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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十三 御园杀蹇硕 长乐是非多

何进星夜发诏于各州郡镇县,以清君策之名召天下豪杰领兵逼京,使前将军董卓驻关中上林苑,东郡太守桥瑁驻城皋,武猛都尉丁原兵临孟津。丁原在孟津城中放起大火,火光冲天,照的孟津城夜如白昼,天下纷传宦官末日将至。

左渊、曹操二人夜中同饮,曹操叹了口气说道:“何进不听我言,执意引虎驱狼,怕是要不了多久,洛阳城就会陷入战乱。”

左渊放下酒杯问道:“依将军所见,是否只是想要诛杀宦官首恶,不想大动干戈?”

曹操抚掌说道:“还是中云知我心意,阉宦可以作乱无非是仰仗皇恩权盛,如今帝少无能,权柄悉数落于何进之手,诛首恶则可以镇众心,似何进这般寡决少谋,必生异样。”

左渊说道:“所言极是,我等如今虽为西园八校尉,然而实际兵权却还在蹇硕手中,如今蹇硕失去帝王庇护,正是杀他的最好时机!”

“不若我二人今晚入宫杀蹇硕如何?”曹操低声说道。

左渊与曹操相视一笑,两人取了短匕在身,径直奔向宫中。

左渊在灵帝生前就因宠可以方便出入皇宫,加之二人独身前来,又列属西园八校尉,二人借口有军事向上军校尉蹇硕禀报,禁军并未阻拦,便放二人入宫去了。

二人在偏殿见到蹇硕,不由分说,拔出匕首便刺,气旋劲风夹杂着看破空之声呼啸而出,直取蹇硕要害。蹇硕吃了一惊,平日里左渊总表现一副软骨头的样子,他如何也不会想到今日左渊竟然会刺杀于他。虽然吃惊,但蹇硕并未慌张,他自幼修武,实力超群,退后几步双拳前冲,一股强劲的灰色气流由他两袖冲出,与左渊二人硬撼了一掌。左渊和曹操毕竟是两个人,在初次交手中依旧是占了些便宜,蹇硕深知无法以一敌二,借交手时的反弹之力向后跃出,逃入御花园。

左渊和曹操紧追不舍,虽然在御花园追上了蹇硕,然而打斗声惊动了御园禁卫,诸禁卫军将左渊、曹操、蹇硕三人围在中央。

蹇硕厉声喝道:“此二人对圣上图谋不轨,意欲谋反,速速将其拿下,生死不论!”

左渊和曹操并没有想到蹇硕作为一个宦官竟然有本事在他二人的合力攻击下逃脱,蹇硕表现出的勇武出乎二人所料,如今他们被禁军围困,情势十分严峻。

面对冲上来的禁军以及冷笑着的蹇硕,左渊深深吸了一口气,现在能够抵挡众人的方法只有南华经中宛若开天的一划,强势的气场在左渊周身瞬间形成,左渊傲然而立,眼眸如亘古星空般深邃,他左手微抬,于一息之间轻轻在身前划出一横。

道韵之力盎然四溢,御花园的每个角落都仿佛置身于乾坤八卦之中,不单是冲上来的禁军,就连左渊身旁的曹操也承受不住这一横带来的威压,被强大的爆破之力扫飞出去。左渊左手开天,右手轮转,将匕首掷向蹇硕。匕首在明亮的月光下划出一道森冷的光线,呼啸着瞬间穿透蹇硕摇摇欲坠的身躯。蹇硕的身体狠狠砸向地面,使原本荡满灰尘的空气变得更加浑浊。

蹇硕命毙当场,禁军惊恐。

就在此时,众多兵马鱼贯而入,进到御花园中,为首一人金甲玉带,乃袁绍袁本初。袁绍看了左渊一眼,提剑走到蹇硕尸体前一剑将蹇硕首级砍下,朝众禁军大喊道:“蹇硕猖狂,现已伏诛,大将军受皇上之命取其首级,悬挂于午门,昭示天下!”

左渊将曹操扶起,二人面面相觑,左渊心想这袁绍来的真特么是时候,自己想说的话全让袁绍说了。

原来,蹇硕密谋想要除掉何进,不料被人告密,何进便先下手为强,派袁绍领了一千人马到宫中诛杀蹇硕,一来可以去除隐患,再者可以接手禁军兵权。袁绍引兵前来,却正赶上左渊将蹇硕击杀,顺手捡了个便宜。

“不如趁此机会将宫中阉宦首领全数杀尽,还朝廷清明。”曹操对袁绍说道。

“大将军有命,蹇硕猖狂,可族灭其家,其余不必妄加残害。”袁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大将军不愿悖逆何太后,所以留下了这些阉狗的性命。”

曹操听后长叹,“何进终将使天下生乱!”

左渊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心想何进真是个匹夫,外忧内患全然不觉,妇人之仁,鼠目寸光。

次日,众宦官得知蹇硕受戮,尽皆惊惧,奔走于何太后处哭号,太后心软,召何进进宫,让宦官们向何进当面谢罪。

众人以为这是十常侍的阴谋,不愿何进进宫,何进不以为意,傲然说道:“我掌握着天下权柄,几个宦官怎么敢轻易杀我?”

袁绍放不下心,便与曹操、左渊各带了五百精兵护送何进于长乐宫门外,黄门宣旨说道:“太后特召大将军入宫,余人在宫外列侯。”

何进入宫后会是什么下场左渊心里明白,只是此刻劝也无用,况且群雄已于京师之外虎视眈眈,何进早死晚死都是一样的,天下是该乱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何进刚行至嘉德殿门便被埋伏好的刀斧手围住,张让等人迎出大骂道:“你何进当年不过是买酒屠狗之辈,如今做了大将军便在我等头上放肆起来,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宦官肮脏污浊,可你倒是看看这天下有几个是清清白白之人!”

何进虽然奋起反抗,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何进本领又不高强,被一干人等轻易杀死。

阉宦们将何进人头掷出宫墙外,对袁绍等人说道:“何进谋反,现已伏诛,尔等胁从之人,尽皆赦免。”

袁绍大怒,命人点火烧宫,又召集何进部众冲进宫里,只要见到宦官,不分青红全部杀掉。

左渊提剑一路砍杀,径直杀到何太后门外,何太后大惊道:“尔等意欲何为?”左渊看着何太后怀中的小皇帝,擦了把脸上的鲜血说道:“杀尽宦官,保大汉江山。”

灵帝早丧,何太后虽是太后,却依旧年轻,光彩照人,看着花容失色的何太后左渊心想,皇帝的女人,长得就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