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白手小子赚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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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东窗事发后他选择的是冷静,经历了一番水深火热之后他开始另筑香窠柳暗花明。

肖辉在外面一边逛荡,一边在想着上午怎样去应付周小寒。那种样子倒很像一个晨练的人。他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什么招来,就不再想了。死猪不怕开水烫,骂就让她骂好了。她要是不发泄一下,也难解心头之气。谁叫自己总是这样不争气,喝那么多酒干吗?就是不知道昨晚王志国同她吵没吵,要是吵了,自己倒应该主动地安慰安慰她啊。

肖辉想到这里,心里头好像踏实了些,就顺便在门口的小摊子上买了点油条发糕什么的,拎在手上朝家里走去一进门,肖辉就看到妻子洗手间洗漱。肖辉说,你起来啦。我买了早点。

他妻子回头看了他一眼,说,放饭厅吧。昨晚你回来晚了,我没有跟你说,老家的二叔公昨晚来电话,说他家的老三生了个胖小子,给我们报喜。

肖辉今天好像格外有兴趣听这些事,就说,那好啊,是应该为他高兴。他想孙子也想了多年,现在总算如愿了。

那倒也是。他妻子说,明天他孙子“过三朝”,二叔公请了几桌亲戚朋友,要我们也去凑凑热闹。你说怎么办?他的意思当然是想我们也去。

肖辉说,我们是应该去贺一贺。想到这里,肖辉不由得心里一亮,对他妻子说,你也好久没回过老家,要不你今天就回去,到你家里看看,明天到二叔公家去贺喜。

妻子说,你不去呀?我还课哩。

肖辉说,有课怕什么。打个电话请个假,就说家里有事。我哪去得了,这时又不是礼拜,又不是节假日,为了这种事我怎么好请假。你说呢?

妻子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就说,那就我一个人去吧。妻子说着就给学校打电话,找人代课。

肖辉说,下次休假时,我同你再去一次。你这次就多带些钱去,礼厚一点,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

妻子也没有再说什么,吃了早点,收拾了一下,就去车站搭车。

肖辉说,你不要在乡下多住,明天下午就坐车回来哟。

妻子笑了笑说,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我还要多住几天。这么些日子没去过,哪能住一个晚上就回来,老家人不要笑话我。

肖辉说,随你便,你想住几天就住几天。好不好?

行。我走了。

你走吧,路上当心哟。

知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回去。妻子说着就出门了。

肖辉说,我送你上公共汽车吧,坐15路到车站方便些,不要倒车。

肖辉说着,就锁了门,同妻子一起下了楼,把妻子送上了15路公交车。肖辉站在站台上向妻子挥了挥手,看着公交车开走了。

回到家里,肖辉突然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他一看钟,八点多了,就给他的科长打了个电话请假,说是今天有点不舒服,上午就不去。

他科长说,大作家,一定是昨天晚上又开夜车了吧。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肖辉平时也经常是这样的。在家里写写稿子就不上班。近来上班也什么大事,科长也乐意做个人情。说不定下次肖辉来了稿费,又要请自己搓一顿。

肖辉给科长打了电话之后,又试探性地给自己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他不知道周小寒到没有到办公室。他记得今天好像是周小寒值日,她应该会来得早一点。电话响了,接电话的果然是周小寒。

周小寒说,你好!请问你找谁?

是我,小寒。你今天到得真早啊。

周小寒听出了是肖辉,就说,你怎么还不来?八点四十点了。

肖辉一听周小寒的口气很平静,就觉得很奇怪——她今天为什么不发火呢?难道说昨天晚上,王志国没有对她怎么样。那好,我一定要同她好好谈谈。就说,我今天……我今天有点不大舒服,请假了,上午不上班。

怎么啦?昨晚醉了?还没有好?

是呀,昨晚醉得好厉害,到现在还睁不开眼睛,头痛,肚子里又是空的,饿死了。肖辉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口吻,在向周小寒诉苦。

你夫人呢?她不管你?

唉,她呀,让我给气跑了。她一清早就下乡回老家了,说不管我了。

周小寒说,好啊,活该!你这种人就要这样对付。我平时说你你还有意见,还说我不理解你,还说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还说没有醉。我就知道你是这德性,见了酒就不要命。现在可好了,没人管你了。你这种人啊,也该尝尝苦头。

肖辉一听周小寒这样一数落,他就知道有戏了。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那……小寒,你就不管我了?你就这么狠心肠,看到我在这里受苦受难,你就见死不救了。

我怎么管你?我不要上班啦?今天是我值日嘛,我能离得开吗?

