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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洞悉漂亮女孩儿的纵深世界(1)

宾相符跪在大果的双脚处,一身的赘肉,凉粉坨子一样晃动着。他低下头,先用舌尖亲吻大果的脚趾,一个都不少地亲吻着。他发现,大果连脚趾都长得如此好看。饱满光滑,跟新鲜的花生果差不多。亲吻过双脚的十趾,他的阔嘴长舌,又收割机般的沿大果的双腿,联想着移动着,一直向大果的要害部位挺进。当要亲吻她大腿根儿的时候,他禁不住大吃一惊,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像冻僵似的,弯在那里定格了。他分明看到,紧挨着大果臀部的下面,一片殷红的血迹,弥漫在雪白的床单子上,好像还冒着温湿的热气。宾相符刷地匍匐下去,两臂迅速从大果肩颈处抄过去,一把将大果紧紧地抱住,副省长哭了。

他啜泣着,对着大果掏心掏肺地说:“大果,我的小妹子,我暴殄天物,你把你最珍贵的给了我,今生今世,我将做牛做马地报答你。今天,对我来说是个划时代的日子。我的祖上种地,我农民的传统意识,这辈子脱不掉了。我年轻不懂事,懂事后,已经不年轻了。我现在告诉你大果,我和何香茗的婚姻,实际上,自始至终都是不幸的。当初,我在党校学习,我的一位顶头上司,隔山隔水地给我介绍了何香茗。我金童子的第一次给了她,而她珍贵的第一次,不知道给了谁。我们新婚之夜未见红,第三天见红是她发烧,红是从鼻子里出来的。”

大果不说话,但她用无力的双手,在宾相符稍显臃肿的后背上,轻轻摩挲着,明显是对他的认可和安慰。宾相符躺下来,紧紧搂着大果,继续说:“婚后我才获悉,她在大学校园里,就是谈恋爱的行家里手。她不会生育,在子宫切除之前也没怀过孕。说不定,这和她那时的不洁性生活有关。但是,我也不能说啥,她的老爸是部长,部长和咱们原来的省委书记是校友。她爸的关系,在全国盘根错节。招呼不好动着哪根筋,我多年的政绩说不定即刻化为乌有。不说把我的副省长免了吧,把我调个穷地方待着,政治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有啥能力使去吧。所以,我只能用精神胜利法,对待何香茗的贞操。要说,命运对我不薄。假说她何香茗会生,那我认倒霉的地方,可能会更多。她那块土地,指不定叫谁下种呢。若她是个完整的女人,她的性欲很强烈,那么,我就得受一辈子感情上的折磨。还有,接受我老父亲进城的打算,永远也商量不成。同时,和你这位美丽贤惠的姑娘也就擦肩而过了。大果,你是为我而生的,你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大果,你是来拯救我受伤的灵魂的。不要难过,我们的缘分似海,你现在高兴起来才是。你说吧大果,你是要星星还是要月亮?跟着我吧,大果,我是你的顶梁柱,是你的避风港。你要是相信我,你就睁开眼睛,主动亲吻我一下。要是恨我呢,你把厨房的剔骨刀拿过来,往我心口扎,我动都不动一下。”

大果缓缓地睁开双眼,伸开双臂,紧紧地抱着宾相符,给了他一个深深的长吻。大果终于说话了,她柔声细气地说:“我人生春天的苗圃园里,有一具爬犁驶过。你英雄暮年,但英雄不迟钝,好生猛啊你……我,很同情你,也想伺候你,陪伴你。”宾相符激动地一颤,深深地吻着大果,然后说:“大果,我给你读一首诗,你猜猜是谁写的?造化合元符,交媾腾精魄……一举上九天,相携同所适。”大果又仰面躺着,她把两条玉臂,交叉放在翘起的乳房上,嘴角儿泛起笑意,说:“风流李白。”

宾相符转身又把大果拥抱在怀中,无限感慨地说:“千年修得共枕眠,缘分啊缘分,良辰美景,美轮美奂,我觉得自己今夜是卖油郎独占花魁,老宾大喜过望了。”大果依偎在宾相符怀里,也附和了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梅兰竹菊娇声催。”说完,她突然又泪流满面,低声啜泣起来。宾相符紧紧将大果抱住,好言好语又哄又劝,连声问:“难过吗?后悔吗?……”

