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广播电视一体化教程
9661500000025

第25章 电视诗歌与散文(2)

【第二章】追求

为人妻、为人母是女人的自然法则,而对事业的追求却是每一个女人自己的选择。

——许起华

有人说,女人的别名是弱者,于是不甘示弱的女性们愤怒了——女人不是弱者!其实强也好,弱也罢,不过是一种生存的方式,或者叫生命的状态。许起华从不和别人争高低,她的选择不是强,也不是弱,是执著,她执著追求一个梦,一个女画家的梦,她要让自己生存得更有价值,在追求的过程中获得生命愉悦和满足。

早年,她曾在西昌电影公司从事宣传工作,尔后又到攀枝花市电影公司画电影广告。说难也不难,照葫芦画瓢这样的功夫,她是游刃有余。1981年调到四川美院,在这有着浓郁艺术氛围的环境中,沉寂在她心中的艺术种子开始萌动。她要追求自己的艺术风格,画自己的画,创作有别于他人的作品。兴奋、躁动、不安,最终归于沉寂,这一沉寂就是十年。十年来,她在生活上用减法,减去了休息和娱乐;在事业上,她用加法,不断给自己加码,春夏秋冬,寒去暑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都市的喧嚣中,她寻求宁静,在自然中,她寻找美,在笔墨和色彩的融合中她找到了和谐。终于,她的花鸟画成了气候,登上了中国画的艺术殿堂。

【第三章】圆梦

人需要真诚,艺术需要真诚,只要你真诚地耕耘,那么,收获的将是真诚的硕果。

——编者

十年的探索,十年的耕耘,许起华终于在高手如林的四川美院举办了个人画展,圆了她画家的梦。

一百多幅作品向人们展示了一个许起华的艺术世界,每一幅画都在向人们诉说一位东方女性的艰苦跋涉的故事,每件作品都印证了一个真理:有志者,事竟成。

许起华的作品具有浓烈的抒情性,这与她扎实的文字功底和丰富细腻的内心世界相吻合。一诗一画均是她情感的流露,温馨,自然,纯美。

在构图上,许超华不因袭传统花鸟画布局上的“S”形、“井”字形或“十”字形的规范,而是另辟蹊径,力图寻找一种新的构成符号和排列组合。皴、擦、点、染为我用,布局设计随心所欲,使其作品具有现代构成的韵味。

她充分运用色彩的表现力,借鉴西画的光影变化及透视关系,以墨色进行明暗渲染,将西画中艳丽丰厚的色彩与具有传统水墨意味的形象相结合,增加了画面空间的表现力。因势利导地揉进添加剂,又使画面产生一种特殊的肌理效果。温润柔美的色彩和别具一格的形式美,构成一种宁静恬美的意境。

欣赏许起华的作品,犹如走进一个温馨的女性的世界,正应了那句老话:人如其画,画如其人。

【后记】

人生是一个过程,一个寻找的过程,一个奋斗的过程。得到了容易满足,倘若他(她)不断地奋斗,不停地寻找,那么,他(她)就是一个永不满足的人,许起华就在其中……

——编者

撰稿:徐先贵、吕兰

编导:徐先贵

摄像:徐先贵、向纯

播音:刘磊

插图:符柳

主持人:观众朋友,这一期的节目就播送完了,谢谢您的收看,我们下周星期三再见!

责任编辑:徐先贵

编辑:徐先贵、圆圆

主持人:顾萌

音乐:王萍

制作:王玉环、陈邦永

制片:缪玄明

监制:张安弟、钟季和

四川电视台文艺部

一九九六年十二月

生命的迸发——史忠贵的墨迹世界

徐先贵

曾经,他活跃在画坛。有一天他沉默了,沉默在他的墨迹世界;十多年过去了,今天,他终于爆发了……

——题记

在这些圆转折射的姿态中,在这些深浅浓淡的墨迹里,隐喻着他对生命的咏叹,隐喻着他曲折艰辛的寻找历程,他在寻找,寻找自己的艺术语言,寻找自己生命的载体。

多少年来,史忠贵没有醉心于对西方表现形式的猎奇和模仿,也没有驱赶文化寻根的大潮,他孤独地享受着寂寞带来的宁静,用心灵去感受生命的律动,于是,他的梅……

“与其说我落在纸上的是笔迹墨痕,毋宁说,那就是我沸腾的热血和燃烧的生命”!

——史忠贵

史忠贵爱梅,爱枯干新枝的梅,老树新花的梅,九死不悔的梅,从梅的枝干上,史忠贵体味到了生死拼搏的大痛快,人生的大欢畅,感悟到了涅槃的新生,痛苦的欢乐,失败中的收获。

那曲曲折折,伤痕累累的梅桩;那昂然挺拔,斑驳陆离的枝条;那生机勃勃,参差错落的花蕾,不正是生命的象征么?

