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明月儿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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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突施暗算

“十多天很快过去,到了为王琼送礼的时刻了。吃过早饭,你父亲对你母亲说道:‘我就要去为王大人护送那批珠宝了。路上危险,不能带你同去了。新丰到霸城路途不远,我很快就会回来。等我为王大人送完珠宝,报了大人的恩情,我们就离开这儿,隐居山林,过逍遥快活的日子。等着我!’你母亲依依不舍,眼泪都差些掉下来,嘱咐道:‘你一定要早些回来!’你父亲答应了就转身走了。

一辆大马车上装了四口大箱子,十几人拿着刀剑现在马车旁等侯你父亲。王世充也等在那里,见你父亲来,走上前去,递给他一把刀,道:‘这把宝刀削铁如泥,我常随身佩戴,今且给了你。’你父亲道:‘既然是大人随身佩戴之物,小人怎敢收下?’王世充道:‘保镖要紧,带着吧!’你父亲只得收了,道:‘待保镖回来,再还给大人。’王世充道:‘好的,一路保重!’你父亲当时见王世充把随身携带的宝刀给自己,心里感激得要命。哪里想到那柄‘宝刀’几乎刀刃都没有,砍树枝都砍不断,还谈什么削铁如泥?这柄‘宝刀’只不过是为了尽快结束性命的工具而已。

那护送珠宝的十几人中,就有曾与你父亲切磋武艺的左封和萧一笛,却不见欧阳化龙和汪通。后来你父亲才知道,那些护送珠宝的人全是王世充的心腹。王世充对那十几人道:‘你们一路上一定要听这位袁兄弟的。’众人齐声道:‘是!’除了架马车的人,其余人都步行。你父亲就领着那些人上路了。

走了约么一个时辰,就到了野猪林。你父亲吩咐大家小心些。又走了四五里,来到一斜坡下,他们突然听到轰隆隆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你父亲和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上面许多乱石滚了下来,直砸向他们头顶。你父亲和众人立即后退十多步。你父亲担心马车里的珠宝,所以退在最后。那两匹马受了惊吓,向前狂奔,跑到斜坡的另一边去了。这时突然后面杀出百来人,都做普通百姓打扮。其他护送珠宝的人与他们打了起来,打了一阵,那百来人又匆忙跑了,众人正欲追,你父亲道:‘不要追了,珠宝要紧,只怕是调虎离山。’这时斜坡上不再滚石头下来,你父亲领着众人去追马车。追不多远,只见马车好好地停在那里,架马车的人却不知去向。你父亲惊道:‘莫非贼人把珠宝抬走了?’冲到马车上一看,见箱子还在,心中略微放松。随手打开一只箱子,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里面一柄剑直向他咽喉刺来。说时迟,那是快,你父亲见剑刺出,立刻一闪,剑刺进了他右肩,献血直迸出来。随后一人持剑站在他身边,笑道:‘袁公子,得罪了!’你父亲定睛一看,发现那人豁然是欧阳化龙。你父亲呵道:‘你为何要暗算我?难道王大人亏了你不成?’那欧阳化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时,其他护送珠宝的也跟着大笑起来,纷纷举刀剑把你父亲围了起来。一人道:‘你死到临头了,还被蒙在鼓里?正是王大人要我们取你性命!’另一人道:‘要怪就只怪你那倾城倾国的小娘子没有头脑,看不上堂堂的员外郎,偏偏看上你个穷小子。你若不死,那小娘子怎肯乖乖跟着王将军?’这时你父亲才全明白这些全是王世充的阴谋。左封道:‘你若是识相的,早把你那女扮男装的小妹子献给王将军,也不会遭来今天的杀身之祸,反而还会荣华富贵,平步青云。’你父亲苦笑道:‘没想到我们还是遭歹人所害。’‘呼’地拔出刀来,猛向身边几人砍去,刀锋分别向几人肩上、腰上、腿上等处划去,结果却连衣服一点口子都没划破。萧一笛和欧阳化龙双剑向你父亲猛劈下来,你父亲横刀一挡,只听‘铿、铿’两声,刀断为三截,你父亲手上只剩一个空刀柄。由于你父亲横刀没能挡住劈来的两剑,两剑直向他肩头劈下,若不是他后仰得快,只怕两条手臂都被卸了下来。饶是如此,两肩仍中剑,鲜血直流,剧痛不已。你父亲不由得大叫一声。王世充手下又是一阵大笑,道:‘很快就会了帐了。’你父亲扔掉手中刀柄,猛向萧欧阳两人扑来,两人没料到你父亲受了伤还这样神勇,措手不及,忙直递一剑,你父亲身子一侧,双手闪电般地从两人手中把剑夺了过来,还顺手把他们手臂划伤。其他人纷纷舞刀挥剑向你父亲背后杀来,你父亲反手几剑,立杀数人。其他人一时不敢上前拼斗。

“这时树林中有人喊道:‘你们退开些,让我们兄弟来收拾这厮!’你父亲听声音便知道‘尤氏三雄’来了。众人相继向后退了几步,形成一个更大的圈子。‘尤氏三雄’冲进圈子,都手执双锤又把你父亲围住,你父亲与他们斗了几合,渐感体力不支。你父亲当时心想这‘尤氏三雄’已难对付,再加上自己又受了伤,他们又有帮手,硬拼只会死路一条。先逃走,养好伤,设法救出你母亲,再作打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父亲于是左手向尤老大和尤老二虚晃一剑,两人忙向后退一步,摆个门户,你父亲立即双剑全力向尤老三两处要害刺去,尤老三措手不及,连退几步,让出路来。你父亲趁机冲出重围。待那些人反应过来时,他已去得远了。

你父亲曾苦练轻功,所以脚程比他们快,很快就将他们远远甩在后面。你父亲正逃时,恰巧我在那里路过,问你父亲为怎么如此慌张、仓惶奔走,为何受伤,和谁结怨、拼斗。你父亲道:‘一言难尽,我说过我寄居在王世充家,没想到他是个卑鄙小人,是个伪君子,为得到翠云要置我于死地。我遭了暗算,所以受伤。’这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