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明月儿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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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打探虚实

“当你父亲的唇正缓缓滑向你母亲的唇时,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两人赶紧分开,你母亲脸变得更红了,以后一直不敢和你父亲亲热。两人都有些惊慌,怀疑他们的谈话是否被敲门人听到了。你父亲问道:‘谁?’外面答道:‘两位公子在么?我王世充。’你父亲开了门,道:‘不知王大人找我们兄弟有何事?’王世充道:‘我只是找你有事。你一回来就不见了人影,我想你们兄弟情深,半刻也分开不得,你必定是来了他房中,所以找了来。事情是这样的:我宾客中有个“尤氏三雄”,是三亲兄弟,武艺高强,都使八十斤的两铜锤。他们见我待你们兄弟优厚,心中不服,听我说你武功天下第一,定要找你比武,所以……’你父亲道:‘大人怎能胡乱吹捧在下?天上有天,人上有人。我虽有几下三脚猫功夫,但万万不敢自居天下第一。我们就要走了,大人的恩情只有以后再图报答。至于比武则不必……’王世充道:‘兄弟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我还希望有一件事你能帮我办呢!’你父亲听说有机会报恩,自然求之不得,忙道:‘何事?’王世充道:‘你必须先打败那三雄,才能帮我办那件事。不然他们会不服,不会让你接受这件事。至于这件事是什么我到时我自会告知于你。你不与他们比武,他们也是万万不会放你走的。’你父亲道:‘好吧,我且去与他们切磋切磋。’王世充道:‘不是切磋,是比武,你必使出全力,若能三招两式、很快速打败他们,我脸上有光,自会重赏。’你父亲道:‘大人对我兄弟已是恩重如山,我也不可能三招两式打败他们,也不需要大人赏赐。但我定会尽全力。’又看了看你母亲,道:‘我们兄弟情深,不想分开,可否让我兄弟同去?’王世充道:‘那是自然。’

“后来你父亲才知道,那时王世充就想杀他了。他找你父亲比武并非那‘尤氏三雄’的意思,他不过是想摸清你父亲的武功底子。他知道有你父亲在,他就得不到你母亲。你母亲的心已完全在你父亲身上。如果他强抢你母亲,又怕你父亲报复。最好是除掉你父亲,以绝后患。三人来到练武厅,早有许多门客、家人以及王世充手下卫士围观在那里。又有仆人去请‘尤氏三雄’。三兄弟到来后,向王世充及众人行了礼、作了揖,客套几句,其中一人手舞双锤,摆个架势,喝道:‘我老三先来请袁大爷指教。’王世充道:‘袁公子用什么兵器?’你父亲道:‘既然他们兄弟使用铜锤,那我也使用一对铜锤吧!’王世充道:‘袁公子果真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使用别人趁手的兵刃,也不管自己趁不趁手,就敢挑战别人趁手的兵器,真不愧是英雄豪杰。’于是命两人送来一对与‘尤氏三雄’一样的铜锤。‘尤氏三雄’见他使用铜锤,脸色大不好看,可能觉得太轻视他的看家本领。你父亲刚一接锤,尤老三就大喝一声闪电般扑过来,左锤横胸,身子跃起,右锤高举,猛地向你父亲头顶砸下。这是板斧里的一招“力劈华山”,他用铜锤使来,威力有增无减。你父亲只有要么横锤挡格,要么闪开。若挡格,他定会左右双锤交替一锤接着一锤砸来,这样必成拼蛮力,后面还有二雄,对自己极为不利。若闪开,尤老三左锤定会横削,攻你父亲腹部,又是一绝招‘开天辟地’,右锤又必会使其他绝招,这样,你父亲就会处处被动,受制于人,失却先机。所以尤老三这一招既狠又巧,先声夺人。你父亲随机应变,身子上半身向旁边一侧,同时右锤护住前胸,以防尤老三左锤攻来,同时左锤猛向尤老三侧腰砸去,尤老三右锤离你父亲下半身距离还很远的时候,你父亲的左锤已砸到尤老三腰间衣服,若腰部被砸中,不死也得重伤。尤老三立即使个‘千斤坠’,脚直向后用力,最后扑倒在你父亲面前,铜锤顺势砸下,把你父亲脚前仅几寸的地砸了窟窿。你父亲这是使的攻其必救,一下子抢得先机。这在兵法里叫‘围魏救赵’。所以我找了些兵法书给你读,这样对于你悟出武功的玄妙道理有帮助。”

