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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三十七章至四十章

第三十七章画展的进行上

艳阳高照,晌午时分,夏羽扇被炙热的气流热得醒了过来。她却发现邱晟已经不知去向。她本以为邱晟是去准备早餐了,亦或是又再准备着什么,然而直到下午,邱晟也没有再次出现,并且她发现她的画作全部不翼而飞了,在找寻的同时,她自然发现了海棠花下的书签。读完书签后,她微微吃惊,有谁能未卜先知?而房内明明只有她和邱晟两人,她想象着邱晟是否学习了算卦之术?又或是周易?并且他还具备超速的写作才能?她狐疑地将书签当做了邱晟所作。

令夏羽扇更加吃惊的是,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那本书签正发挥了它应用的作用,房子由于空调的已经损坏,常常使她热得喘不过气,随着天气的愈发炎热,她如置蒸笼,每日变换着煎熬的情绪灌满她全身的气场,她已经被疲惫和恶劣的环境包围,无暇去顾及接连发生的所有一切,直到房屋的委托人中介方再次为她寻找新的房屋,她被绷着的心总算见到一丝曙光似的,然而人性的弱点并未使她得到一丝顺畅,每个人为了考虑自己的最大利益,始终将不利问题丢出去不做解决。热浪一浪高过一浪地被阳光扑射于大地,夏羽扇终于被热晕过去了,夜幕来临时分,当她在沙发上醒来的时候,她脑中忽现一个直觉,那书签会否是海棠花在帮助着她呢?她将书签仔细阅读一遍,顿时茅塞顿开,将书签拿给了中介,此后中介和业主几番纠缠,终是自觉无理,主动解决了问题。

后来,夏羽扇觅得一处新房,全新家电令她放心不少,她又购置了家具,却不料一次台风过后,让她再次陷入绝境,新的楼盘由于下水道施工的隐患,导致阳台积水,并漫入客厅,每次暴雨过后,整个房屋便是一片汪洋,她只得搬入了酒店,并且发誓除非买了满意的房子,否则绝不再租房。

有意思的是,两次租房经历,业主声称要与她打官司,她与律师的对话正是体现了当下社会的现状。

律师姓邵,在得知情况后表达了态度:“也就是几万块钱的事情,说实话,现在接这种单子很不划算,赚钱有限,最少也要三个月才能开庭审理,这也是当下的现状,别说出租房子的人只管自己的利益,能收到钱为算,就算他房子的确问题再大,他也要想办法让你把钱拿出来,等实在没办法让你拿出钱来,他自然就来解决问题了,现在就是一个全民爱钱的时代,就算是建房子的人又哪管他人的利益?有多少开发商在建造房子的时候为了利益最大化而偷工减料,有多少制造业为了利益最大化而以次充好,甚至有毒食品,有害物品层出不穷,有句话说现在已经进入互害模式,就像我现在不接你的单,我觉得我占了便宜,如果你就此吃亏,也不去理论,你也觉得你占了便宜,实际上我们就是在互害,你助长了别人膨胀的私利欲望,我也拒绝伸张正义,循环下去,这个社会就再也没有正义可言,只有自私自利的无止境欲望,现在多少桥塌了,房倒了,路断了,受损害的是谁?有人说受损害的就是老百姓,贪官奸商都该死,老百姓可真就是无辜吗?不也是为了一己之私拼的头破血流?他们中不乏那些不思进取之辈,自私自利而无所为的自保式生存观念,看似与世无争,实则争的是自己一生碌碌无为安逸度日,又可曾想过社会责任心?可曾想过子女后代的教育问题跟不上,终会跟社会脱节,耽误下一代的一生。说到底,无论是自私自利式害人得利,还是自保式无为得利,终将害人害到自己,所以我的观念就是,既然你需要到我,在不违背我正义观的前提下,我就该接这个单子,而不必一味从利益出发。”

虽然最后业主显然是不预备真的打那场官司的,邵律师其实也老早预料到结局,但是他的话却颇具道理,在夏羽扇遭到威胁和骚扰时,邵律师更是伸出协助之手,推动了事件的早日解决。

