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地下了楼,原本以为是不是要看到什么浪漫的事情,比如一室明亮的彩灯,一个帅气的男子站在用无数朵玫瑰花扎成的心形花束上,深情款款,含情脉脉。
这是电视里屡试不爽的桥段,不管是怀春少女还是已婚妇女无一幸免。
可惜,迎接我的只有一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身影,走近,对方还不忘搞笑,摸出打火机一点“哪。打火机!”
我真的不想同情这个家伙,这么冷的天在这里撑风度。
蹙眉,没好气地把颈间的围巾套到他脖子上说出来的责怪却没了力度“叶晟,你这个家伙就那么闲么?”
叶晟‘咝咝’两声,看样子着实是撑不住了,伸手握住我的手疾走“快上车,快上车!”
原来他开了车来“你在车里等我不就好了!”这个家伙真的是笨蛋吗?
“不是想浪漫一点么!”叶晟一边打开暖气,一边不住地呵气。
“浪漫?你这就叫浪漫,至少你准备一点道具吧!”我翻翻白眼,我下楼就见着一根冰棍,还浪漫咧。
叶晟停止呵气,阴阳怪气地看我,半响,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原本以为你是与众不同的,结果,你也觉得那些什么弹钢琴的,破坏环境的,浪漫?庸俗啊庸俗!”
我嗤之以鼻“演吧,继续演!”
叶晟委屈地瞟我一眼,大概也是缓过气来了,脸色红润了一些。
“好了,我明天还要坐飞机呢,你找我什么事?”我开门见山得说,如果和这个家伙闲耗下去,一个晚上都不长。
叶晟坐着不说话,我又接着问“出什么事了么?”
叶晟还是沉默,半响,有点负气地说“路夕言,你要去一个礼拜也!”
“是啊!”队长说的时候他也在啊,我也挺清楚的。
“你。”我发现这个家伙的表情有点咬牙切齿了。慢半拍地说“难不成是队长叫你来告诉我情况有变!”不对啊,李队可以直接给我电话嘛。
“路夕言。”
叶晟好像憋了一肚子气,忍无可忍地吐口气“你知不知道,我们要分开一个礼拜!“”
“我当然知。”我也有点恼了,这个家伙脾气怎么阴晴不定的。可是瞬间,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住了嘴,看着叶晟在车灯下微微泛红。耳边也是一阵滚烫。原来。
车内因为我的顿悟陷入了一片寂静,偶尔传来窗外细碎的脚步声。
“额……其实!”我清清嗓子,试图打破沉默,“一个礼拜很快就过去了!”
“恩”叶晟闷闷地应声。
“叶。唔!”一道暗影忽然罩下来,还未及反应,唇上已经是一片滚烫。生疏地辗转,挑弄,陌生的触觉,陌生的味道,却是沁人心肺。
半响,叶晟气喘吁吁地放开我,脸上的红越见深沉,我知道自己也好不了多少,手指紧紧地攥在裤缝,咬着唇。
“你脸红什么?”
“那。哪有!”叶晟矢口否认。目光不自在地四处乱窜,半响,噗地笑出声我“我们两个真是白痴!”
我嗤笑出声。
车里的气氛缓和了一些,叶晟在身上摸索一番,拿出一个白色的东西,是一副手套“天气预报说那边已经下雪了,带上这个!”
我接过来,抿抿唇“谢谢!”
似乎是怕自己这样深情的样子有损一向恶毒的形象。叶晟望我一眼,还不忘闲闲地补充“你在这种软柿子的身子板,过去铁定给人家局里添麻烦!”
看吧。他不灌上毒舌的称号还真对不起他的舌头。
摸着手里毛茸茸的料子,我也懒得和他狡辩。心知肚明这个家伙表现关心的方式原本和他人一样奇特。
“好了,我也回去了,你开车小心点!”看看表,已近午夜,明天一早的飞机耽搁不得了。
刚想动身,肩膀却被人按住,叶晟的嘴凑过来,这次改在脸上轻轻地一触。通及肺腑的热
“路夕言。我爱你!”
S市是近几年国家重点发展的二级城市,所有的产业都是新建的,四处一片欣欣向荣、一下飞机就有人来接了我,热情异常。
以为只是内部的宿舍,没曾想安排的却是星级的酒店。
“所有培训的人都住这里么?”一边走,我一边好奇得观望,前方。来接我的是一名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应该还比我小一些,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青涩。
“恩,你先好好休息,待会集合的时候就会分配好一切!”女孩一边回答一边摸出包里的房卡打开一间房,目光所及的是一片红木的家居装饰。
我愣了愣“这里?”会不会太奢侈了一些,都说上头查得紧,这里的人还这么大张旗鼓?想着的时候,不免有了一丝疑虑。
“要不我先去大厅!”我叫住女孩,“这里。”
“只是暂时歇脚的,你整理一下行李,洗个澡,待会集合我给你电话,现在我们还要去接其他的同事!”
