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成 长“笔 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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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记忆中的童年(上)

随着成长,儿时的一些片断渐渐能记得一、二。

我很护弟,阿弟小时很“软弱”,但却没有小朋友敢欺负他,因为他有个很“强大”的阿姐(依然是我啦)当后盾,谁要是对他高声说句话,我的小拳头就会朝谁挥舞过去……

那时的我,还很要强(和现在判若两人),村里要是有大小孩上山砍柴,被我知道只有一种后果:必须带上我。结果却总是:像别的小孩子一样,打了很多柴,但是背不回来……

童年的趣事很多,乡下本就是个能发生趣事的地方——

在夏日的烈阳下,与伙伴们为抓知了,把自己晒成小黑人。生起一篝火,将抓来的知了放入火中煨,烧熟后,按人头分放。我总是把自己的那份喂入阿弟的嘴里。

在爆风雨来临的前夕,顶着狂风去抓拚命将小身子稳固于树枝上的小瓢虫。它或金色、或银色、或五颜六色,用细线系于它脖子之上,它便会因为线子的重量而无法飞高、飞远,被抓的从此便沦为我们的“活玩具”。

炎炎夏日里,偷瓜算得上是最受我们欢迎的勾当。犹记得有次,小堂兄(姑奶奶兼舅奶奶家的小儿子,每到暑假便来奶奶家)带着我们这群娃娃军们去爬山,看着山头及山坡上那片青黄相间的野草,众娃们心痒难耐,一致同意:点把火给它烧了。于是,在我“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的以诗抵祭文下,满坡的枯草化为灰烬——所幸这座山上半棵树也没有(有树的地方我们也不敢放火啊)。大家互相耻笑了一番彼此在不知情下抹成花脸的脸蛋,便纷纷下踏至山脚下的泉眼处清洗。不知哪位手脚麻利的“兄弟”提前洗涤完,又四周探访了下,才前来“邀功”。说是不远处有片瓜田,不知大家意下如何?!跟一群土匪娃(火都敢乱放的主)讲“意下”。嘿,我们的“意下”就是“摘个大滴来尝尝”!小堂兄带着几个稍年长的行动去也。剩下的全乖乖地在蹲在山沟里等……

不多会,堂兄抱着个大西瓜凯旋而归,众人大小眼都圆睁、巴巴的都落于那个诱人的西瓜上。无人带刀或利器,小堂兄便在一块较干净的石头上把瓜摔碎,小胖手、小黑手齐朝石头上的瓜片伸去……个子较小的孩子只能被挡在外圈嚷嚷……

不够吃,再去弄个来。只听有人提议。

要去你去。吃够了的小堂兄正有空回嘴。

你们在干什么?随着一声底气十足的吆喝声,所有小孩傻眼的朝出声处望去(独有我那“傻”阿弟,还在津津有味的吃着——反正又不是他偷的,他不过是帮忙吃而已):是这片瓜田的主人。面生的很,不是我们村的。糟了!这下,没有人再嚷不够吃、再摘个去这样的话了。

结果,所有人的凉鞋都被扣下,光脚娃娃军们火速回家搬“救兵”。我们年龄较小的可以装无辜混过关。但身为主犯,又是年龄最大的小堂兄却难逃一顿削头。后,此事由奶奶出面摆平,拿回所有小凉鞋的同时,还抱了人家一车西瓜回来,什么?!原来奶奶认识他啊,早说嘛……

童年里记忆最深的还是钓虾与摸鱼——

摸鱼只有两种时候可下手,一种是爆风雨来临前,趁鱼都冒出水面“呼吸”,只要看好地形,在沟的某节上、下用网挡好,然后全家出动,将水尽量搅混,之后,好混水摸那些晕头转向的可怜鱼儿们。另一种就是某个水湖、水塘或水库将要被抽干水,得到情报的人们,都会自备(难道还想有人会发?)捕具,重复前面那种里面讲到的步骤实施混水摸鱼技俩……

钓虾则纯属个人行为,不受人数及时间限制。一般只要有空,便可约上一两个也同样有空的伙伴前去。米虾与龙虾都爱腥腐之肉,我们总是会提前准备蚌肉这种虾最喜爱的食物。用钩钓比较需要技巧,所以,没有技巧的我们只能用另一种“省事”的办法:用绳系个簸,在簸里放上蚌肉,再将簸扔下水。之后,要做的只是过几分钟拉起簸看一次……每次,我钓虾时,阿弟总是独树一帜地……钓青蛙,但乡下人从不吃青蛙这种益虫,所以他总是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