第三十八章画展的进行下

夏羽扇整整睡了十二个小时,疲惫感才渐渐消退,她惊觉到,几乎每日都会致电催她注意饮食的邱晟却已经三天没有再给她电话了,她将手机反复端详,确定手机并未出现问题,只是邱晟真的没有给她电话,她的心开始了少有的另一轮的焦躁。

她给随身携带的海棠花喷了水分,打开了窗子,将自备的床上用品收了起来,那是她生日时跟邱晟度过的云鹤国际酒店,许是为了一个别样的心情,又许是一丝莫名的牵扰,她选择了这里休息。而生日当天醒来时,身边变成了易和的那一幕又在她脑中闪现一遍。

接下来,她将要搬去三星的酒店,收拾妥当,她在画板前呆立良久,自语道:“我的画去了哪里呢?以后我该画什么呢?”

夏羽扇提着行李至一楼退房,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比平日里多了一倍,人群似乎都朝一个方向前去,她也不由自主的跟了去,这一去,令她大吃一惊,只见她消失的画作正挂满了展厅!那熙攘的人群正是来参观的。她震惊异常,“是邱晟,邱晟偷了那些画!”她脑中闪现出这个念头,当日她一觉醒来,发行画作不翼而飞,当晚却只有她与邱晟两人,而早上邱晟竟然不知所踪,此后邱晟一如既往地给她打电话,催她按时吃饭,她亦未多问,未想到此时却在这里见到了她消失的画作,而且还在公开展览,看样子似是已经卖出几幅,她强压住激动的心情,向那些栩栩如生的画作靠近,她每一幅画落款处都有自己的名字,现下仍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画作之上,就连精美的包袋上也印有她的名字,震惊之余,她退出展厅,拿出手机打算质问邱晟,没想到邱晟的手机却是关机状态,她发了短信:“你真行!居然把我的画随意拿去卖!?”不一会,手机铃声便响起了,邱晟打来了电话。

“夏羽扇,好久不见。”一个声音响起,打断了夏羽扇欲接听电话的举动。她回头,莫千寻的脸似笑非笑地出现在她身后。

“你?”夏羽扇垂下眼帘。

“是我。见到我一点不惊讶吗?你的画终于展出了,恭喜。”莫千寻轻启朱唇。

夏羽扇微微一笑,算是回她。

“易大哥见到是你的画,便出了高价买来,在最昂贵的地方办了画展,过去了两年了,他却还是忘不了你,你高兴坏了吧。”莫千寻压低了声音,透着落寞的语调。

“怎么是他?办这画展?”夏羽扇狐疑问道。

莫千寻冷冷地说:“不然你以为会是谁?”

手机响起,夏羽扇收到邱晟的短信:“我现在不舒服,晚上再打给你。”

夏羽扇愤然难平,心想:“原来邱晟将我的画卖给了易和,原来我生日的那天莫不就是他们的交易?”心念至此,夏羽扇拿起手机给邱晟发去:“我们分手吧。”

莫千寻盯着她,缓缓说道:“不如一起喝杯咖啡吧,易大哥一会儿也会来。”

“不用。”夏羽扇转身离去,却闻莫千寻说道:“那我将你万象3栋706的住址给易大哥了,他自去找你。”

此时虽然万象的房子已经跟夏羽扇再无关系,她还是被莫千寻的话怔住了,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住址?”

“那个住址难不成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如果不是,自然我就能知道。”莫千寻仍然似笑非笑。

“又是……”夏羽扇止住了即将道出的“邱晟”二字。她瞬间脸色煞白,脱口而出:“莫千寻,怎么我到哪里都摆脱不了你?你要你的易大哥,我给你,你拿得起吗?你要我走,我走了,你得得到吗?你继续玩弄你的手段吧,与我无关。”夏羽扇言罢便走。

莫千寻怔了一怔,却欺身向前,立于夏羽扇眼前,“你想去哪里?”