你就不能编个谎,离开一会儿,到我这里来看看我,给我买点吃的送过来?重要的是,你还得给我弄点“胃舒平”“西米替丁片”之类的药来,好不好?昨晚只顾喝酒,不记得吃菜,肚子里早就空了,胃也受不了。

肖辉知道,光说送吃的,周小寒不一定会动心,只有说自己要药吃,她才会来的。

谁知周小寒还是说,我不管了,等你哪一天醉死了,我再给你送只大花圈去。拜拜。

周小寒不等肖辉回话,就把电话挂了。

肖辉也放下电话,阴险地笑了。他知道,周小寒马上就要来了。他把房门关上了,但没有上锁;然后脱了衣服,钻到被子里去了。他觉得今天是个好机会,妻子走了,邻居都上班了,前后左右都没有人,他可以同周小寒好好地干一回。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会儿,肖辉听到楼下摩托车响,接着就有人上楼,有人在敲门。肖辉知道肯定是周小寒来了,就赖在床上说,请进!门没有锁。

来的正是周小寒,她推开门说,你在哪里呀?还在床上?

是啊,我不是起不来了嘛,你快来扶我一把。肖辉在被子里笑着说。

周小寒果然走进了肖辉的卧室,手里拎着几个小塑料袋,里面有药也有吃的。她看到肖辉躺在被子里对自己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周小寒说,来,给你吃的。先漱个口吧。

肖辉说,我吃过早点了,你过来,我现在要吃你了。

周小寒说,你这个坏东西,你在骗我。你简直是色胆包天啊,这青天白日的。

不要紧,你去把门锁上,快点。

周小寒真的放下手里的东西,乖乖地去锁了门,然后脱光了衣服,钻到了肖辉的怀里。不一会儿,肖辉就和她在床上动作起来了。

这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肖辉异常的亢奋,周小寒也是那么的激动,在极力地配合着,还不时地发潮乎乎的呻吟,让肖辉更肆无忌惮。他们把肖辉家的那张床,折腾得吱吱哑哑地叫。周小寒在一边呻吟一边说,肖辉你快点,我……我受不了了。你这家伙,今天是发了哪门了邪,把我不当人了。

肖辉说,寒寒,你知道吗,这就是爱的力量。爱的力量是无穷的嘛。来,我让你再见识见识一下吧。

肖辉说着,果然又无比神勇,杵得周小寒一惊一咋的尖叫起来,就像肖辉拿刀子剜她的肉一样。周小寒这充满激情的叫床声,对肖辉无疑是一种极大的奖赏和鼓舞。一会儿,周小寒不再叫了,而是急促地喘着气说,肖……肖辉,你……你不要磨洋工,你给我快点好不好?

肖辉加快了进攻的速度,也在气喘吁吁。周小寒有气无力地说,我……我快不行了……

肖辉知道她快到高潮了,他自己也到了最后的时刻。他用了最后的一点力气,颤抖了几下,就躺在周小寒的身上不动了。

周小寒说闭着眼睛说,你下来呀,你怎么这么狠心,真的把我当马了?

肖辉不敢怠慢,连忙滚了下来,躺在一边抱着周小寒休息,一边在忘情地吻着。周小寒也把他抱得更紧,好像一分开对方就要消失一样。高潮过去了,激情还在,这种激情是可以把对方点燃焚烧的。当激情慢慢地消退的时候,肖辉突然对周小寒说,寒寒,我想问一下你,下个星期天,我准备请刘子明吃饭,你同我一起去吧,怎么样?

周小寒一听,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她说,肖辉,你疯了!你为什么总是找刘子明吃饭,还总是要我陪你同去?你是不是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了刘子明?还有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你说!

肖辉一听,他不知道周小寒为什么这样反感,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还是在办公室里,那个张敏又对她说了什么。他一时心中没底,不敢贸然回答。就说,你怎么想到这个问题呢,小寒?

不是我想到了这个问题,是你说到了这个问题。周小寒说,肖辉,你是不是不想保持这种关系了,想同我分手了?对了,我还没有问过你,你昨天晚上是在哪里打电话?旁边有哪些人?是不是和刘子明在一块?我想你一定醉得不轻了。

不是的。我是一个人,在回家的路上。肖辉哪敢说是和刘子明在一块。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接连打了五六个电话,当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你知道不知道?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

肖辉知道再也不能装憨了,就说,后来王志国发火了吗?他跟你说了什么?

