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洌走出木屋,一脸的清松,只见不远处,天心正不自在的来回踱步,好像正在担心着什么事情似的。
“心儿,在担心父皇吗?”远远的,邹洌便开始调笑她。
天心瞪大了眼,那种燥热不安的感觉,又开始朝她袭来了,也不知怎么回事,每次邹洌一出现,她的整个头脑便会飘乎乎的,连说话、动作都不能够自控,好似着了他的魔般,任由他摆布。
“没、没有,我与你并不相识,为何要担心你啊!”她虽然心中滋味千奇百怪,但还是十分嘴硬的喊话,声音越是大,则越是另人容易看出她的心理。
“是吗?真的不担心我?那算了,我还是下山回宫吧!”邹洌做势要离开。还未走出两步,却趁天心一个不注意,猛的转身,将小小身子的她,突然举了起来。
“哇!我们心儿竟长了这么大,这么大了!已经是个大姑娘咯!可以出嫁咯!”邹洌抱着她的身子,往半空抛去,又重新接回怀抱。
只可惜,天心戴着纱帽,若是她以往的面貌,此刻一定比粉色山茶花,还要娇羞、动人。
“您快放我下来,旁边这么多的人,好丢脸哦!”她捂住纱帽,透过手的缝隙,偷瞧四周,不说杉杉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瞧着他们二人,还有数名随从,全都不自在的假装咳嗽。
“有何好丢脸的,父皇抱自己的小公主,可是天经地义的,以前我不都是这样抱着你的吗?即便我因为公务在身,忙得不可开交,也与你约定,要每日抽空过来抱抱你!可惜你都给忘了,父皇要伤心咯!”他的脸往她的黑纱前凑了过去,猛力呼吸,那如兰花般的香味,从她的鼻息之中轻轻喷出,感觉好极了。
若是可以,他当真恨不得将这碍事的纱帽给扯开。
“我真的是你女儿?可是我一点也无法接受你当我的父皇!”她揽着他的脖子,非常认真的说了一句,毕竟她对他的感觉,真的真的不该是对父亲该有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反正在他怀里,她就是很安心,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似的。
“你之所以无法接受呢,是因为你现在失去了记忆!”邹洌边说,边抱着天心往林中行去,因为太久太久没有相见,即便天心对他毫无记忆,他也有说不完的悄悄话想要对她说!
杉杉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连旁人也一点影响不到他们的趣味,在她眼里,虽然邹洌口口声声唤着天心女儿,但真的如此吗?明眼人一瞧,都会觉得那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爱情,并且是那种深深的爱情,才会有如此和谐的画面。
“这回天心的面容应该有得治了吧!”杉杉默念了一句,这才朝邹安所在的木屋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