于是,我们读懂了他的墨梅,明白了他为什么都以魂来命名,诸如:冰魂、墨魂、诗魂、香魂,乃至国魂。

史忠贵的梅,以其无修饰的墨色,新颖的构思,生动的气韵,表现出独到的意境。

读他的梅,不禁让人想起了屈原的“九歌”,郭沫若的“凤凰涅槃”;联想到了黄河、长江、长城,乃至我们历程沧桑的中华民族。

传统是座山,背上它步履维艰;登上山巅就是一种超越;然而,脚下的根基仍然是传统,这种“传统”与守旧无缘。

史忠贵是一个不安分守己的人,他时时都在想突破传统界定的规范,突破世俗架起的篱藩。他的墨梅,是他遵循传统,又不墨守成规而表现出的汪洋恣肆豪放之美。

中国画的精髓是天人合一……无论画家描山绘水,还是创作动物花鸟,无不试图将自己的人生体验,喜、怒、哀、乐寓意于表现对象中……

——编者

史忠贵画猫,不仅有猫形,更具有人味,他的猫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猫科动物。经过他夸张变形的猫,在这似与不似之间,展示出的是人间百态。

艺术没有终极,生命没有终极,艺术家用心灵去创作,用作品和世界对话,艺术需要完美,而完美是个目标,也许,追求仅仅是个过程,过程就是艺术家的世界,就是史忠贵的墨迹世界。

1994年2月于成都

从散文写作方法和电视形式来研究电视散文,电视散文更像心理电影或意识流电影。其特点是随着心理活动与意识的流动将影像逐渐展开,著名导演王家卫的系列电影,其艺术手法和散文类似,欣赏他的电影可感受他的文化底蕴和散文功底。散文追求的是以小见大、一叶知秋,一滴水可见太阳,管中窥豹,故此散文创作往往是从不起眼处着眼,从普通平凡小事中着手,以发自肺腑的真情实感来谋篇布局,结构文章,组建影像。几年前,笔者以电视人的思维方法创作了一篇散文以怀念自己的母亲。母爱是伟大的,母亲把我们带到这个世上,不仅把我们养大,而且教我们做事、做人,而这些都是通过一些普通、平凡的小事呈现出来的。母亲是中华民族千千万万个母亲中的一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正是母亲用她博大的母爱支撑我们立于这天地之间,她的身上折射出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给天国母亲的一封信

徐先贵

母亲,您在天国还好吗?

您已经离开了我二十个年头了。

记得您临走前的那天晚上,在那间破旧的老屋,您躺在床上,屋里只有您和我。

秋雨下了几天,几天;母亲那时已经病得很重。老中医说:“您是积劳成疾,没有特效药”;您说,您是久病成疾,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脱。其实,母亲已经几天没有进食了,仅靠点糖水和米汤维持生命。母亲已经没有过多的力气和我说话,我躺在您床边的一副马架上,默默地陪您度过最后一宿。

脚下一柱蚊香,袅袅地飘着轻烟。

夜半,天渐渐地有几分凉意。母亲怕儿着凉,竟从自己身上拉下薄被的一角,盖在儿的身上,轻轻地对我说:“睡吧,睡吧,我没事,你明天还要上班。”

天亮了。该到上班的时候了。母亲忽然来了精神,伸出那双近乎干枯的手,在儿的头上抚摸,“去吧,去吧,去上班。”

上班是公家的事,生病是私人的事,母亲从来都分得清。

我真的不愿意离开您啊,母亲。临出门时,我回头望了一眼,您用深陷的眼睛,目送着儿出门,手还不停地摇摆着,“去吧,去吧。”

没想到,这一瞥,竟成了永诀。

母亲,您曾无数次地对儿说:“幺儿是要给我送终的。”为母亲送终,是我们母子生前的约定。

下班了,我匆匆地赶回家,远远地就听见哭声,大姐对我说,母亲的病是下午2点左右恶化的,在去医院的路上就走了。

母亲安详地躺在一方木板上(按习俗,去世的老人是不能躺在床上的),头软软的,手软软的,全身都是软软的,尚有几分余温。

我怎么也不相信,母亲就这样走了。

我不停地摇晃着母亲的头,大声地喊叫:“妈,我回来了,我们不是约好的吗,不是说好的由我给您送终的吗?”

妈,我回来了,您怎么就走了呢。妈呀……喊,母亲没有回答;哭,母亲也没有回答。

我真后悔呀,那天我真不该去上班,真应该守在母亲的身边,陪您走完最后一段时光。

母亲走了,用她那双曾被摧残过的小脚走完了73个年头,母亲最大的愿望就是儿长大成人后有出息。

妈呀!就在儿刚有一点出息的时候,您却走了,您走了,儿心不甘啊!

