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极品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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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开启棺木

第二天一起来,二掌柜就从大掌柜家的客房里走出来,来到盛放棺木的厅堂,神情悲伤地站在大掌柜的牌位前面,恭恭敬敬地三叩头,起身点燃三柱香,内心默默地祈祷大掌柜不要怪罪自己迟来的祭奠,并保佑叶家昌盛不衰。

大掌柜的遗孀赵氏一身缟素,早早地就跪在牌位的左侧;她知道:叶家这个二弟可不是吃醋的,在家族里还是很有地位的,自己能不能继承叶家在永嘉产业的管理权,在很大程度上是要得到这个二弟的认可。所以,二弟在的这几天,自己一定要尽守妇道,至少表面上也要装出很悲伤的样子来,以博得这个二弟的好感。所以昨晚就已叫春梅去通知三弟,这几天要安分守纪,不要来‘骚扰’自己。内心盼望着一切都顺利地过去,最好是快点过去。

二掌柜祭拜完毕,一转身,看见遗孀赵氏跪在地上,冷得瑟瑟发抖,心理颇为感动;赶紧走过去,对赵氏说:“大嫂请起来,大哥即已仙逝,也请大嫂多多保重。现在天气较冷,大嫂心意大哥在天之灵一定会记住的。”

身后的春梅早就跪累了,听到二掌柜的话后,立即站起来扶赵氏起来。嫂弟重新见过礼之后,二掌柜就说:“大嫂,二弟因家事拖累,未能及时赶来,还请大嫂原谅。二弟家事一了,就立即连夜赶来,不曾想还是没能见上大哥一面,所以今天二弟实在是想见大哥,哪怕是遗容也好,还请大嫂同意和谅解。”

赵氏一听,心里一哆嗦,暗想:三弟猜得还真准呢!好在装殓的时候把一切都搞定了,心理也就觉得些微坦然,但还是惴惴不安;赵氏微微的抬起头来,用悲伤的口气对二掌柜道:“二弟,大哥是三弟他们几个族兄弟装殓的,棺木没有钉上钉子;三弟说留给二弟最后瞧一下大哥遗容的,请二弟自行去见吧!大嫂现在心理很悲伤,就不陪你了;‘呜’地哭开来了。”

二掌柜点点头,把眼泪一搽;一摆手,叫上几个仆人,缓慢地掀开棺木的盖子;棺木内侧四周是用白色的绸缎制成,大哥安详地躺在棺木之中,四周放置着大哥生前喜好之物,以及一些麝香等防腐药材。因为是深秋时节,所以尸骨还未曾有腐烂的迹象。

二掌柜用右手衣袖把眼睛里的眼泪搽干净,睁大眼睛,看着大哥的遗容;正值中年的大哥,事业如日中天,可叹天妒英年,连后嗣都没有留下就离去了不争气的泪水又蒙住了双眼,大哥的面容又模糊不清了;二掌柜又用左手衣袖把眼睛里的眼泪搽干净,睁大眼睛,大哥安详地躺着,头带冠帽,身着‘寿’字缎服,双手交叉放在肚腹上,脚穿一双洁净的布鞋泪水再次将双眼蒙住,眼前的一切再次模糊起来。二掌柜又用右手衣袖将双眼搽干,大哥脸上五官一切正常,没有一丝血迹从七窍流出的迹象;解开身上穿的衣服,大哥的躯体和四肢也呈现一片正常的颜色,也没有任何创伤的痕迹难道大哥真的是突然抱病而亡的,难道不是吗?那就是真的突然去世的了!内心的悬念被得到了证实,真是老天嫉妒我叶家的财势呀,才会断送大哥的性命一时思绪飞扬,好半响二掌柜才晃过神来,眼含泪珠,给大哥穿好衣服和鞋袜,盖好棺木。

二掌柜再次来到牌位前,给大哥三叩首,并点燃三柱香,口中默默祷告:“愿大哥在天之灵保佑叶家生意兴隆!”

祭拜完毕,向大嫂告辞后,二掌柜蹒跚地步出了叶家大门,微风吹过,感觉两只胳膊凉飕飕的,这才发觉自己的衣袖早已被泪水浸湿;独自步行来到县衙,而我早已在县衙恭候多时了。

我领着二掌柜来到县衙内院中堂,喜武、李捕头也和我一样等候多时了,一番介绍和寒暄后,分宾主落座;二掌柜就把自己开棺确认死因的经过,详细地述说了一边,最后说:“我大哥确实是突然抱病而亡的”,并站起来向众人一作揖,“多谢大人的关爱!”

我连忙说,“二掌柜不必见外,关心永嘉乡亲是我们大人的职责,另外,我还想问一下,一年前,叶家三掌柜的媳妇,也就是你的弟媳,也是突然抱病而亡的,是吗?”

二掌柜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脸上露出一股无可奈何的神情,“也不知道是我叶家造了什么孽,让上天如此来惩罚叶家!”

“那你三弟媳是谁给装殓的?”我继续问道。

“是大嫂和身边的丫头春梅给装殓的。”二掌柜神情肃然地说道。

“哦!”我点点头。

送走二掌柜后,喜武、李捕头和我三人面面相觑,事情的发展到现在为止没有出现任何可以作为证据的证据;难道从一开始就是我错了?我开始检讨自己的过错。李捕头见我不说话,还紧皱眉头,知道我在思索问题,也就不出言打搅我,也学我一样思考此案的整个发展过程,从而也是沉思不语。喜武刚开始还坐得住,后来见我们在沉思,小家伙就显得沉不住气了,颇觉无聊,见我们仍在沉思,就偷偷地溜出去找欣儿玩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知道了!”我突然高兴地大叫一声,将李捕头吓了一跳。

“师爷,有何发现?”李捕头忙问。

我兴奋地说:“这两个案子虽然时隔一年,但当事人或者说是知情人却是相同的,就是三掌柜、赵氏和春梅这三人。所以,我们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掌握这三人的犯罪证据。”

李捕头一听泄气了,“嗨!我还以为师爷有什么新的证据发现了呢?”

“捕头不要泄气!寻找证据的方法我已经想好了。只是这个方法必须要偷偷地进行才行,而且必须要麻烦李捕头组织衙役去实施。”我宽慰李捕头。

李捕头一听,破案有望,也来劲了,“师爷,您快说!”

我连忙附在李捕头耳边耳语一阵,只见李捕头脸色阴晴不定,最后说了一句:“这行吗?”

“如果这样还不行,那我也就没有办法了!这也是我的最后一招了!”我无可奈何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