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成都打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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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创世、九眼桥的历史演变与现状

九眼桥的来历:当地旅游指南有记载:古名宏济桥,又名镇江桥,始建于明万历二十一年(1593),由当时布政使余一龙所建。系石栏杆、石桥面的大拱桥,长4宽3高3丈(也可能是长40丈,宽3丈,高3丈),下有9洞。在清朝乾隆五十三年(1788)由总督李世杰补修时,改名为九眼桥。

1988年于九眼桥西侧新建交叉钢架水泥预制桥,从桥基点起算,长约120米,宽25米,桥北下端辟有汽车通道横贯东西,形成半立式交叉桥。古九眼桥于1992年冬拆去。

“九眼桥劳务市场的来历:

可能与码头因木材而兴,又因码头上住着很多穷苦出卖劳力的人.

九眼桥码头的历史变迁

上世纪五十年代前,九眼桥一带是热闹的水码头,要从水路出CD下重庆,都得从这里搭船启程。而从外地水路运来的货物,也得在这里上岸。大约在1936年,我离开南充家乡,到九眼桥附近水津街一家小酒馆当跑堂,这一干就是十多年,一直到后来水路“衰”了,酒馆老板关门大吉,我才离开了码头,另谋生路。

码头因木柴而兴

九眼桥水码头在锦江南岸,也就是白塔寺前面的河滩上。每天天刚亮,密密麻麻的船就停泊在那里,准备上乐山。船老板们都坐在船头吹牛摆条,或到岸边的小茶铺子喝茶。早晨的水码头,有点冷清。我所在的小酒馆也没什么生意,但到了下午,码头就热闹起来了,下苦力卸货的搬夫、拉黄包车的车夫、卖小吃的贩子都聚集在这里,从岸边下到码头的小路人挤人。如此热闹的原因,是因为装满青木冈木的船都从乐山回来了。

当时的CD,还不兴烧煤,老百姓都用木柴烧火做饭,木柴需求量很大。乐山、峨边、洪雅一带,盛产青木冈木、松木,当地人要把木头卖出来,必须从水路把木头运到CD销售,因而成就了九眼桥的繁华。

当船老板的货到后,船夫的工作就算完了,他们三三两两地上岸,到茶铺子喝茶,到酒馆喝酒。而船老板就大声吆喝着:“搬货了!”立刻就有膀大腰圆的下苦力人围了上来,船老板用很低的价格雇用他们把木柴搬出船,下到岸边,送到沿河街道上的柴铺子里。

九眼桥附近的水津街、水井街、黄伞巷等,有很多柴铺子,一间连一间。柴铺子的老板们常来我所在的酒馆喝点小酒,跟我还比较熟。虽然他们吃饭一般只点盘盐花生,打二两酒,连肉也舍不得吃,但他们个个都颇有家财。柴铺子老板都不出门卖柴,每天翘着脚等买主上门,很是悠闲,他们通常还把木柴拿给二道柴贩子卖。

二道贩子大部分是乐至、安岳来的穷苦人,黄伞巷的烂房子里住了很多。他们从柴铺子老板那里拿到几捆柴,就泡点水使木柴发涨,这样看起来多些,然后在木柴外涂点泥巴,分成更多捆,拿到城里去卖给住家户,从中吃点利润。这些“猫腻”,外行人并不知道。跟着柴生意而兴起的,是棺材生意。双槐树街一带,是老CD著名的棺材一条街,专卖棺材板。这些铺面没有招牌,没有小工,平日里少有人问津。没有个丧事,一般人也绝少来到这里。

码头上的穷苦人

但是,在九眼桥水码头发家致富的,只能是些有财力的老板,下苦力的人在这里很是悲惨。那些搬货、拉车的人,劳累一天赚的钱,基本只够果腹,偶有多余的钱,或者用于喝酒、或者用于赌博,更多的人拿血汗钱来吃大烟(鸦片)。九眼桥附近,只有最低等的烟馆,这些烟馆设在破烂的木房子里,里面是个通铺,别无他物。不像春熙路上的高档烟馆,有女子为客人裹烟捶背。在九眼桥讨生活的苦力人衣衫破烂,挤在一起吃鸦片。即便有生意上门,他们都还要在里面把瘾过足了,才出去干活。这些人一旦吃烟上瘾太深,就没有力气拉车或搬货,最终成为“桥洞客”。

