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独立混成旅团长松下太郎少将正站在平岗镇的一块高地上,用望远镜向华和城方向眺望。通信参谋递上刚刚收到的电报,松下太郎只说了一个字“念”。通信参谋便告诉他,日军已经突破华和城的东面防线,华和城被完全攻下用不了半天时间。原先还是一张苦煞脸的日军少将,终于露出了一些微笑,然后下达了下一步的作战命令:“哟西,命令部队迅速行动,扫清城内的支那军人,绝对不能放走一个,抓到的俘虏统统枪毙。”
“是,将军。”通信参谋退了下去。松下太郎一行人望着远处的硝烟终于松下了一口气,因为根据松下太郎给上级的承诺,如若天黑前还不能攻破中国军人的城门防线,他作为主要指挥官,将切腹自裁,以向天皇谢罪。“走,该换新地方了,我们终于不用在这个小镇子上呆了。”一向视中国人为草芥的松下太郎,也打心眼里瞧不起中国这个偏远的小镇。
“将军,中国的华和城被攻下,咱们是不是要举杯欢庆一番呢?”一名日军大佐问到。松下太郎摆了摆手:“庆祝是需要的,不过不是在这里,是在江清海的师部。”松下太郎在情报处已经了解到自己的对手正是打了多年内战的江清海,因此在他看来能够在江清海的师部庆祝,是最好庆祝胜利的手段。
就在他们返回驻地,准备移师进驻华和城的时候。日军小队长带领狼狈不堪的日军和伪军,还抬着已经昏迷的日军中佐,回到了平岗镇日军的临时医院。日军医院也是人满为患,这些在战场上受伤的日军则感到无比荣耀,他们认为自己是为大日本帝国的圣战而负伤的。日军军医赶快对日军中佐进行救治,几个受伤的日军士兵也在接受护士的包装,几个受伤的伪军却被晾在了一边。
几个受伤的属下向赵大猛哀求,请求他向太君说情,以便对他们也提供救助。赵大猛碍于多年老大的情面,向日军军医点头哈腰地说:“太君,麻烦您把我的弟兄们也治疗一下吧!”日军军医斜了他一眼,又恐怕他听不懂,转而央求翻译官:“翻译大哥,麻烦你给太君翻译一下嘛!”站在一旁观望的翻译官也刚从死亡线上逃脱出来,因此惊魂未。由于职责所在,他还是向日军军医翻译了那句话。日军军医显得有些不耐烦地说:“没看见我在忙着吗?华和城抬下的伤员就够多的呢!你们这点小伤算什么?等会医院要搬到华和城去呢!你们到那时再说。”翻译官及时把话翻译给赵大猛一听,赵大猛的心里顿时就拔凉拔凉的,但也无可奈何地接连点头嬉笑着说:“是是,太君所言即是。”
一个胳膊被打了一枪的伪军疼得有些打哆嗦,“诶哟,我的这只手啊,兴许是废了。”另一个没受伤的伪军趁机挖苦他说,谁叫你那天打那个犯人时那么卖力啊,这不就遭报应了吧!“嘿,你小子这话也说得出来,那天你还不是对着那个人拳打脚踢,你还纠了人的头发呢!”受伤的伪军说。赵大猛听到这些话后说:“行行行,你们别吵了,没受伤的赶快回去收拾东西,咱们准备去华和城接防。”“司令,华和城被攻下了吗?”没有受伤的伪军又问。赵大猛说,日军的厉害,你们也不是没见到过,天上飞机,地上大炮,华和城的城墙能抵挡得了?那些伪军陆续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