回做二房。哪要为此在京折腾近三年舍不得归家?徒惹父母妻儿担心埋怨。”
林天雄道,“大家都道应该如此,事后方知,此妓早被京中一官家子弟一衙内包养,虽已偷偷买去,在官府也除了妓籍,复为平人,只是碍于这衙内大娘子娘家权势,这衙内不敢迎娶回家,为了掩人耳目,一直放养在原乐户家。这女人水性,何况**,这衙内惧内,哪能天天过来问候,就被何运不知怎么撞见,趁这空当拐了此女之身心了。听说在何运之前还有几个富户为了能偷偷一亲芳泽不惜一掷千金求老鸨牵线,丑态出尽。何运何不如此,为了这个女人先把这些偏将斗败,又和正主这衙内商讨再三要买,衙内死活不放,何运为了买这个**真是花了血本了,准备把京城全部产业变现约有近万金作为买此妓之费,只要这个衙内点头。可衙内可真是视银子如粪土啊,就是不松口呀,说什么万金虽难得,可人更难得。最后还是何运用卑鄙手段,和衙内大娘子通了消息,最后还是把京城产业和这**互换娶来家了。可何运和这衙内从此也结了仇了,何运再也不敢踏足京城了,何家产业更是如此。”
高照道,“真的有万金吗?一个女人要绝色到什么程度了才这么值钱呢?”
林天雄道,“据我所知,这何家在京城产业值个万金是有的。回来后不久这何员外就一命呜呼了。你到为何?”
高照道,“一定是此女仗着美色,嚣张跋扈,把员外气的。另外,万金也太多了,名妓也能买十个了”
林天雄道,“是啊,是很贵很贵,不过没有过人之处,那何运怎舍得万金之资,此女深通人情世故,说话极有分寸,温柔可人···”说着,脸上不由得流露出神往的表情。
高照道,“二哥看来是见过了?”
林天雄道,“我和何运有通家之好,当然见过了。这事在我们庆安传闻的沸沸扬扬,想见此女者不知有多少呢。都以为是西施那样的美女呢。所以外面总是议论纷纷,有那些好事之徒整天在何家附近晃悠,想图个眼福,如此种种,把个老员外气的没缓过来气。”
高照道,“看来红颜祸水一点不假。”
林天雄道,“让三哥失望了,此女一点都不红颜,恰是个丑颜,照我看来比这妙常院主还要丑上三分,那长相见过的没有说美的,最好的评价就是个一般女子。她和何运家大娘子在一起,就是做个粗使丫头都不配。因为她矮胖,而大娘子瘦高,站在一起就像那武大武二一般,估计那老员外气死都与此有关。”
高照吃了大惊道,“二哥,你没逗我吧,这样的女子居然值万金,岂不是天下奇闻。看来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了。”
林天雄嘿嘿笑道,“起初我也这般认为,后来有一天我和何运都喝醉了,在我的追问下,何运吐了真言。”
高照忙道,“好二哥,是什么真言??快说来听听。”
林天雄道,“你附耳过来。我说与你听。”
高照忙附耳过去,就听林天雄如此这般说了个大概。高照似懂非懂的听懂了。
高照稳定了一下震惊情绪道,“这只是何运的酒后戏言,当不得真的,二哥据此要遍阅天下丑女,那些丑女听了恐怕要鼓起不少信心呢。”高照天真的认为这是何运的酒后戏言,却不知林天雄却当了真了,背后纠缠此女,春宵数度后,留恋忘返,被何运察觉,闹的林家鸡犬不宁,林天雄父兄陪了许多不是,答应何运诸多条件,其中一条,就是林天雄不得出现在庆安府地面,不得再次在此女面前出现,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吓得林天雄再也不敢归家了。林天雄当然不会主动把自己的丑事在高照面前说出来。
林天雄道,“小弟誓也要找到一个这样的女子,时常纠结这个问题,有天夜里偶得一梦,众女有极美有极丑的,围绕我翩翩起舞,可渐渐个个都皮肉脱落,只剩得一堆骨架在围绕我转,惊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此梦何解?”
高照道,“骨架本无美丑区别,外面套上了皮肉,才分出了美丑,这是告诫我们看女人的目光再也不要用世俗的目光美丑来定义她们。”
林天雄道,“这我已经做到了呀,说真的,现在在我眼里女子不分老少,不分美丑,都是美的,各有各的可爱之处。”
高照道,“那就是告诫你女子本无你讲的那种区别,你的那种十中肯定无一,百中可能有一,千中肯定有一猜测可以止矣。告诫你不要再试探下去了耶。”
林天雄心道,你这小子,我和你吐了直肠子,你倒跟我假正经了,于是说道,“我怎么感觉你有曹操的潜质,倒有点像个奸雄。”
高照呵呵笑道,“二哥真会说笑,那你像谁?大哥又像是谁?”
林天雄想了想道,“大哥憨厚实在,倒像那皇叔刘备,我不爱美女爱丑女倒也有点像那和江东二乔丝毫不沾边的吴主孙权。”
说罢两人哈哈大笑,真还有点激情豪迈,指点江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