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2004年在四祖寺打七,有一个北京的老太太被打了一香板。这位老居士是学佛多年,功夫非常好的人,而且正知正见和为人处世都是无可挑剔的人。可是在打禅七的时候,因为感觉自己非常好的境界被打了一香板之后没有了,结果不依不饶,见到打他香板的法师就在他前面一跪说:“你打死我吧!”而且还到处找这位法师,一见到这位法师就这样闹。结果这位法师没有几天就受不了起单离开寺院了。
所以,自己现在非常了解堂内各位参加禅七人员的状况。他们可以说是真正的英雄,在这样炎热的季节,在这样纷乱的环境,在这样严酷的禅七中,能够做到不缺香、不翻腿、不打瞌睡,那是要克服多大的困难啊。所以,我常常鼓励他们,帮助他们,当然还有更加细心地指导他们,甚至希望这些疼痛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希望我能够代替他们所感受到的痛苦。同时我也常常鼓励他们,因为只要克服过这几天的难受,等到禅七结束的时候,他们的功夫才会突飞猛进,在他们下山的时候就会感觉到要飞起来一样。
千日禅七再动心
昨天下午打坐的时候,再次打起打个千日禅七的妄想。因为历史上曾经有过一个叫东明山慧旵禅师的祖师,他就组织打过一次千日七。只是后来因缘不具足,没有完成千日七的计划。我非常喜欢禅修,除了想建设网络禅堂之外,就是想完成东明山慧旵禅师的计划,完成一个千日七的愿望。
其实这个计划在2008年我曾经向师父提出,希望在老祖寺打个千日七,老和尚当时的回答是:“上面没有吃的。”这也是实实在在的情况。所以,在那个时候,我每次上老祖寺都要给常住带点食物。现在人住多了些,但是,交通还是完全依靠老旧的面包车,要举行千日禅七也不容易做到。
这几年,慧通老和尚在全国各地举办禅七法会。尤其是夏天常常就在五台山举办百日七。我总是非常羡慕五台山普化寺的常住,也曾经试图去参加他们的百日七法会。可惜的是因缘不具足,几次都没有实现。现在我自己在法眼寺当家,希望在法眼寺能够实现这一愿望。
事实上打千日禅七的念头从来没有断过,记得几年前在北京带大家打坐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件事情。而且还写过一篇日记叫做《没有问题就止静》的日记。这篇日记就写了我在韦老师那里带禅修的情况,发现他们新搬家之后的地方很适合禅修,当时就动念头在那里打个千日七。
我就喜欢少说多坐,没有学佛上的问题或者说是没有做功夫上问题的话,我就开始打坐用功。我当时就建议他们每周最少实施一次一日七或者三日七。这也和韦老师他们几个骨干的想法吻合了,他们也正准备这样做。因为新的地方可以容纳十个人左右在里面过夜,有条件实行每天九支以上的坐香了。
所以,之后自己不再准备也不再请他们的人来庙里打七了。因为他们一方面是自己有条件打七了,没有必要千山万水地乱跑,可以省下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另一方面因为他们的功夫必然会有一个大的飞跃,再去一般的禅堂去打七进步不一定会很大,收获自然不多。
倒是我自己应该计划看看有没有机会到他们那里去参加禅七,人数可以不要很多,十个八个平常坐得住的人一起坐坐长香一定很过瘾。当然这是一个很奢侈的想法,因为我本就是漂泊不定的人,有没有时间本就很难说。而这十个八个的人有没有时间也同样是个问题。
不过我会留心这件事情,甚至有时间的话会去设计新的打七时间表,总有一天会去实施的——尽管我也知道很难实现。但是,不去努力的话就根本不可能实现,真正的是说千道万不如去“坐”。在韦老师这里参加几个禅七,毕竟比这千日七要来得简单一些。
到目前为止,我所知道比较极则的修行方式只有闭关、般舟三昧、打七等等。这些极则的修行方式能够使得学人用最少的时间达到比较好的修行效果。这些极则的修行方式都是在一段时间内把修行的强度提高到最大。
比如闭关,一般是三年为期,在这期间修行者止语,或打坐、或阅藏、或颂经、或拜忏,不与外人接触,典型的算米勒日巴,当然现在依然有很多的佛子还在关房里面用功。我还有见过闭死关的人,他们发誓不开悟不出关房。
再比如行般舟三昧。这种方式是按照佛陀说的《般舟三昧经》进行的。修净土的人经常使用这种方式修行。简单来说是行者在九十天内,日中一食,经行不断。任何时候,遇见任何问题都是一句:“南无阿弥陀佛!”九十日内不睡觉,一直行走,一直称佛号。同样现在也还有很多行者在按照这样的方式修行。
