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一生必知的中国文学知识(精品文学书系)
7867200000011

第11章 贾谊

贾谊(前200~前168)贾谊(前200~前168),又称贾生,洛阳(今属河南省)人,西汉政治家、文学家。汉文帝即位后,他被任命为博士,掌管文献典籍,很受汉文帝的重用。后因其他大臣在文帝面前进谗言,贾谊被贬为长沙王的太傅,因此被后人称为贾长沙、贾太傅。

贾谊的作品主要有《新书》,又名《贾子》,共58篇。《论积贮疏》是贾谊的一篇著名的奏疏。贾谊的辞赋上承楚辞、下启汉赋,对后世的影响很大。

《过秦论》

《过秦论》是《新书》的第一篇,也是贾谊议论文的代表作,是以总结秦朝灭亡的历史经验为主旨的,开辟了“史论”的先河。

长怀井“过秦”即“论秦亡国的过失”。论是一种文体。《过秦论》通过对秦王朝兴亡的深入分析,论证了一条规律:统治阶级不能滥用暴力镇压百姓,而要施仁政,减轻赋税,采取与民休息的政策。他说:“野谚曰:‘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也。’”认为如果统治阶级能吸收这一历史教训,就会“旷日持久”,才能实现国家的稳定,这也是文章的点睛之笔。

贾谊写《过秦论》的目的是为了给汉文帝提供政治改革的借鉴,文章大量运用对比、排比、对偶、夸张等修辞手法,使论点有了很强的说服力。

《过秦论》语言壮美,处处有伏笔,层次分明,前后呼应,这种写作技巧得到了历代学者文人的推崇,许多人都从它别具一格的散文艺术中获得了有益的启示。

《吊屈原赋》与《鸟赋》

赋是汉代文学的代表,是在楚辞基础上发展而成的一种文体。汉赋大致分两种,一种是直接模仿屈原《离骚》的骚体赋,一种是汉代新创的散体赋,散体赋日益发展,逐渐成为后来汉赋的主体。

26岁那年,贾谊因为小人在皇帝面前进了他的谗言,被贬为长沙王太傅,他怅然地离开了长安。在经过湘江的时候,贾谊想起了投江而死的爱国诗人屈原,从而联想到自己当前的处境,写下了《吊屈原赋》。《吊屈原赋》是汉初骚体赋的代表作,注重抒情,句末多用“兮”字,已经从诗的体裁中分化出来,是汉赋体形成初期具有代表性的作品。

后来,贾谊到了长沙,在他上任第三年的一天,有一只鸟(猫头鹰)飞入他的住宅。长沙民间都把猫头鹰看成是一种不吉利的鸟,认为它所到的人家,主人不久将会死去。贾谊本来这一时期心情就很不好,又凑巧碰上这事,更是触景生情,觉得哀伤,便写下《鸟赋》,假借与猫头鹰的问答,抒发自己怀才不遇的心情。

贾谊借鸟与主人之口议论道:“灾祸是幸福依靠的地方,幸福中也总有灾祸藏伏。人的寿命死期迟早都由命定,鸟又怎么会知道它的时间呢?人活着好比是在行舟,死去就好像安然休息;因而有道德的人没有牵挂,性格乐观的人不知道忧愁;他们又怎么会为一点小事而产生疑惑呢!”

《鸟赋》是汉代第一篇散体赋,它是楚辞与汉赋之间的一种过渡,它预示着一种新体赋的产生,为以后散体大赋的兴起奠定了基础。

《吊屈原赋》和《鸟赋》是贾谊辞赋的两篇代表作。贾谊的辞赋上承楚辞、下启汉赋,对后世有着深远的影响。

汉赋形成的标志——《七发》

枚乘(?~前140)枚乘(?~前140),字叔,西汉时期淮阴(江苏省清江市)人,著名的文学家。枚乘从小酷爱文学,以擅长写汉赋而知名。他只爱文学,不愿为官。当汉景帝要他入朝做官时,他以自己有病为理由推辞了,仍然回到梁王的府中做了一名文学侍从。

枚乘有赋9篇,现在流传下来的有3篇,包括《七发》、《柳赋》、《梁王菟园赋》。《七发》是一篇讽喻性的作品,是枚乘的代表作,也是汉赋形成的标志。枚乘作《七发》之后,许多人模仿了他的写作方式,甚至到了近代仍然有人模仿,可见其影响之深远。枚乘从小就酷爱文学,他擅长写赋。他在当时梁王的府中做文学侍从,梁王的手下有很多学者都善辞赋,其中枚乘的造诣最高。

枚乘有赋9篇,现在流传下来的有3篇,包括《七发》、《柳赋》、《梁王菟园赋》。《七发》是一篇讽喻性的作品,赋中假设楚太子有病,吴客前去探望,通过他们的互相问答,构成七大段文字。吴客认为楚太子的病因在于生活过于安逸,享乐无度,不是一般的用药和针灸可以治愈的,应当从思想上进行治疗;于是分别描述音乐、饮食、乘车、游宴、田猎、观涛等六件事的乐趣,一步步诱导太子改变生活方式,来赶走疾病,可是这些劝说都没有奏效;最后,吴客请太子听有学问、有知识的人讲述天下精妙的大道理时,太子立刻振奋起来了,全身出了许多汗,最后病也好了。《七发》的主旨在于劝诫贵族子弟不要过分沉溺于安逸享乐,应当改变腐朽的生活方式,因为这种生活方式本身就是致病的根源,表达了作者对贵族集团的不满,所以这一主题是很有意义的。

《七发》最大的意义在于它标志着一种新的赋体的形成,在形式上,采用主人和客人问答的形式;在语言上,通篇是散文,但不着重于抒情,而是把大量的篇幅用于叙事,表现手法主要是铺陈和描写;在艺术特色上,语汇丰富,辞藻华美,富于气势。《七发》已经离开了骚体赋的形式,进入了散体赋的领域,它是标志着汉赋正式形成的第一篇作品,奠定了汉代辞赋的基本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