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生活,不只有诗与远方
31997700000019

第19章 被偷走的时光(二)

回到宿舍,宿舍已然被小四清理地一尘不染,包括玻璃窗,他都经常拆下来清洗,有谁能想象原本一块安上去就是半辈子的玻璃,会被这个斯文的男生反反复复地清洗。如果不是暖气片上搭着黑色的运动袜,我都以为误入了女孩子的香闺。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他真舍得,用泡妹子的钱买香水,并且喷洒在宿舍。墙上的海报也被换成了牛顿与爱因斯坦,把梦露的裸体和姚明的扣篮都扔得不知下落。我一进门,就赶紧端起床底下盆里的内衣裤,随手带了洗衣液,撒腿跑向门外的公共水池,我不能辜负小四的良苦用心,更不能忍受小四的叨叨絮絮。

叶子和我僅僅是朋友,我相信大学里形影不离的男女可以以简单朋友的关系而存在,不一定要男女朋友。不过这种关系最容易畸变,进一步便暧昧,退一步便淡漠,而形影不离,最容易让人误会。我大一莫名其妙地交了一个女友,名叫林可,身材高挑,肌肤雪白,我们交往将近一年,她要我叫她可儿,她则叫我方,我知道这有多神经与俗气,可时间久了,便只得习惯。大二初,一个明媚的清晨,我们出去公园跑步,直至大汗淋漓,就停下来休息,坐在湖边的长廊上,不知聊了些什么,直至她神秘地想要告訴我一件重要的事,我才回過神來,準備傾聽。

她有一个闺密,名叫李雅,上星期六下午,李雅不知從哪裡帶来了一瓶成色不錯的紅酒,在餐廳吃完晚飯,兩人便回到宿舍,本打算與小五、小六一起嚐嚐的,不料這二人不在,估計去上夜自習或约会了,於是他倆洗漱完畢,便一人盛了一大杯,一飲而盡,然後各自早早躺下。迷迷糊糊中,林可被下体传来的舒服感惊醒,她心裡能清晰地感受到,却睜不開眼睛,她清楚這不是夢。她狠狠地掙扎,不僅眼睛睜不開,四支也酥軟乏力,想叫李雅,口也張不開。漸漸地,她的**被一隻纖細的手輕輕握著並婆娑地****,而下身……

說到這裏,她有些害羞,而我除了驚訝,更多地也是害羞。儘管我們都知曉這些男女之事,但如此這般,連我們都沒嘗試一下。她滿含淚水地看著我,狠狠地說,我多希望是你,而不是別的男人或女人。我承認這一刻,我有痛心,即便這個女子與我曾經有多熟悉,這一眼望過去,卻是這樣的遙遠和陌生。心底泛起汩汩的酸水,以致眼底也有了些許酸楚,這不是做作,我想該是自責。事情的結尾,女主定是疲憊不堪,而次日清晨,她要做的就是沖洗身心的恥辱。

本是個明媚的清晨,卻被灰暗所吞噬,我們從公園回來,一路無語。她放低眼睛,一直瞅著腳前的路,而我,有些憤懣,有些悲痛,有些不知所措。她還是開口了,你不想知道後面的事情,但你不想知道是誰嗎?我知道,傳言看來是真的,我静静地说。半年來,我們疏遠了許多,一半源於學業壓力、社交壓力以及一些措不及防的煩人瑣事,一半源於……這莫名的傳言。什麼傳言,我怎麼不知道,林可毛骨悚然,淡淡地問。好多人都說她喜歡你,而且經常和你……我不該懷疑你,但好多人在我面前肆無忌憚地說,好像有意在侮辱我,可我覺得,最大的侮辱卻是這事情本身,我盯著她,一字一句地吐道。她禽住滿含雙眼的淚,顫抖著盯著我,欲言又止。

我們分手的時候,太陽還在,街道兩旁的大叔大媽還在,還在熱情洋溢地叫賣著。之後,我孤身隻影去上課、跳課,偶爾約上聖男帶上他認識的小學妹去喝酒,一旦喝二,總會折騰這些壓抑著躁動的學妹。聖男是折花的好手,酷帥的外表,有點二有點貴族的氣質,博學多識,風趣幽默,關鍵聽說他有貨。這樣一個男人,連我這個男人都有些迷失,何況懵懂的學妹、色萌萌的學姐呢。我想該約聖男泡個澡,見證一下學妹們傳說中的貨,可是一直沒有機會,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