末了,大果抹一把泪水,说:“我也没多大困难叫你帮,我想,咱们的关系,既然是这样了,咱们应早日成为合法夫妻。年龄不是障碍,其他方面的欠缺,我会弥补自己。我可以在家伺候你,做全职太太,但我理解的全职太太,不是笼中金丝鸟,男人心目中的花瓶儿。如果在照顾你生活的同时,还能有一份比较有弹性的工作,是最好不过了。可以融入到社会人群中,可以做点什么事情,见多才能识广嘛。我是个高中毕业生,不会比别人差到哪去的。另外,我爸虽然人生坎坷,但眼下不需要太多关照。剩下的,就是我妹妹小果了。在过去这段时间里,为了不让你,特别是何处长反感,我一直不让她往家里来。往后,可能的话,你再关照一下她的工作就中了。”

宾相符问:“还有呢?”大果说:“没有了。”宾相符说:“这叫什么关照?不瞒你说大果,经过我关照过的人,不少都当了县长,市长,市委书记。有的人,还揽了工程,发了大财。事情就是这样,我觉得和清正廉洁已经有些距离了,但我仍被上面列在清正廉洁的序列里。比另外几个副省长,手脚干净得多。我们不是读过周敦颐的《爱莲说》吗?莲出淤泥而不染,怎么叫不染?常在河边站,不湿鞋,也会有个泥腥味吧?当今官场,没有几个人,敢说自己干干净净。其实,出淤泥而不染,这只是个技术性的问题。很多人出水时两腿污泥,赶紧找个有水的地方,洗干净就是了。况且,我很有原则,有水有泥的地方,我就尽量不往里边跳。还有,我从小学到大学,就没有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亲戚。今天我当了副省长,好多沾亲带故的人都找过来了。我不认,啥亲戚都不会再认了。生活作风,过去的真不好说。今后,我有个如花似玉的大果,王母娘娘送七仙女给我,我也不会再动心了。说吧,大果,你还有什么事,我办,我是多么喜欢你向我提些要求啊!”

大果想了想,说:“还有件事,是我爸打电话说的,四海商场的女老总周慧莎,想和你认识认识,你自己考虑定夺吧。”宾相符说:“答应她!我们一起吃个饭。最好安排在周六或周日,提前一天约一下,我事儿多。好了大果,天快亮了,我们睡觉。明天的太阳,对咱们来说,是崭新的一天。”

一阵困顿袭来,宾相符昏昏欲睡,他打着哈欠,正准备痛痛快快睡上一觉的时候,却蓦地想起昨天用餐的农家田园,便一下子来了精神。他徜徉在鹅黄色的湿露晨光里,看到柔媚娇嫩的花瓣儿,在绿秧翠叶中含羞开放。银白的露珠儿,沾在毛茸茸的花蕊里,一派生机勃勃万物争荣的景像。他带着白天这种晨光花开般的亢奋心情,晚上又享用县长设计的农家夜宴。热情周到的女陪同,簇拥着下乡视察工作的宾副省长,灌得宾相符酩酊大醉。恍惚之中,他抚摸揉搓着女陪同的一头卷发,说:“对不起,让你一个女人,陪伴我到深更半夜。”实际上,他每每遭遇这般怜爱和母性的气息,宾相符都会想到,要是能有个温柔体贴的女人做妻子,该多好啊。

如今,如花似玉的大果,就躺在自己的臂弯里。他已经被急切到来的现实感动得飘飘然了。他的阔嘴,一直没有完全合拢,微笑一直挂在他的嘴角儿。他不停地眨着眼睛看大果,见她美丽的双眼也在看他,他心满意足地咽下一口唾沫,接着一声呼噜,怀着一腔收获果实的满足,入睡了。

橘黄色的光晕映照下,大果伏在副省长的胸膛上,听着他打鼾,好像听到黄河大堤上,那小拖奔马的喧嚣。这是一场苍黄风雨的洗礼,是一个脱胎换骨之夜。她尽管同样很疲乏,但却怎么都睡不着。她的一颗心,又回到养育她的穷乡僻壤,回到父亲的世界里。父亲有个沉甸甸的嘱托,希望在女老总周慧莎和常务副省长之间,搭上一条联系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