老九眼桥有九个桥洞,最边上的一个桥洞因为长期淤积河泥,渐渐高离了河面。乞丐、流浪汉、暂时找不到活路的穷苦人,都住在这里,当上“桥洞客”。这里整天臭气熏天,肮脏无比,有时路过,就能看见一张破草席下盖着一个人,露出两只枯瘦的脚,实在惨不忍睹。桥洞中如此,桥上也是如此。九眼桥上,是旧CD的“人市”。闲暇时,我常到桥上逛逛,这里都是穷人家卖儿卖女的地方,CD的富人家需要书童、马夫、老妈子,都到这里来选。我曾看见一个乡下老头子,一边“呜呜”地哭,一边牵个小女孩在桥上走。那女孩的脖子后,插着个“草标”。那老头把女孩卖给个公馆的人后,用卖得的钱卖了个锅盔递在女孩手里,又哭着下了桥。这样的场面,在九眼桥上已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了。

衰落的水运

九眼桥码头的热闹一直持续到上世纪五十年代初,就再也无法繁荣下去了。这个时候,CD用木柴的人家已经不多了,水津街的柴铺子一间接一间地关门,赚够了钱的柴铺子老板们都转了行业,有的开了煤店。住在黄伞巷里的柴贩子纷纷离开,回老家务农去了,CD的大街小巷里从此少了卖柴人的身影。我所在的酒馆生意一天比一天“秋”,老板整天苦着脸,最终只得把铺子关了了事,我也在1951年离开了CD,走的时候,我特意到九眼桥水码头上去看了看,河里已几乎没有柴船了,往日的热闹场景不复存在,反到有些冷清。这个东门著名的水码头,可谓因木柴而兴,因木柴而废。

我这一别就是近三十年,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听说九眼桥有了劳务市场,我才又来到这个我曾熟悉的地方谋生路。九眼桥附近街道的模样大致没变,只是九眼桥原本拱起的桥背经过整修,变得平缓了些,桥的西边则多了一座新桥,也就是今天CD人所说的“新九眼桥”。至于繁华的水码头和码头上发生的那些稀奇有趣的事,自然已成为了过眼云烟。这里往来的都是背着编织袋的外地人,流连在街道旁等待雇主,没有人去看一眼已废弃的水码头。

从此后,我留在CD做着小生意,有空常到九眼桥走走。九眼桥在1992年被拆,重修了一座依然有九个桥洞的混凝土桥。而老码头居然派上了用场,有夜航的游船从这里驶往黄龙溪,但CD的水运兴盛的日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上面的资料来自CD商报

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九眼桥上,是旧CD的“人市”。

在西方价值观里,九眼桥上就是买卖奴隶的市场。可是在中国人的价值观中,虽然没有奴隶与奴隶主之说,只有主人与仆人之说。主仆关系还像比奴隶主与奴隶要文明亲密一些,其实是一回事。只不过中国的文化更含蓄一些,更带有欺骗性。中国流传愚弄人的文化,主要是儒教的罪过。儒教的特色就是,满嘴仁义道德,实际上却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思想。因为儒教禁欲的教义是违反人性的,只能培养出言行不一的伪君子。

我在九眼桥流浪期间,一位老人走到人群中说这里原来是人市,犹如牲口市场.

哪位老人视乎不知道,今天来这里求职的人都是心甘情愿被人雇去干活的。应该说现在的社会已不同于了,在这里发生的故事只是雇佣关系,而不是买卖关系。

在改革开放前CD还没有职介所。只有分配工作的人事局、劳动局之类,职介所是后来改革开放的产物.

现在招工的方式,虽然已经从在纸面上打招工广告,以及在电台上打招工广告,发展到在网络上招聘了,但是传统的劳务市场仍然还在使用。因为中国至今还有一群人不上网的,不看报纸的,不看电视的,工作技能也只会干点粗笨活的人。

虽然九眼桥作为劳务市场的作用正在下降,但是仍然有不少求职者和招工老板钟情于九眼桥劳务市场。

九眼桥露天劳务市场为何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来求职呢!因为九眼桥露天劳务市场保留了,其自身自古以来就有的自由招工与求职的特色。

在九眼桥露天劳务市场上,老板与求职者可以面对面商谈劳务方面的问题。不仅免收职介费,而且还可以在多数人中选人,也可以有多个求职机会。

九眼桥的劳务市场虽然是古老的,但又是实用的。

你到CD找工作,向老CD人打听一下九眼桥劳务市场,只要被问者有闲心,ta就会给你提起九眼桥劳务市场的故事,因为它是前人遗留下来的文化遗产。

不幸的是,现在九眼桥劳务市场已经搬了家。

虽然现在九眼桥的劳务市场已经搬了家,但由于其名声还在。所以,到搬家后的九眼桥劳务市场求职和招工的人员仍然很多。这就是无形资产显示出来的威力吧!

