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嘉县城,叶家店铺开门营业后,一度疯长的物价被平抑下来;永嘉乡亲们的生活就恢复正常了;经济秩序井然,南来北往的客商络绎不绝,又重现了往日的繁华景象。
已经过去五天了,叶大掌柜家门口依然是戒备森严,虽然不时有亲朋好友进去祭拜,隐蔽在叶家前、后门以乞丐为幌子的衙役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只有叶家三掌柜经常进出叶家,而且是不分白昼与黑夜;这一点,引起了李捕头的怀疑。
于是,李捕头马上派人去秘密调查叶家三掌柜的所有情况。
#我看着一幅感激样子的叶家二掌柜,试探地问道:“二掌柜真的要报恩?”
“我向来是信守诺言的,周先生有什么要求就请讲。”二掌柜诚恳的说。
“二掌柜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周先生不是绍兴府的商人?”
我看了一眼老管家,老管家站起来对众仆人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由我来照应。”
等众仆人出去后,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三人;老管家对二掌柜说:“周先生是永嘉县太爷的师爷!”
“啊!师爷!?”二掌柜吃了一惊。“是真的?老管家。”
“真的!”老管家点点头。
二掌柜赶忙惶恐地又站起来对我说:“叶某不知师爷大驾光临,失礼之处还请师爷多多包涵。”
我赶忙示意不必多礼,继续问道:“二掌柜可知大掌柜已去世的消息?”
“前几日就已经知道了,内心实感悲伤,恨不能即刻就去永嘉探望和祭拜,皆因拙荆肚痛生小孩耽搁了时日,现在拙荆事已了,叶某打算明日即赶赴永嘉,毕竟是叶家的大掌柜去世,怎么着我也该去看看,不然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大掌柜呀!,而且也是我的大哥。”二掌柜神情悲伤地说。
“二掌柜可曾听说过大掌柜可得过什么难治的病吗?抑或是大掌柜身体瘦弱而去世的?”我继续试探地问。
“大掌柜身体好着呢!一年里也难得生回病。听大掌柜家来的仆人的带来的口信后我也觉得很纳闷,说是突然病故的。”二掌柜沉思地说。“后来,族长带人去装殓的,大掌柜身上没有什么异常,所以说‘是突然病故的’,应该不会有错。”
“要是万一不是‘突然病故的’呢?”我继续诱导启发他。
“师爷放心,叶某到达永嘉后,定然会开棺查验,以验证死因!”二掌柜保证道。
“好,一言为定!本师爷就在县衙等候你查验的消息。”我立即接过二掌柜的话头,“另外,我今夜就动身回永嘉,想请你安排两匹骡马给我作脚程,你看可以吗?”
“好!不如叶某就陪师爷今晚一起动身,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师爷您看可好?”
“好,就这样决定了。”
“我也陪二掌柜和师爷一起回永嘉,毕竟我是看着大掌柜长大的。”老管家动情地道。
在二掌柜的支持下,没有惊动叶家族长,我们一行十数人当夜就悄悄地离开了安溪村,欣儿也闹着要去,所以也把她给带上了。
来安溪的时候花了将近四天时间,回去的时候还真快,因为有人领路,又是走的捷径,傍晚就赶到了永嘉县,虽然有骡马代步,但为了赶路,中途居然没有休息,大家都是在路上就着山泉啃的干粮,所以风尘仆仆、满身的劳累和憔悴尽写在脸上。
为了安全、方便起见,我将老管家祖孙两留在了县衙安顿,而二掌柜就直接去大掌柜家安顿,并约定明日开棺查验。
喜武见我平安归来,大喜地跑过来迎接,拉着我的手围着我高兴地直跳;欣儿见了这种场面,也跟着顽皮起来。我叫来福安顿好老管家祖孙两人后,不顾疲劳,来到县衙内院中堂,捕头和喜武已经在等我了。
我将这次安溪之行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详细说了一边,捕头和喜武听后喜忧参半。喜的是叶家自己人会开棺确认死因,如果是他杀,则可趁机掌控叶家,夺得永嘉经济命脉。忧的是如果查不出死亡原因,那又该怎么办?
捕头也把监视叶家的情况讲述了一边,最后说:“我怀疑叶家三掌柜有问题,理由是:不论白天与黑夜,他经常进出叶大掌柜家,如果说是生意上需要移交和协调的话,也没有那么频繁;更何况这家伙白天从前门进叶家去,而夜晚则从后门进去,而且一呆就是大半夜,有时直至黎明才离开,所以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名堂。”
“另外,我还调查了三掌柜的情况,他未有子女;只是在一年前,其妻去世,据说也是突然抱病而亡,家属装殓时确认是正常死亡,所以也未报官;情况就是这样。”捕头看着我。
“难道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联?”我低头沉思,可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对捕头和喜武说:“只有等二掌柜的消息了!希望能有好的消息。今晚就到这里,怎么样?”
“等一下,师爷;与你同来的红衣姑娘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喜武腼腆地说。
我打了个哈欠,够累的!身体严重透支了,“丫头叫欣儿,是老管家的孙女;捕头和大人慢慢谈,我先告辞了!”
我得保持足够的体力,以应对明天发生的巨变。可谁又能够知道明天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呢?
冥冥之中自有主宰,没有人是可以预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