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白子承拼命将菜挟到夏妓碗里,夏妓望着碗里似小山堆的菜,无法下咽。
“吃啊。”白子承一脸兴奋,“是不是不好吃?要是不好吃,我再叫人弄别的。或是你喜欢吃些甚么?有没有特别爱吃的?”
“啪”的一声,修把筷子用力拍在桌上,问“你想干什么?”
白子承轻耸肩,笑道“没什么,你也多吃点,说不定,往后我们是一家人呢!”
修攥着夏妓的手,脸色暗沉“我们走。”白子承神色慌张地拦住他“你这是做甚么?无端端的为什么要走?是不是住得不满意?”
修绕开他,拉着夏妓就朝外走。
“不可以!”白子承用力抱住他“你不能在这时候走掉,我叔叔就要回来了,你再忍耐二天好不好?我答应你,就二天,二天后你爱走都随你。”
“大男人的,你抱住我做甚么?”修眉宇紧蹙,见挣扎不开,吼道“你是不是找打?快放开我!别以为你救了她,就可以对她胡作非为!”
白子承低叹,原来是吃醋了,“我只是想她住得舒适点,你知道的,我自小便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对她格外的好。只是这样…我绝对没有想染指她!我可以发誓!”
“修…”夏妓低低地叫他,听这声音,修火气便降了,只说“好了好了,你先放开我。”
白子承立刻松开手,跟夏妓多说二句话,这家伙就吃醋…她是他堂妹,他对她好都不成?没天理!侍从神色慌张地跑进来,指着外向,吞吞吐吐说“不好了…示威…**。”
“示威**?跑来我家门口示威?”白子承眉头轻锁,不解地问“他们为甚么**?”侍从说“为了夏妓小姐,他们说,公子包庇她。”
“简直是胡搅蛮缠,不是发了话让巡捕房查案?他们还**做什么?故意做给我看?”白子承满脸怒气,又问“李警长与总董没对外说?”
侍从不安地瞥了夏妓一眼,说“说过了,可是…夏妓小姐在光天化日下杀人,他们说,证据确凿,不需要再查。所以**抗议。”
“岂有此理!”白子承向外走去,吩咐侍卫“你们全部跟我来。”夏妓只觉二眼微酸,她试着挣脱修的手掌,他却一脸凝重,攥得死紧。她死力想要扮开,他却捏得更紧,紧得似乎想将她捏碎。
她无耐,只得轻叹,“修,放我出去罢。”
他紧紧地将她箍住,全身都在发颤,他拼命地摇头“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不能放你出去送死…我们还没有结婚,还没有过一辈子,不可以…”
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箍得那样的紧,紧得她都几乎要窒息了,她微微一笑,攀住他的胳膊“修,放开我…”她的声音本就像魔咒,若是平时,他一定依言放开,只是这一次,他却箍得更紧,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修…”她轻唤,脖子里有些滚烫的东西落下,烫得她心也是灼痛。她轻笑,眼里却溢满了泪“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好不好?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不准你再哭了。”
“不可以…”他哽咽拒绝。
“你真像个孩子…”她浅笑,泪却无声滴下。
“你不应该承受这么多…这些不应该由你来承受…”他哭出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无能为力,保护不了你…这一切,都怪我…”他哭得似乎要崩溃了“如果没有我,你肯定过得更好…如果没有我…你肯定会幸福,开心…我说过,要你开心、快乐一辈子…可是…我做不到…”
“我不怪你…我很幸福…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连幸福是什么都不晓得…”她活了这么久,从不晓得幸福是什么,自从遇到他,自从他爱她…她就知道,她的幸福充斥了整个天与地。屋外的叫声愈传愈响,声声刺耳,她顾不得这么多,用尽全力的扮箍在腰上的手。他却脸色苍白,直直地盯着她,箍得紧紧。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就别再亲热了。”白子承哭丧着脸从外跑进来,“你们二个快跟我来,先躲去密室。他们快要冲进来了,这些人真是没道德,竟然敢擅闯民居。”
修拉着夏妓,跟在他身后“巡捕房没派人来?”
白子承走到楼上的主卧房前,从裤袋里掏出钥匙,手直发抖,弄了半天,也打不开门。他嗓音颤抖地说“肯定没有,那个家伙不是个好东西,我迟早会对付他的。他跟你父亲都不是好东西!”
修抢过钥匙,将门打开。白子承走去左边墙上,用力扭动挂灯,墙壁即刻转动出一道入口。白子承说“你们进去,这里我只是偷看叔叔开过一次,里面是什么,我也不晓得。叔叔平时,只喜欢呆这密室,你们进去后,不要乱动东西就可以了。”
待他们进去后,密门缓缓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