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明月儿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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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马兰过生

“白哥哥,张爷爷,你们在家么?”一个响亮动听的声音传来。

“是小兰啊,快进来!”袁白道。

一个约十岁胖嘟嘟的可爱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找白哥哥和张爷爷可有什么事么?”

“你猜!”

“又要哥哥陪你打野鸡?”

“再猜!”

“你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找我有事?”

“不对!”

“白哥哥猜不到了,究竟有什么事?”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啊,我想想,嗯……今天七月初十……今天不是什么节日啦!”

“哼!臭白哥哥、坏白哥哥,连我生日也忘了,哼!不理你了……”嘟着嘴转过脸去。

袁白恍然大悟,道:“我怎么把这事忘了,以前都是不忘的。”用手去拉那小姑娘,那小姑娘也不理他,鼻子里只发出“哼”的声音。

“好,白哥哥给你道歉,原谅白哥哥好不好?”袁白道。

“好妹妹,今天过生想要什么礼物?白哥哥这就去跟你准备。”袁白又道。

“我要白哥哥天天陪我玩!”

“兰兰,请来白哥哥和张大伯没有?”这时又一个女子声音传来。

“大姐,我正在跟他们说呢。”

这时,一位十五六岁穿青色衣裤的女子走了进来。

“袁大哥,张大伯,今天我爸爸妈妈哥哥嫂嫂为我妹妹过十岁的生日,请你们一同吃顿便饭,快走吧!”那女子说。

那小姑娘和那女子是两姐妹,分别叫马兰和马丹,是袁白的邻居。她们上有父母和一个哥哥,下有一个弟弟。哥哥名叫马阿牛,已接亲,妻刘氏,生一子,取名马虎,五岁;弟弟名叫马阿羊,六七岁。

袁白道:“我还没有给她准备礼物呢!”

马丹道:“要什么礼物?怎能年年给她这样那样?”

老人道:“白儿,小兰和你最好,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马丹立即去推老人的轮椅,道:“乡里乡亲的,吃顿便饭算什么?袁大哥,走吧。”

来到马兰家,她父母哥哥嫂嫂热情接待,圆桌上已摆满了一大桌子菜。立即请他们就坐。此时已是中午时分,老人与袁白从中午一直谈到了中午。老人坐在袁白左边,马阿牛坐在袁白右边。

马兰突然嚷道:“我要挨着白哥哥坐!我要挨着白哥哥坐!”

“这么大了,还这样缠着白哥哥,成什么样子?”马母抱怨道。

“好好好!我们换位置,我的大小姐!”马阿牛道。

马兰于是坐到了袁白旁边。众人边吃边聊。聊些家长里短。边吃边聊了一阵,马父对袁白道:“有件事忘了给你说。昨天我赶集遇到丁员外,他说他有一个当官的朋友需要招个人当都头。说你既然能从劫匪手中救出他儿子,还捉住劫匪,一定能胜任这个职位。说若你愿去,他会帮你引荐。以报答你救他儿子的大恩。如果要去,可以去找他。”

袁白道:“我有事要出远门,不知何日回来,是去不了了。不过他若真想报答我,就对我们这些穷人好些,免些租税。”

马父道:“其实丁员外也是好人,只是它女儿太刁蛮,你救了她弟弟,一句好话也没有。”

马母道:“她像她母亲,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人。丁员外还不错,你帮了他,他的确给我们减免了许多租税。你更好,时时想到我们。对人有礼貌,又爱帮助别人。那丁员外真有眼光,一看就知道你有办法。”

马父道:“大伙儿是忘不了你的好。张泉兄弟也真有福气,有这么好一个徒弟。你们若有什么困难或需要帮助的,尽管说,我们能帮的一定帮。”

袁白道:“我有事要出趟远门,不知何时回来,我师父腿脚不方便,我不在的日子,请你们帮我照看一下他,我感激不尽。”

马父道:“这是自然!”

马阿牛道:“不知袁兄弟要办何事?”

“我要去为……”张泉立刻瞪了他一眼。

“噢,我从小与父母失散,现在要去打探他们的消息。”袁白道。

马兰忽道:“白哥哥,你要到哪里去打探,我要和你一起去。”

马阿羊道:“白哥哥你要什么时候回来?你说过要教我与小虎他们六人武功呢。”

袁白道:“白哥哥也许很快就会回来,你们耐心等等吧。小兰啊,白哥哥不能带你去,你在家乖乖的,听哥哥姐姐爸爸妈妈的话,等白哥哥回来,好不?”

马兰嚷道:“不,我要同你一起去。你以前走哪不都能带着我吗?”

袁白道:“这次不一样,这次我要走很远的地方。”

马兰道:“要去哪里呢?”

袁白道:“要到很远很远的东方。”

“东方是哪里?”

“东方啊,就是太阳升起来的地方。”

“你能去,我也能去!那么远,肯定要很久才回来。要不把姐姐也带上吧,她要嫁给你呢!”

马丹脸红到了脖子,叱道:“马兰,你再胡说,我把你嘴都撕烂。”

吃过饭,袁白留下与马兰家人谈天,陪小孩子,特别是马兰。这小女子从小就对他这个白哥哥很依恋,久了不见,一定会不习惯。张泉吃过饭就回去了,除了这次给袁白讲他父母的事,一般很少说话。自从他带着一个孩子来到这马家村,人们就觉得他是一个怪人。

傍晚时分袁白才回到家,张泉正坐在轮椅上看书。袁白又坐在他对面,道:“师父,你继续给我讲我父亲逃跑时遇上你后面的故事吧!”

张泉道:“好。当时你父亲正与我说着话,突然听到有很多人追来的脚步声,我看见附近有个大石包,就让你父亲躲在后面……”

张泉突然不说了。

“然后呢?”袁白问道。

张泉沉默了一会,道:“我在床下修了一个暗格,你到床下地面中间摸索,会摸到一个按钮,你一按,暗格就会打开。打开后,你将里面的黑色长匣子拿来。”

袁白点燃油灯,依言到张泉床下地面中间摸索,果然摸到一个按钮,一按,“嘭”的一声,床下一块三尺来长、半尺来宽的覆盖着泥土的铁板弹了开来,露出一个格子。袁白把油灯照近一看,里面并排放着一白一黑两个匣子。黑匣子三尺来长,白匣子几寸见方的一个正方体。袁白不敢私自打开,取了黑匣子走了出来,把匣子交给了张泉。

张泉把匣子打开,一股寒气直射出来。袁白定睛一看,里面装的是一柄白色长剑。张泉左手拿着剑鞘,把剑提了出来,右手握住剑柄一拔,“铿”的一声抽出一尺来长,一股更盛的寒气向两人迎面扑来。

“你用这把‘明月剑’舞一套剑法给我看看!”

“明月剑?”

“对!这剑柄上刻着一轮明月,所以叫做‘明月剑’。不过站在可以改为‘诛王剑’。”

袁白从张泉手中接过明月剑,把它全拔出来,如一汪秋水,道:“这是一柄宝剑,不知师父从何处得来?”

张泉道:“是我用我全部家当卖的钱的大部分从一个急需用钱的人手上买的。据他说,这柄剑是他家祖传之宝。好了,你且用它使一套剑法。”

袁白将剑鞘放在地上,练出一套剑法来。剑随着袁白的右手来回游动,四周被一片寒气笼罩。舞了一盏茶时分,袁白手中的剑突然脱手飞出,直插入地上的剑鞘中。

“还需要我使么?”袁白问道。

“不错,你的武功已超过当年你的父亲。再加上这柄‘诛王剑’,杀掉王世充应该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