我在家中排行老五,母亲您在41岁的时候把我带到这个世界。

俗话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也许因我最小,最弱,又是老来得子的缘故,您把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在儿的身上。

母亲一生唯一的牵挂就是我这个不孝之子,希望我能够顺利长大成人,长大了有出息。

我小时候很调皮,常到大河里去游泳。母亲害怕我出事,一到夏天总是战战兢兢的,想出了在我背上用墨水画圈的办法,禁止我下水。那时,儿哪知道母亲的心啊,总是背着您下河游泳,每次回家又对着镜子,悄悄地画上墨水。有一次,终于露了破绽,母亲说:“黄荆条子出好人。”但母亲的手高高地举起又轻轻地放下,两眼噙着泪花。

我还记得六一、六二年最困难的时期,城市居民的口粮已降到了每月仅26斤。许多家庭都实行了分餐制,我家也不例外,每顿饭,母亲总把自己的一份匀一半给我,说我在长身体。母亲的身体却越来越虚弱,用手在脚上轻轻地一按,就是深深的一个窝。

那时家里穷啊,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母亲陪嫁时的一间古式大花床,那床雕梁画栋,锱金龙凤,占据了半间屋,母亲把它换成了30元人民币。

母亲的手很巧,哪怕是一点老叶菜根,母亲都会做得十分可口,让我们充饥。东拼西凑一点布料,母亲会做成儿足下的鞋,身上的衣。

母亲常说:“做人要心调(换)心,夫妻要心调心,儿女要心调心,同事朋友也要心调心,吃得亏,才能打得堆。”

母亲常说:“天干饿不死手艺人;叫花子贬了成讨口子;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门。”

母亲常讲:“孝子安安送米”的故事,还有都江堰的“望娘滩”……

母亲一定还记得,儿十七岁下乡当知青,您怕儿在乡下吃亏受累,用您那双小脚走20多里的山路到儿插队的生产队。

您把口攒肚落的粮票换成农村稀缺的打火石、电池,分送给村上的干部和农民。

母亲陪着儿在乡下插队,儿下地干活,您就给儿煮饭、喂鸡……

直到今天,我还时常记起在乡下的屋子里,在昏暗的油灯下,母亲一针一线地为儿缝补衣裤;还记得母亲为生产队的乡亲们缝制衣服,乡亲们向您道谢的情景。

母亲还记得吗?那年寒冬腊月,您和我们一大群知青,从乡下搭一辆货车回城,车厢没有一点遮挡,寒风刺骨,母亲蜷缩在车厢里紧紧地和儿靠在一起,把身上仅有的一点热量传递给了我这个还不懂事的知青儿子。

母亲常说:“娘肚里有十个儿,十个儿肚里没有一个娘”。是呵,我愧疚呵,从小到大没有给您老人家做个一次生,祝过一次寿;而儿的生日,母亲总是提起。记得小时候,即使是困难时期,每年到了我的生日,母亲总会变戏法般地给我煮上两只鸡蛋,让我独享。您还笑眯眯地说:“吃吧,吃吧,你又大了一岁。”一直到我成家立业之后,只要母亲送来两个煮好的鸡蛋,我就记起了我的生日。母亲,您走后,再也没有谁给我送鸡蛋,我也再没有做过生。

母亲还记得吗,儿从农村入伍,离开您到几千公里外的北方当兵。临行时,您送儿到兵站,您一再叮嘱儿到部队后不要想家,好好干。我一走就是三年,三年的时间,每次收到您口述、请人代笔的家信,都说家里很好,什么都别挂念。

儿退伍了,工作了,后来又去读书了,儿开始出成绩了,经济也开始宽裕了。可您,却撒手人寰,离我而去,儿想尽孝道,不能啊!

儿每一次取得成功,都想告诉您。但是,母亲,您听得见么?

唯一寄托的方式,就是焚几炷香,烧几摞纸。望着袅袅的青烟和燃烧的冥币,儿只有在心里默默地呼唤:母亲,儿想您啊!

又是清明时节,我又到了郊外,母亲最后的宿地。淋着雨、望着天,我清楚地知道,母亲早已走了。

但我真愿意相信,人过世以后,灵魂还在,天上真有那么一个灵魂居住的国度,母亲就在那里注视着儿。

岁岁重阳,今又重阳。看到左邻右舍合家欢乐,高堂在上,我不由生出几分莫名的惆怅和悲凉。母亲,儿想您呀!

母亲,您在天国还好吗?

2004年重阳于浣花溪畔

(此文曾获全国散文大赛一等奖)

第二节 电视诗歌

电视诗歌是近年来新兴的一种探索性的艺术样式。诗和电视结缘,拓展了电视的视野,同时也拓展了诗的舞台。电视诗歌的创作借助于诗的属性和深厚的文化底蕴。诗的比、兴、赋,正是电视在寻找的表现形式,故此,诗的艺术创作和文学血统注入电视传媒,又使电视提升了自己的品味。从某种意义上讲,在电视诗歌这块新开垦的处女地上,电视工作者有了更广阔的施展才能的空间。

我国是诗的国度,诗在悠悠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随波荡漾,每个时代都有其代表作。品读诗歌是一种感官的愉悦,也是一种艺术享受,诗从民间到庙堂,又从庙堂到民间,但无论如何,诗歌在演变,在生长。诗是时代的一面镜子,折射出那个时代的精神风貌。诗为事而作,为情而歌。

当下,电视媒体的发展已渗透到人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电视已不是一个简单的载体,已经成了人们生存的一种方式。因此,诗歌的精神植根于电视传媒之土,是诗歌发展的一种需要和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