九眼桥劳务市场虽然已经搬迁到城东客运中心旁边。但还是沿用原名。原因是原名更管用。可见九眼桥劳务市场的名声已经深深扎根于求职者的心目中了。

九眼桥劳务市场的变迁史

“从1984年开始,九眼桥附近自发形成了劳动力市场。到2000年9月,因九眼桥劳务市场已经严重影响到周边地区的市容、交通和社会治安,九眼桥劳务市场搬迁到位于二环路的东部旧货批发市场内。但由于市场内设施老化,且缺少消防安全通道,于是开始第二次搬迁。”

第二次搬迁消息:

“四川在线-华西都市报消息记者昨日从CD市锦江区获悉,九眼桥劳动力市场迁建工作已经进入尾声,新的劳动力市场下月中旬将在成龙路街办皇经楼村3组亮相。届时,九眼桥劳动力市场将更名为锦江区人力资源市场。

据介绍,位于二环路东五段的九眼桥劳动力市场,地点原为某公司旧厂房,由于地方狭小,加之办公条件简陋,尤其是节后高峰期进城务工人员大批涌入,给周边环境带来了诸多影响,成了附近居民的“心病”。为此,有关部门将市场的迁建工作纳入2005年为民办实事项目工程,决定对其实施迁建。

据悉,新市场工程规模6585。15平方米,比现在大一倍多。新市场将打造成集职业介绍、职业培训为一体的综合性人力资源市场,采用封闭式结构,届时会配有职业介绍服务厅、多功能厅(含劳务信息发布区、现场招聘区)、培训中心、办公区以及后勤保障区五大功能区域。”

为了解决九眼桥劳务市场堆积起来的一系列的问题,搬家是情有可原的。

不过,把一个在全省求职者心目中,都有影响的还有历史纪念意义的劳务市场随随便便就搬了家,未必是件好事。因为九眼桥劳务市场搬家后,就破坏了九眼桥的系统文化。也破坏了九眼桥文化的凝聚力。其文化价值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

其实,九眼桥劳务市场上出现的一系列问题,都是可以通过科学管理解决的。

比如场地狭小的问题。可以通过在原地上重新修建劳务市场,并向空间发展来要面积。

关于影响市容的问题,如果CD乃至四川的发展理念是让每个劳动者都活得有尊严。影响市容只是落后时期的暂时问题,当总体发展起来后,求职者都衣着整洁时,怎么会影响市容呢!真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至于治安不好的问题,多用几个摄像头照着场地,如果在加上流动执勤。有几个吃了豹子胆的人敢在九眼桥肇事。

关于九眼桥在春季求职高峰期扰民的问题。为什么就不可以考虑搬迁附近的居民呢!可能九眼桥附近的居民就是当年在九眼桥劳务市场打工族的后裔。即使九眼桥附近的居民不是以前在九眼桥打工族的后裔,起码也是受过九眼桥劳务市场恩惠的人,多几个求职者后,就厌烦起来,竟然要把九眼桥劳务市场赶走,做人要有良心,不能忘恩负义。

从保护文化遗产至上的发展观上说,九眼桥劳务市场是不应该搬迁的。虽然现在说来已经成了废话。不过说出来也有好处,就是争取避免在别的地方再发生类似的让人痛心疾首的事件。

仅从经济上说,九眼桥劳务市场的搬迁,也将造成无法换回的损失。

可是试想一下,当年在九眼桥求职流浪过的人,后来发迹了。开着价值几十万的车子,带着随从,提着公文包,以老板的身份,到九眼桥来一次心灵旅游。一方面到九眼桥劳务市场的原地址从温一下旧梦,一方面再到新建的九眼桥劳务市场上观观人群壮观的场景。为了扫去以前在这里的穷酸影印,一时高兴,在附近的餐饮娱乐场所消费成千上万元的钱,是很正常的。这种有利益当地经济发展的美好事情,天天都可能发生。只要九眼桥劳务市场不搬家,这种美好的事情就可以良性循环下去。可是自从九眼桥劳务市场搬了家后,这种人脉就被拦腰斩断了。

这个损失难道不大吗?

九眼桥劳务市场被搬迁事件,让我想到了一些地方盲目发展经济,滥搞开发,致使百年甚至千年的文化遗址毁于一旦,这就得不偿失了。那种野蛮的行为,既愧对前人,又无法向后人交代,真是在造孽。

试问那些破坏文化遗址的人:经济有文化重要吗?开发有保护重要吗?今天没开发,明天还可以开发,很多不可再生的文物,今天不保护,明天保护就来不及了。

《CD市地名管理条例》虽然对:九眼桥等历史地名将受到严格保护。但是我认为,对文化资源仅在文字上的保护是不够的。像九眼桥劳务市场搬迁到了别的地方之后,再沿用原名又有多大的意义呢!求职者在离九眼桥很远的地方见到九眼桥劳务市场,会认可这还是九眼桥吗?当地人又能不能接受一个外来名字的市场呢!

我为九眼桥劳务市场一再被搬迁而感到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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