打七我们知道要求很高,要有很多的护持。七天或者几十天对于一般的寺院已经是很难负担得起,千日的打七负担就会更重。人员、物资、环境、场所、管理、指导等等问题多多。我很想花三年的时间去尝试一次,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报。当然我会慢慢寻找机会,因为这种事情实在是一项很大的举措,不是三五个人能够实现的,只能随缘去做。
炉鞴强开法眼寺
今天结束在北京赵州茶馆的三日禅修之后,明天我将坐车去法眼寺筹备本月23日在法眼寺的禅七。这将是法眼寺重新恢复之后的第一次佛事,也是法眼寺近一百多年来的第一次禅七。不管是我还是护持寺院的人都十分重视,在人员和物资方面都极力地配合。
不管别人如何看,对于我来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百年没有重开的炉鞴,现在突然强开,一定会有许多的困难。不过我总是说,没有困难要我们干什么,我们就是迎着困难上的人,在困难面前我们正好发菩提心、修菩萨道,困难正是我们成佛的助推剂。
记得我2003年跟着老和尚到四祖寺打禅七的时候,也是四祖寺一百多年来的第一次禅七。当时的魔障之大,我也是亲眼见到的。各种各样不同的障碍,把禅七的困难推到不可思议的状态。记得当时我还把这些情况记录了下来,放在《第一次打禅七》里面。
依稀记得当时四祖寺禅堂也是刚刚启用,一些卫生还没有打扫,禅堂里面的包腿布、打坐垫、法器等等还等待我们去组织到位。老和尚组织我们整理禅堂,布置环境,但是就是落实不下去。到了起七之后,自然是左右不顺、困难重重,更有甚者有人跳出来滋事生非,扰乱大众。
老和尚自然是有办法,通过自己的身体力行把这些事情全部压下。尽管有种种的魔难,但是禅七还是强行有序进行。每一支香,每一声钟板,每一次开示,老和尚都身体力行,与大家同心同力。这样魔障很快过去了,禅堂氛围越来越好,禅七效果明显,大家受益很大。
这次我在法眼寺组织禅七,自然有十年前的教训做为经验。好在我现在的心态非常好,一切可以慢慢来,不管是生活环境还是修行环境,可以一点一点地落实。地方不够,可以少一些人进堂,业障很多,可以让一部分的人先拜忏,减少障碍。
而且,这里的大护法功德主非常得力。上山陪同我亲自落实生活环境和修行环境。所以,目前山上虽然住宿和吃饭都没有着落,但是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我在18号之后与护法居士上山,可以把所需要的东西买回来,把所需要的环境布置起来。而且有些东西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生活用品都可以买现成的,禅堂的所需用品已经准备到位,拉到山上来了。当然一切的事情不会都那么顺利,但是我心里有准备,只要大家有饭吃,有衣服穿,有地方睡觉,一切的事情是不会那么困难的。何况功德主发心广大,护法居士维护得力,一切都是能够克服的。
这次的禅七,尽管在生活等方面得到了护法功德主的有力支持。但无论如何,这里的场地有限,还不能容纳太多的人。所以,这次禅七参加者主要是以法眼寺新收的徒弟,还有一些义工组成。这些人基本上都熟悉,这样我也好管理。所以,想参加的人要先与我联系,不要自己随便上山。
这次的禅七,上海的刘居士为我们提供了十个网络视频会议系统的账号。使得我们有机会落实网络禅堂的理念,可以通过网络让不在山上的人感受现场。山上网络信号的引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多亏了护法功德主费心落实。
他们为了能在禅七期间用上宽带,找了许多次有关部门,为寺院实现宽带连接的落实跑前跑后。我们有机会让全国的几个网络禅堂活动点,通过网络视频会议系统实现同步现场联网。这样只要这些点的管理员将电脑打开,就能实现几个现场的视音频同步。从而实现大家一起同步行香坐香。
这样我在法眼寺的禅七,就能通过宽带实现网络禅堂这一修行方式。只是目前系统只能实现多对多的状态,不能做到一对一。也就是做到法眼寺与全国各地的几个网络禅堂活动点的视音频同步。我们希望日后可以让全国各地的信众通过网络禅堂实现同步禅七,利益更多的禅修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