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是谁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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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纪念刘明明君

《新消息报》2007年3月23日C7版整版报道《暴风雪中遇车祸,下跪十二次无人救》的文章。文章提到24岁的辽宁农民工刘明明被车撞翻后身受重伤,同行的还有其他四个人,但一直无人救治,直到他失血休克而亡。

我对自己的要求很低,我活在世上,无非想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为此也要去论是非,否则道理不让你明白,有趣的事也不让你遇到。我开始的太晚了,也许,因为我没有上过多少学,因此我有可能什么也做不了,但我总得声明我的态度。王小波说:实际上,人只要争得了论是非的权利,他就已经不战而胜了。

这篇引用新华社的文章提到,受害人的朋友无数次打电话给110、120,他们不是互相推托让找对方,就是说雪太大,出不去。期间,他们跪求打更的老汉(他算个老百姓吧)、加油站业主(他算个企业家吧)、接领导的司机(上边还有人身穿警服,他们算的上是个办事员吧)、亮着警灯的警车(他们居然绕道开走了!)、不是本地的120(是不是本国的、本世界的?)、小诊所的女人(她说不是医生,这重要吗?让一个奄奄一息的将要冻死的人躺在诊所门外的雪地里?)……我甚至不想再说下去了!

莫泊桑说:看文章,有些读者会说,请让我哭吧;有些读者会说,请让我笑吧;有些人会说,请让我感动吧。可我看了文章,欲哭无泪,我该说什么好呢?

罗素先生说得好:人人生来平等。文章的最后说,见到了一个小卖店的老板娘时,因死者的朋友已经下跪十二次,无一人帮忙,此时已“无法下跪”,但好人出现了。死者的朋友说:“人间还是有慈爱,但来的太迟了!”我稍微有些纳闷的是,好人怎么才出现?

把别人的话翻来覆去地说,似有无耻不要脸之嫌,但你让我说什么呢?

鲁迅先生说,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纪念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