我松了手,想是也不能耽误别人的工作。
女孩拉上了房门,我在客厅站了一会,着实有些疲累了,翻出箱里的换洗衣服,打算好好地泡泡澡,翻找的时候,瞟见角落的手套,拿出来,轻轻地套在手上,摸摸冷岑岑的脸,一股温暖蔓上心头。
片刻,脱了开去,抱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温热的水让人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旅途的疲惫也在舒适的泡澡后一扫而光。
嗅了嗅身上的味道,一股悠悠的暗香。心情愉悦地对着镜子拍打爽肤水,片刻,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住,脑子里电光石火地一闪,缓缓地将手掌再次放到鼻尖。
脸一下煞白。几乎是同时,我一把扯下墙上的浴巾,慌乱地包裹住身体,狼狈地推开浴室的房门。
“你终于出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在我步出房门的同时响起。
心重重地一颤,转身,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沙发上的人。此时,昏暗的光线在他俊逸的脸上折射出一道暗影,身上暗色的西装更是让他如同处在一片黑暗中,只有微微扬起的唇角,晦暗不明。
我本能地后退,发了疯地转身去拉扯房门。
打不开,冰凉的暗锁咔咔作响,无论我如何地用力都打不开。
一双手适合地伸过来,把我推拉的力道压住,也将我轻而易举地困在了他与房门之间,背脊窜上一阵冰寒。我不敢转身,手里拉扯的动作负气地不肯停止,一拉一扯。直到,身体深深地陷入了另一具身体里面。
“现在知道怕了吗?”耳边,是没有温度的气息,透着比空气里还彻骨的寒冷。
“你在我面前炫耀‘幸福’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今天?现在,轮到你了!”我的身子顺着他说话的力道被翻转,对上一双猩红的眼,流转一抹狞色,脑中警铃大作,准备呼救时,嘴巴已经被他蛮横地堵住。
严曜的身子猛地将我压在门上,双腿紧压过来,我挥动的双手被他箍着腕处抵在门上,像是被钉在了上面,只能无助地扭动脖子躲避,他却丝毫不给我呼吸的机会。如影随形一味含住我的唇瓣,单纯的进攻与肆虐,舌头探入最底,翻搅着着。这样的口舌相交让我恶心地想吐,费尽全力地反抗,身体每一次扭动都会被他反压回来,腰腹间灼热的触感更是让我恐惧。
下一秒,大手一拉,身体已呈现耻辱的光裸。同时,一双粗糙的手从我腰间滑上,罩住一侧丰盈。毫不怜惜的力道,尖锐的痛。
身子被抬了起来,严曜将手环上我的双腿时,我彻底地慌了,屈辱地叫喊,踢打面前的他“不,不要!放手!”
“由不得你!”他抽出自己的皮带,盘扣砸在门板上‘咚’的一声,我胃部的不适在他坚硬的下体抵住我的时候攀升到了极致。
“严曜。我把命给你,我欠你的,我还你!”大喊,疯了似地扭动身体,像个溺水的人,拼尽全力。
“我不要你还,我只要你感受。感受我五年来的痛!”
他袭上来吻住我的唇,我的挣扎化作嘴里的呜咽,被迫抬高的身子半挂在他身上,手臂伸到他的背脊,我奋力地抓扯,他依旧不为所动地摩擦。指尖狎戏不休,直到身体被一股蛮力贯穿。
执而为佛,却之成魔。
死寂的空气中只有萎靡的喘息声,恶心地让人作呕。
“我最喜欢看你尖叫哭泣,求我的样子。”严曜的唇贴着我的耳朵,缓缓地说。身子却是使了全力撞击我的身体,我的身子不停地向床铺里缩紧,直到退无可退。
我痉挛地收缩一下,身子冰冷地抗拒,像是没有生命的玩偶,他的汗水滴在我胸口,蔓延开,一滴一滴,连接着身体的水分。
以为终究会结束,他却不肯轻易放过我,连最后的尊严也要夺去。
终于,我屈服在这磨人的角力之下,当第一声崩溃的哭喊逸出喉间时,我自己也被骇住了,残音袅袅,竟是自己的讨饶。怔怔地望着下方,有水滴在他的手面,严曜粗喘着,眼底被欲望晕染得暗昧幽深。越发肆意凌虐,连连疾刺狠挑。紧绷的弦突地断了,我脑中空濛一片,双手搂紧他颈项死死缠住他抽搐起来。
“严曜,我恨你,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