幸好昨天晚上他也喝醉了,糊里糊涂地接了你的电话,吼了两声又睡了。要是他没有喝多,昨天晚上我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哦,对不起,小寒。我以后注意就是。肖辉也觉得自己内心有愧,他再也不敢油腔滑调了。他说,我现在才明白,你刚才接电话时,为什么没有发火。

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我为什么要对你发火。肖辉,我是那种不讲理的女人吗?我现在是上船容易下船难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小寒,是我不好,我今后一定改。到外面吃饭不带手机,好不好?你就不要下船了。肖辉真的有些感动了。

周小寒说,要你改也难。你多注意就是了。

周小寒紧紧地偎在肖辉的怀里,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脏在有力地搏动。周小寒的温柔,让肖辉把她搂得更紧。肖辉又贪婪地趴在周小寒身上,在从容不迫地吻着她,一下一下的。他知道,这时妻子已经在回老家的车上了。

然而,就在他们正缠绵得热火朝天昏天黑地得意忘形时,没有料到妻子竟悄悄地回来了。原来肖辉的妻子到车站时,那班去老家的车却提前走了。他的妻子就回来了,她打算明天一清早回去。

肖辉一发现客厅里有响动,就知道大事不好。他呼啦一下,就从周小寒身上滚了下来,非常恐怖地说,“鬼子进村了”。

周小寒一听,立即瘫软了,吓得哆哆嗦嗦地双手在发抖。坐起来后,在手忙脚乱之中,胸罩找不到,裤子穿上了一只裤脚,另一只怎么也拉不上去,急得她眼泪都出来了。还是肖辉清醒一些,帮她把裤子扯了下来,让她翻转重来……

事后,周小寒心有余悸地说:当时要是真让你妻子抓住了,肖辉马上就去死。

肖辉知道周小寒说的是实话。

除了丈夫以外,到目前为止,周小寒还没有跟第三个男人上过床。如果说周小寒是一条船的话,那么,她丈夫王志国是“船长”,肖辉就是就条船上的“大副”。

幸好肖辉的妻子,也并不是那种惟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她进门时,发现了门边上多了一双女人的皮鞋,就知道家里有情况。

但是,她进来之后,却只是一直在客厅里敲山震虎,并没有冲到卧室里去“捉奸”,去行使《婚姻法》赋予她的权力,给了肖辉和周小寒一段非常宝贵的缓冲时间。如果当时她要是大踏步地闯了进去,事情的后果也许会发生质的变化。

后来,终于等到周小寒把裤子拉上了,上衣也整理得差不多,肖辉才义无反顾地走了出来,把妻子连推带哄的拉到饭厅里去了,为周小寒提供了一个脱身的机会。当时,肖辉是下定了决心,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周小寒的名节。他知道,一个女人要是在这方面出了问题,那么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尤其是像周小寒这样的女人,即使不像她自己说的那“马上去死”,也会从此一蹶不振,再也不会抬头做人了。

一场惊心动魄的家庭风波,最后终于以周小寒的逃避、肖辉的大包大揽和妻子的哭泣而告终。

但是,肖辉从此也开始大祸临头了。

当天晚上,妻子就宣布和他分居。她当然没有见到周小寒,只是叫肖辉去找那个狐狸精,不要和自己睡在一起。并且把床上的那床被子扔给了肖辉,叫他睡沙发去。

肖辉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男人,知道在这种情形下,只能是忍气吞声,除此之外别无良策。常言道“退一步海阔天空”,那就退一步吧。他就不相信,他的妻子会让他睡一辈子的沙发,总有回心转意、重新将自己召回到床上的那一天。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自己不受点惩罚,妻子心中会平衡吗?

肖辉便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这种惩罚,他觉得这是罪有应得,至少是公平合理。

不过,他在心中还是暗暗地祈祷,但愿这种惩罚不要遥遥无期。

肖辉的祈祷并不灵验,妻子竟和他打起了持久战。

两个星期都过去了,他的妻子不但没有下赦免令,而且连一点和谈的迹象都有没有,就让他这样一直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干熬着。

肖辉的心里就有些慌了。他不知道妻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仅仅是让他睡沙发,肖辉还是可以受得了。最让他难以忍受的,就是妻子那经常性的指桑骂槐。

一天到晚,只要一有机会,妻子就会用一些不三不四的话声东击西,你不听也得听,吵得肖辉没有一天安静的日子。她妻子也知道,肖辉是个很爱面子的人,不敢明目张胆地和自己闹,因此,就采取这种阴损的办法,跟你不温不燥地磨,不把你磨得筋疲力尽就不解心头之恨。她最爱说的就是什么——你现在真长进了,有能耐了,敢把野女人带到家里来了。你有本事就把我休了,这才叫真本事,这样偷偷摸摸的算什么本事……

这样的日子,是肖辉始料未及的。他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样一种结果。他想,要是早知道是这种结局,还不如索性来一个天翻地天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