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极品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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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真相大白(下)

第五章真相大白(下)

宋广言舒了一口气,终于查清了,王重就是自己的妻弟所杀,事情脉络渐渐清晰起来,王重和李礼两人在沐风楼寻花问柳时为了个女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后来李礼找来同伴将王重丢下水,致王重溺毙。自己的妻弟宋广言是再清楚不过的,根本就不是能吃亏的种,恐怕当时不像他表现的这般无辜,估计是砸晕了王重后未等醒转就扔下了船,不然王重也不会溺毙了。

“姐夫,我不会有事吧?他不依我可以赔银子,补偿他。不要为难我和小玉。”

宋广言此时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可以交差了,忧的是涉案的是自己的妻弟,虽然很不喜欢这样的纨绔子弟,但和夫人感情还是不错的,为了夫人也不能让李礼出事。自己殚精竭虑,但这小子到现在还想着女人,让宋广言很是恼火。“红颜祸水!王重已经死了,你这祸事闯大了。”

李礼听了这话,竟是跳了起来:“那感情好,姐夫,你可替我出了恶气,看那帮狗捕快还敢不敢来招惹小爷。

到现在还搞不清状况,宋广言也懒得再解释,刚才一番思索让他想明白了,妻弟的性命和自己的官位相比根本不值一钱,况且本就是妻弟自己犯事,也不是冤枉好人,也就没必要纠缠下去,快向刺史大人禀报才是正事。

“什么?王重是你妻弟所杀?”傅彦盯着跪在地上的宋广言,眼里像是能喷出火。

宋广言自然知道傅彦在担心什么,抬头回答:“听凭大人吩咐,杀人偿命,下官绝不徇私。只是大人,林钰那边不好收场。”

傅彦冷笑一声,宋广言的大义凛然就是笑话,这一番作为无非要表达两个意思:妻弟李礼的作为和他宋广言毫无关系,再者,就算马上抓了处刑他也绝对支持。但宋广言还是太单纯,太小看都督府了,现在的局面又岂是单单交出一个李礼就可以解决的?

“起来吧,过几天我发道函,调你去淮南郡当县令,那边应当有空缺。”

宋广言一下愣了,这可与他设想的大相径庭啊,他还想着继任刺史呢。淮南郡是什么地方谁都知道,那是梁唐交界,常年交战,即便是文官,去了也是九死一生。

“下官无错啊,大人,为何!”宋广言伏在地上,大声哭喊。

傅彦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表演的宋广言,“你以为是本官因你做事不利要惩罚你才把你调到淮南郡?”

“可笑!老夫又岂是此等狭隘之人。先起来。”

宋广言听得傅彦所说似有转圜之意,站起来垂手侍立,等着傅彦继续说。

“你可知我用心良苦,你此番激怒了靖边军,将你调走也是无奈之举,你若不走,不知那帮军汉要用什么手段对付你。”

宋广言从中听出了浓浓的维护之意,心里一暖,但他着实不想去淮南郡,不禁出口辩解:“是李礼犯的事,下官一无所知,况且下官亲自查出真凶,大义灭亲。靖边军也不能就此事做文章。

“那这么说,老夫不但不该罚你,还该嘉奖你喽?”

“下官不敢。”这么一说宋广言也有点洋洋自得,这一招舍车保帅真是妙极。

“若这是普通命案,法办了你那妻弟之后自然与你无关了。但你先借此意图拘捕林参赞,再抛出你的妻弟,那别人自然认为这是丢车保帅之举,别说靖边军,就是老夫对你的话也是将信将疑。

“但他们没有证据,到时刺史大人从中斡旋,下官自然无事。”

“我怎样做事还用你教?靖边军要报复你几时需要证据,你已然授人以柄。我且问你,你那妻弟是怎么进得了沐风楼的?”

宋广言显得疑惑不解,沐风楼不就是青楼吗?怎么还有“进得了”、“进不得”之说?不流连烟花之地的他自然不知道,沐风楼可不是一般的青楼,而是专为达官贵人开设的,拿得出名帖才能进去。而李礼一介平民又怎么会有名帖呢?

宋广言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已经隐约明白了傅彦的意思。

“你能查到的都督府也能查到,你的妻弟借你的名义进了沐风楼,犯了案,能与你无关?借着调查这件事,查出点别的出来,你又如何收场?别告诉我你是干净的。即便不追究你栽赃陷害林钰的事,他们也不缺手段整治你。”

“但,但……”宋广言“但”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他自然知道自己平日里贪墨了多少,真要被查出来直接革职下狱都不为过。顿时面如死灰,跪在地上,这回是真的嚎啕大哭:“刺史大人,我跟随您数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可一定要救我一救啊!”说着拉着傅彦的衣袖央求。

傅刺史一把甩开他,“我已经说了,调去淮南郡,可保无虞。”脸上的不耐丝毫不加掩饰,他也是忍到了极限,此时他才发现,这宋广言当真愚不可及。

“可是,可是,大人,调职的话可以去冀州啊。”宋广言已经几近疯狂,“对,对,冀州,冀州!”就像落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宋广言像发了癔症一般地叫喊着。

“不行!”只是两个字彻底浇灭了宋广言的希望。傅彦并未再说什么,看着瘫在地上的长阳县令,轻轻叹了口气,走出了书房。

北梁崇勉五年,也是南唐仁靖十三年,注定是战乱的一年。南朝郁林、晋兴、合浦、高凉等数郡发生暴乱,仁靖帝抽调江淮前线的边军平叛,计划多年的北伐功亏一篑。而北疆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也昭示了战争的到来。

第二营统制田甫坐在窗边,轻敲着茶杯,茶水的雾气汽蒸腾而上,让人看不清此时他的表情。望着窗外飘飞的鹅毛大雪,田甫轻叹口气。不知何时,十月的冷雨渐渐变成了雪粒,西平也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这些日子,全城人都在关注林钰的案子,人们津津乐道,整个长阳城仿佛都因此而热闹非凡。田甫却从这份热闹中看到了一分不详,天上飘飞而下的大雪更令他不安。

“大人,该去听审了。”侍立在门口的杂役郑六低声提醒。

“知道了。”田甫放下了手中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