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青水秀,景色宜人,空气亦是浸满了香味儿,邹洌牵着天心的手,那小小的手,还是依如往昔的纤细,每每瞧向她尖细的手指时,他便会暗恨自己为何三年前没有向楚根锡问清天心的来历,便让他们离开。
天心居然没有拒绝邹洌的任何亲昵举动,其实她是想拒绝的,但一对上他的眼,她的所有动作便再也不能够自控,而是受着邹洌的影响,他想怎样,那么,她便会跟着怎样,既像初恋,但感觉又是那么的深刻,哪怕她对他没有了记忆,但还是会事事顺着他!半点将之当成王父的意思也没有。
但心中,终究还是有一丝担忧,她好歹也喜欢了楚根锡三年,但这陌生的男子一插足,那原本因为楚根锡的离开,而完全失落的心情,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暗骂自己的感情竟是如此的微弱,若是锡哥哥知道她现在的想法,该要有多伤心呢!
想着,她便猛的甩开了邹洌的手,即便她非常留恋那手中传来的暖流,但还是挣脱了开来。
“怎么了?都怪我太急切的想要与你亲近,所以,吓着你了吗?”他的语调充满了关切,既像父亲,又像情人,搅得她精神恍惚,真不敢想像再相处久一点,她会不会完全依赖于他?
“没、没有,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父皇,就应该有父皇的样子,别老是动不动的就吃我豆腐!”她斜睨了他一眼,终于道出了不满,看着他愣神的样子,她又紧接着道:“还有,你叫什么名字,既然是相识一场,总该告诉我名字吧!”
邹洌闻言,忽然哈哈大笑出声,这是他活了一辈子,第二次有人敢直接问他的名字了,第一次是兰心初进宫,昏迷多日苏醒后问的,第二次竟还是她,这小小的人儿,即便是失了忆,骨子里的个性还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
“你笑什么?还没回答我你的名字呢!我叫楚天心,你可以叫我天心,但请别叫我心儿,因为那是锡哥哥的专称!”哪怕她觉得他叫起‘心儿’来是顺口极了,但还是不要,毕竟是与楚根锡朝夕相处了三年,他的地位,岂有说夺就能被夺走之理。
“名字我可以告诉你,但称呼我是不会改的,心儿、心儿、心儿!”他故意连连唤了几声,搅得她面红耳赤,但又有何法,嘴巴长在人家那,他爱怎么叫,她岂能干涉得了。
“我叫邹洌!邹洌!”
邹洌!?邹洌!?听到他的声音,她觉得心绪难安;见到他的面容,她亦觉得熟悉不已;为何连知道他的名字,她也会这样心中滋味万万千?
难道他真的是她父皇?难道在她失忆之前,他们真的是相识一场?如果是父皇,为何是这种感觉?因为自失忆后,便没有受过父爱,所以不知父爱该是什么样的感觉,但原来父爱是这样的啊,比锡哥哥的心爱还要美好!美好太多倍了!她的心飘飘然起来。
父皇!我天心承认你是我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