夏羽扇懒于看她,“天堂,你要随我去吗?”

莫千寻挑动眉头,“奉陪,你带路。”

夏羽扇淡淡言道:“你起开,带路自然走在前面。”

却见莫千寻突然弯膝于地,便有一人过来扶她,她委屈说道:“她把我推在地上。”只见那人扶起她,正要对夏羽扇发作,不料他扭头之际,态度大变:“她两手提着行李,怎么推你,别演戏了,起来吧。羽。。羽扇,你怎么在这里?”这人正是易和,见到夏羽扇,一脸惊奇,再不去理会莫千寻,急切询问起夏羽扇来。

而夏羽扇见到他,便就忙着逃,似乎欠了他五千万似的。易和似乎早有准备,趁其不备,便向她的背包丢进一块手表。

第三十九章今生的所赖上

邱晟的短信回复道:“既然你已经决定好这么做,我也无话可说。”

在接下来的日子,夏羽扇每搬一个酒店,都轻松地被易和找到,而当易和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又得急着换下一个住处,几天下来,别提专心画画了,就连好觉也难得睡上一个,易和说在深圳一定能找得到她,恳请夏羽扇再给他一个机会。夏羽扇以为易和是通过身份登记的消息每每查到她的去处。后来为了逃开易和,夏羽扇干脆来到了北京。

她却不知道,易和丢进她背包的手表却是一颗追踪器,夏羽扇来到北京的当日,易和也出现在了她的门口。

夏羽扇只得开门面对,她安静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只见他浓眉星目,生得极为好看,她不由叹了口气,易和见此情形,知她已经心软,连忙靠了靠近,戏虐道:“把我彻底忘记了?”

“我早就忘记你了。”夏羽扇平静地说。

易和拿出两串钥匙,说:“这是三元路的公寓,你当日把钥匙留下,我并没有卖掉,你继续搬过去住吧。这是你的车子,两年也没人开过,一直停在公寓的车库。”他见夏羽扇表情平淡,便直接给她塞进背包里。

“你拿走吧,我不需要。”她果然道。

易和撇一撇嘴,“就当,当是你的画的报酬,你已经知道你的画在我手上卖的非常不错。”

此语一下子激起夏羽扇的兴致,“你快说你从哪里得来我的画?”

“在一个朋友那里买来的。他说是你卖给他的,你卖给谁你自己不知道么?”

“我卖给他?是谁?他叫什么?“夏羽扇急切问道。

“你卖的那么高价,难道不知道他叫邱晟吗?”

夏羽扇闻言摇着头,跌坐在沙发里,她肩膀耸动,久久不能平静,口中喃喃低呓:“果然是他。。为什么是他?”她疑惑发问:“我们重逢那天,你还反问我邱晟是谁?你不是不认识他吗?”

“重逢?”易和笑了一笑,“用这个词,显然我在你心里还是非同一般的。我就是那次重逢的第二天认识他的。他当日要在云鹤国际酒店的一楼办画展,因此我才见识到了你的画作,并买了过来。我记得你问过我和邱晟是什么关系,我也问过他和你什么关系,他说是你卖画给他。”

夏羽扇想起那天在酒店一楼所见到邱晟与易和同喝咖啡交谈的一幕,但见易和一脸坦诚,她不由得不信,她自然不好意思再问易和为什么她晚上明明是和邱晟一起过生日、早上起来却是易和躺在她身旁?她问不出口,而她并未卖画给邱晟,易和却有此一说,她亦不好再询问和争辩实情,她只确信了她不翼而飞的画作原来竟真的是邱晟拿了去,她本来已有将画作赠予邱晟的打算,却不料邱晟竟然先她一步拿走了画作,并且卖出了不菲的价格,却竟然并未告知她,想至此处不由既心酸又心伤,想到邱晟曾帮她交付的那一月房租,甚至以爱情为理由的靠近,那一切莫不都是有利益目的的接近?她心中一个寒颤掠过,全身都不由得为之一颤。

易和一直注视着她,眼见她神色有异,便轻轻搂住她肩头,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现在你的画卖得这样好,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夏羽扇仍然用手掌推开着易和,易和不退反而向前去搂抱她,两人推拉着,夏羽扇的指甲刮住了易和的衬衫,纽扣滑落间,易和的衬衫被彻底打开来,却见他心口上纹绣的一行字:“羽扇,爱你一生一世。”

易和急忙去捂住,复又移开手掌,目光中含满柔情。

夏羽扇呆立原地,满目新奇,百感交集,惊道:“你却还没有洗掉吗?”

