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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维吾尔族传说(3)

父亲就出去帮着抬麦子,趁着这个机会,毛拉跑出了磨房。就这样,毛拉的好马,好衣服,还有钱都没有了,还带着一身的鞭伤回到了家。但他并不因此反省悔改。

第二天,孩子依旧向毛拉问好,并说:“我的母亲向您问好。”

毛拉听见这句话生气地大喊道:“哎,你这个混蛋!不要让我第二次听见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快从我眼前消失!”

孩子回到家,向母亲说了这一切,母亲说:“他外表健康,内心已经坏了,像变质的鸡蛋一样。从明天起你不要再去学校了。”

这件事说明:什么样的勺子配什么样的锅,心坏的人是不值得尊敬的。

讲述:白克力·塔基 采录:赛依都力·努尔夏翻译:王晓璇黑心的毛拉古时候,有一个叫哈西姆的人,他有一双成年的儿女,全家一共四口人。有一年夫妇两个准备去朝圣,但是他们不知道把儿女放在哪里,因为兄妹两人不能够和睦相处,还经常吵架。他们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把儿子留在家里,把女儿托付给毛拉,然后就出门了。

哈西姆夫妇朝圣归来走到离家很远的一个城市的时候,女孩按照毛拉的要求去打水给毛拉洗手。当女孩拿着水壶经过毛拉身边的时候,毛拉说:“孩子,到我身边来。”

女孩来到了毛拉的身边,毛拉却要亲吻她。女孩挥舞着水壶逃开了,水壶打到了毛拉。毛拉恼羞成怒,想要加罪于女孩,他喊道:“哎,你这个不害臊的,你干什么呢?”

这句话被毛拉的老婆听到了,她问:“怎么了?”毛拉诽谤道:“这个不讲礼貌的,侮辱我。”哈西姆回家后听说了这个事,盛怒之下把儿子叫到跟前说:“这个侮辱了毛拉的不要脸的女孩,不是我的女儿!你去把她杀了,拿她的一勺血到我这里来。”说着给了儿子一把刀。儿子拿着刀正要出门,邻居家的女人来到他们家,问道:“孩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孩子说:“大婶,我要去杀了我妹妹,并且要带回她的一勺血。如果我不照办,爸爸会杀了我的。”

邻居听到这句话说:“杀了自己的妹妹?你怎么能下得了手呢!你不能杀你的妹妹。我给你出个主意吧,我的一只猫死了,你拿一勺猫的血吧!让你的妹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过一段时间人们就会忘了这件事的。”

孩子接受了这个建议,拿了一勺猫血给父亲看。然后对妹妹说:“爸爸听信了谣言,要我杀了你,所以你只能去别的地方。自己好好照顾自己,除了这个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听到这些话,妹妹伤心地哭了,哥哥也哭了。临别,哥哥对妹妹道:“妹妹,千万不要从毛驴上下来,要小心那些凶猛的野兽,肚子饿了就吃些馕吧。”

最后,妹妹骑着毛驴,带了四个馕,无奈地离开家乡去了遥远的地方。

看着天上飞过一群大雁,妹妹骑在毛驴上想什么时候才能到有水的地方呢。正想着,就到了一个像绿宝石一样的湖边。湖的旁边长着一棵梧桐树。女孩在这里待了四天。第四天的时候,女孩因为不知道如何度过以后的日子而哭泣,忽然,远处一片尘土滚滚而来,女孩猜测:难道是父亲派人来杀我了吗?她立刻爬到树上藏了起来。来的人是一个繁华的国家的国王和他的大臣们。大臣卡斯木坐在梧桐树的阴影里休息,从湖水的倒影中,他发现了树上的女孩。他让女孩下来,但女孩拒绝了。国王问卡斯木发生了什么事,他把女孩坐在树上的事告诉了国王。国王惊奇地问道:“哎,你是人还是鬼?”

女孩回答道:“我不是鬼。”

国王商量道:“哎,下来好吗?我是国王。你有什么事,下来好好说。”

女孩从树上下来,国王问她为什么来到这里?女孩说:“我肚子饿了,没有力气再走了。”国王给女孩吃的东西。女孩吃饱了肚子,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国王听完说:“姑娘,到我的国家来吧。我刚好有一个儿子,你们两个一起过日子怎么样?”

