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王爷通缉令:王妃哪里逃
1027600000200

第200章

“反正还有左脚可用。”

这算什么话?幸灾乐祸吗?琥珀冷眼看着他,他的表情冷漠,却也没有一分笑容,看似不若开玩笑。

再说了,他们也不再是可以说笑的关系了。

她让他品尝到挫败滋味,他这句话,是认真的吧,他也要自己接受惩罚,往后不若正常人跑跳奔走,一瘸一拐身留残疾?

“你要拖到明天才带我走,是不是要我错过最佳治疗的时辰?”

他从来都是残忍阴险的男人,她又不是吃过一次亏罢了,她这辈子都无法使用重力的右手腕,她双臂上的那些伤痕,还有……

她突然看穿真相,也看透他心底里打着不可告人的险恶用心,他一如往昔,有仇必报的个性,根本没有任何改变。

他怎么可能改变呢?

她幽幽地问出这一句,脸色瞬间变得雪白,毫无血色,连唇儿都发白了。

她合情合理的揣摩,却让南烈羲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可怕。他铁青着脸,一步步逼近她,她这才看清楚他眉头紧锁,额头上正冒着豆大汗珠,一副要好好跟她讲理的生冷模样。

“你还算聪明。”

他冷笑,那笑意浮现在俊美面容,却是跟铁青面色遥相呼应,别提多骇人了。

他俯下俊长身子,黑眸冷沉,一手提起她的衣领,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他冷峭的神态,映入琥珀的眼底,连说话的语气也带着淡淡粗重的呼吸,似乎他已经忍耐了许久,才终于决定要跟她算算这一笔旧账。

他从牙关逼出这句话,冷的可怕。“要不是那些马鹿草,本王怎么可能输?”

而如今,轩辕睿养好了身子,就去跟皇帝主动请缨,要回掌管一半西关的权力,这其中多少也是因为自己打败的关系。

否则,哪里轮得到轩辕睿?

琥珀无声冷笑,面色从容,没有多想什么,脱口而出。“让他们吃下马鹿草,还算轻的。”

因为考虑到这些百姓跟她无冤无仇,她才使了个计策让采摘野草的农夫发现那一片马鹿草生长的地方。她清楚,马鹿草的毒性很低,即便中毒不过精神萎靡,手脚无力,却是对身子害处不大。要解毒的方法也不难,不过是要休息一两天罢了,她这一招,已经将对人的危害,降到了最低一层。

她这么做,不过为司马戈争取到了,最有利的一天,也是最珍贵的战机,也让大赢王朝的兵马,溃不成军,不战自败。

她要完成同样目的的方法不止一种,否则,她大可用一些毒药,汇入大赢王朝采取水源的河流中,让他们不知不觉毙命。

她却没有那么做。

即使仇恨报复,她也非得清楚是与非。

南烈羲拎着她领口的手掌,又是紧了紧,他额头的汗水无声滑下,黑眸变得死寂而森然,那视线像是冰冷的刀面,刮过她的脖颈,只要她动一动,脉搏就可能被割断的危险。“你就这么不知悔改?”

她的话,激怒了南烈羲,她以前的单纯呢,完全不见了吗?怎么会说出这样残忍无情的话语来?不过短短半年时间,就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如此彻底吗?

她的语气,在南烈羲听来,更容易被误会,是她执迷不悔,用心险恶歹毒,跟那些蛇蝎美人,是毫无区别。

马鹿草还是轻的?她还准备做什么?让他惨败,她还觉得不够?到底要何等的鸡犬不宁,翻天覆地才能停止她的动作?

“我的坏,跟韩王的阴险相比起来,才是小巫见大巫呢。”琥珀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的眼神冷到了极点,但他捉住她衣领的手掌却烫的骇人,她的心底划过些许诧异,却没有表现到脸上,只是不疾不徐地戏谑。“这些拿不出手开不了口的小把戏小花招而已,也值得见过世面的韩王如此盛怒?”

他没有生气的理由,除非,他觉得败在这等伎俩之下,太没面子了。

她又是一笑,舌灿莲花,低声喟叹。“你赢的东西太多了,总也要失手一回吧。”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他何必这么想不开?

讨厌城府深沉的女人?那,他为何不厌恶自己呢?他南烈羲,大赢王朝的韩王,不才是狼子野心吗?

她甩开他的手掌,抚了抚衣领的皱褶,又是微微一笑,试图转身。

他却突然抓住她,炙烫的手掌拖住她的右脚踝,让她疼的咬牙,她狠狠回过头去,被他按在原地。

下一瞬,她还来不及察觉,已然痛的低呼一声。

他将她的脚踝往下重重一拉,她面色惨白,还没有喊出声来,他又是毫无表情地往上一推。

骨节吻合的声响,很明显传出来,她的伤口因为用力拉扯,又渗出血来。

麻木全部从体内消退,这回右脚有了感觉,那感觉是不言而喻的剧痛,她的拳头重重击打着他的胸膛,眼眶都红了,眼底泛着微光,却是疼痛的直接反应,而绝非哭泣的眼泪。

他这么做比较像是要折断她的腿,让她当一辈子废人!

他一手捉住她意图不轨企图伤人的拳头,她虽然没有武艺,但小拳头用了蛮力,落在他的胸膛上,也并不轻。他无法压抑一刻间沉重许多的呼吸,不自觉咳嗽出了声音,急着甩开她的手,自顾自离开,也不知去向何方。

半个时辰之后,腿伤的疼痛,却越来越轻,最终,她虽然还是行动不便,但症状却是好了大半。

她只需放慢速度,右脚踩在地面上,也不再觉得撕心裂肺的疼痛了。

南烈羲刚才是在帮她恢复错节的脚骨?

她虽然有些疑惑,但这个不经意冒出来的答案,却让人无法信服。

午后,她又见到了他,他似乎去溪边洗了把脸,俊颜之上尽是水滴,额头的黑发也湿了,水滴顺着棱角落入敞开黑衣的胸膛之内。

她迎了上去,似乎想要问什么,但他却一把推开她,一副你别来烦我的不耐模样,自顾自倚靠着火堆躺下,俊长身子几乎占据洞口一半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