袁白道:“对,师父你以前也给我讲过。”

老人道:“你父亲答应王世充要使全力,再加上你母亲对他示爱,心中高兴,又想在她面前展示本领,于是使出全部平身所学,大展神威,一招抢到先机,待尤老三一起来,就连绵不断地一锤接着一锤向他攻来。尤老三左支右绌,双锤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这尤老三毕竟了得,虽处处受制,但也苦苦支撑了二十多回合,未现败象。但二十回合一过,就渐渐不支,捏铜锤的左手几乎捏不住了。这时一个彪形大汉,脱掉上衣,手舞双锤,冲了上来。边冲边吼:‘这小子果然了得!老三,你且去休息,二哥来战他。’尤老二冲上前来。这尤老二也一开始来势刚猛,连使绝招,但都被你父亲一一化解,很快就只有防守,没有进攻。两人也斗了二十多合,这时又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冲了上来,却是尤老大。他让尤老二退下,自己与你父亲相斗。这尤老大可比那两兄弟厉害多了。与你父亲相斗约四十回合,不分胜负。这时尤老三又上前夹攻你父亲。你父亲力战二人,又斗了约四十回合,尤老二见仍不能胜你父亲,也上前来助战。三雄丁字脚战你父亲。你父亲镇定自若,力战三人。这一战惊心动魄,众人看得呆了。你母亲也心惊胆战,深为你父亲担心。四人相斗七八十回合,胜负未分,‘三雄’心中有些焦躁,王世充突然喊道:‘停!’待他们住手,又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你们就此罢手。你们三雄与袁兄弟难分胜负,就算平手吧!不过,若你们与他单打独斗,绝不是他的对手。’走到你父亲面前,吩咐手下:‘赏黄金百两给袁公子,叫帐房送到公子房中。’你父亲忙道:‘怎敢又让大人为小人破费?’王世充道:‘袁兄不必推辞。我说过要赏,就会说话算数。我还有许多地方需要袁兄帮助。’你父亲问道:‘不知大人要吩咐小人干什么?小人定会竭尽全力为大人办到。’王世充道:‘袁兄如此了得,可有从仕之心?可否一直跟随于我。你若愿意一直跟着我,忠心于我,封公封侯,光宗耀祖,指日可待。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果你父亲没有遇到你母亲而直接遇到王世充,可能他就跟着他去了。可是他遇上了你母亲,想到将和你母亲过神仙一般的日子,什么荣华富贵、光宗耀祖、封公封侯早拋之脑后了。你父亲道:‘大人好意小的心领了。不过我们兄弟俩只想隐居山林。大人早在下办的事不会就是这件事吧?’王世充一时不答,似乎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反过神来才道:‘哦……当然不是。我只是爱惜人才,所以才向兄弟提一下。’你父亲道:‘让你失望了!’王世充道:‘没关系,人各有志,我也不强求。’你父亲又问道:‘那大人要吩咐在下为大人办什么事?’王世充道:‘噢……再过十天就是我叔叔王琼的生日,在我小时候他待我很好,我现在富贵了,不能忘了他。我打算送他些珠宝,一来报恩,二来为他庆生。但他现在住在霸城。从新丰到霸城要经过一座山林——野猪林。林中常有强人剪径,我担心这些珠宝有失,所以想请兄弟护送一下。我已找好了十几个会武的,但我还是不甚放心……’你父亲道:‘你是想让我为你保一次镖?’王世充道:‘正是如此。想委屈足下做一次镖头。不知足下意下如何?’你父亲道:‘定全力看好珠宝,不让有失。不过珠宝送到之后,在下兄弟可能就要向大人辞行了。’王世充道:‘这个自然,到时两位兄弟是去是留,王世充绝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