“你说过,能得一人心,才是你今生所赖。我的心愿意给你一生一世,换你今生所赖。”易和动情说着。

回忆将夏羽扇的思绪拉回到过去。

第四十章今生的所赖下

那是五年前,夏羽扇在北京求学的第二个年头,凭着勤奋和过人的工作效率,她成为一家国字头报业的记者,而她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了报考各种行业的学业,在一次采访中,她积极的行为、稚嫩的脸庞令她蒙受了被警察摔碎相机和录音笔的遭遇,其后在事件清楚时很快得到了道歉和赔偿,然而当时一幕却落入了一个人的眼底,这个人就是易和。他一路追踪着眼前的柔弱女孩,通过朋友很快得到了夏羽扇的联系方式,从此每日等待在她下班的路口,她第一次拒绝他所说的话是:“学习才是我今生所赖,我不会和男生约会。”望着她恬静离去的背景,易和再次找到了靠近夏羽扇的更佳机会,他将所有可以与宣传有关的项目都交给夏羽扇所在的报社做独家载体。如此一来,两人接触的机会渐渐多了起来。易和倚着丰厚的家境,自然就借以物质对夏羽扇献着各种殷勤,然而他却发现夏羽扇从来不曾使用他所送与的任何礼物,而与他的稍许亲昵也仅仅是她活泼的天性使然,他并不满意两人之间的关系,直到有一次,在得知夏羽扇请假回家探望奶奶的时候,易和也悄悄地订了火车票尾随而去,到了靖安,才出现在夏羽扇面前,要求和她同去。夏羽扇说:“你和我什么关系?怎么能去我家?”

易和急忙说:“那我马上去买戒指,向你求婚,我要爱你一生一世,这样还不能去你家吗?”

“戒指多容易,大街上处处都是,你根本不差那几个钱,能得一人心,才是我今生所赖,你能去把你说的锈在你身上吗?”夏羽扇不假思索地随口说着。

易和不待她说完,就连忙拉起她直奔街上的纹绣店,将“羽扇,爱你一生一世”锈在了心口,夏羽扇料不得易和真会那么做,当机器在易和的肉体里面刺入的声音传入夏羽扇的耳朵时,她去靠在了他的身上,握住他的手,希望能减轻一丝他的疼痛,她此时才惊觉到“完了,我从此欠了他。”

从纹绣店出来,踏着脚下的石板路,夏羽扇淤积心中的关于靖安的伤疤似乎脱落了一层,她终于比往常感觉到了一丝轻松,她想不到还会在靖安看见一个能为他如此的男人,虽然那一次,她还是没有与易和去探望奶奶,夏羽扇说:“纹绣后需要静养和擦药。”两人匆匆回了北京,但是从此,她对他却再也不能像过去一样无感,她开始无法不去理会他的感受,似乎那一针一针刺入的时候正在将两人的感受兼并和拉近。

当两人回到北京以后,易和再次要求夏羽扇从租住的平房搬到自己的别墅,却仍然被夏羽扇拒绝后,他另置了一套靠近报社的公寓赠予她,因名字都加上了夏羽扇,感念易和的担心,她终于同意了搬进公寓,此后,易和常常探视,或是陪着她共用一餐饭,然而他却发现她有时候每天都被心痛所折磨着,当痛的难以自持时,易和便将她送入医院,而医生却检查不出她心脏的任何异常,除了给她吸入氧气和输液补充体能,也未敢给她做其他用药治疗,易和常常在她的病床前一守就是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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