女孩同意了。于是,女孩到了国王所在的国家,和王子结了婚。

话说,哥哥送走了妹妹之后,回到家里,给妹妹修了一座坟。父亲相信了。过了几天之后,哥哥担心妹妹的安危,带了一些衣服和食物去找妹妹。经过那个有梧桐树的湖时,哥哥看到了妹妹的毛驴,却不见妹妹,以为妹妹被野兽给吃了,哥哥伤心无奈地回到了家里。

女孩和王子有了三个儿子。一天女孩在一座楼台上玩耍的时候,看到一个牧牛人赶着一群牛走过。看到这一幕,女孩想起父亲也有这样一群牲畜,她想起了家乡的父亲母亲。“不知道现在爸爸怎样了。”想着想着,女孩不禁哭了。王子看到了,打了牧牛人两鞭子,没想到女孩放声痛哭。国王听到女孩的哭声,问怎么了。王子说:“爸爸,我老婆看到一个牧牛人就开始哭了,所以我打了他。”

国王听了说:“唉,孩子,你老婆是想家了才哭的。你带着老婆孩子回去看看吧!”

王子准备带着老婆回娘家的时候发生了战争,王子便让大臣卡斯木护送女孩和孩子们回娘家。不想卡斯木对女孩垂涎已久,当走了一半路程的时候,卡斯木慢慢靠近女孩,说:“是我最先发现了你,可是国王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了。你当我的老婆好吗?”

女孩拒绝了,还说:“卡斯木,你在路上对王妃这样说话,你回去了该怎么办!”

卡斯木说:“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把你儿子杀了。”

女孩仍然拒绝了。

卡斯木把女孩的大儿子杀了,女孩没有同意。卡斯木又把二儿子杀了,女孩还是没有同意。到第三个儿子的时候,卡斯木威胁说:“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女孩想到了一个主意,说:“好吧,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要到湖边去喝点水,等我回来之后就可以了。”

卡斯木同意了。

女孩到湖边趁着夜色向自己家跑去。卡斯木等了很久不见女孩回来,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卡斯木把三个儿子的尸体剁成肉酱埋了,然后对同行的人说:“兄弟们,那个女人杀了她的三个儿子逃跑了。”

士兵们相信了。这个时候,女孩跑到了自己家乡的城外,碰到了一个牧羊人,问:“这些牲畜是谁的?”

牧羊人回答:“是哈西姆哈吉的,我已经照看了十年了。”女孩明白这是她父母家的牧羊人。她和牧羊人互换衣服进了城。第二天,女孩到了巴扎,来到一家饭馆。因为女孩料到大臣会到这家饭馆吃饭。她找到老板说:“我今天在你的饭馆干活,不要钱,可以吗?”那天是巴扎天,饭馆缺人手,非常繁忙,老板同意了,他让女孩洗皮芽子。几天过后,国王来到了这家饭馆。

话说卡斯木将王妃失踪的消息告诉了国王。战争结束后,王子立刻来寻找自己的妻子,国王也一起来了。他们到了三个孩子死的地方,伤心地哭了一场之后,继续去往女孩的家乡。进入城市,肚子饿了,人也需要休息,就走进了那家饭馆。他们要好饭坐下,就听到一个女孩问:“你们国家的战争结束了吗?”

国王好奇地说:“我们国家的战争你怎么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还有什么话呢,说来听听。”

“你要听看到的还是听到的呢?”

“看到的听到的都可以,说说吧。”

于是女孩从王妃出事说起。王子听了惊奇地说:“什么?”国王摆摆手让女孩继续说,当她说到大臣把三个孩子杀死的事,卡斯木也同样十分惊奇。女孩说这世上竟然有这样恶毒的人,想起三个可怜的孩子,不由伤心地哭了。这个时候国王和王子都怀疑地看着卡斯木大臣。

国王问女孩这个故事是从哪里听来的,女孩告诉他是从哈西姆哈吉的牧羊人那儿听到的,并带着他们去找牧羊人。

到家之后,女孩的父母看到女儿激动地哭了,询问她的情况,女孩对他们说了毛拉和卡斯木大臣所做的事情。父母又问跟她一起来的是什么人,女孩告诉他们,这是从远方来的尊贵的客人。并告诉他们客人听说了一个故事,是来寻找讲这个故事的人的。

女孩找到以前的衣服换上,走出来对大家说:“这个故事是我说的。”

国王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在女孩家待了十几天准备带女孩回去,她伤心地说:“我的三个孩子都离开我了,回去还有什么意思呢?”

国王说:“孩子,卡斯木大臣怎样对待你的孩子,我就要让他受到同样的惩罚。”

于是,女孩跟着国王回去了,她亲眼看着黑心的人接受惩罚。

有一句谚语流传了下来:人一旦做了坏事,永远也找不到平安。

讲述:白克力·塔吉 采录:赛依都拉·努尔夏翻译:王晓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