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独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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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回溯过去(5)

“对啊!因为有人请我吃饭了。”

景恺对他的东西不享有占有权,气度同不能享用他人老婆一般,大怒:“白痴啊!你吃你的饭,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着呢!你就是那个请我吃饭的人。”景恺恍然:他是想拿自己喜欢王雪萍一事作回资平台。景恺最恨的便是他人拿女人持把柄,这是对亲身男人极大的亵渎,尤其是作为这女人倾慕的男人。

“你想威胁我?”

“B哥,话不能这样说吧!咱们可是兄弟,兄弟之间不说钱只说请!”

“我请个屁!要吗?”杨鸿吃了一脸的屁话,装出一副无奈之举:“那就怪不了我了,明天我就告之天下,说你——。”

“好了,一天饭钱是不?”

“嘿嘿,想通了啊!”

“废话那么多干嘛!报个价来。”

“二十!”

“滚吧你,我一天才十五。你吃国宴还是五星级,敲诈啊!”杨鸿听后,原本脸部松弛的肌肉像被叫“立正”,一绷即严:“明天——。”

“杨鸿你行!这是唯一一次。下次再敢这样勒索我,小心我宰了你。”说着景恺那二十元钞票便被交换了主人。杨鸿的表情立即又为那二十元付之一笑。想这二十元便能收买一个人的面容——景恺终于明白《蒙娜丽莎》为什么不会笑了,想买她的人还没出到那天价。由此引出,做画家最赚钱,尤其是专画遗像的画家。

杨鸿依旧笑着脸似乎毫无变脸之意,景恺怕他的反悔比变脸还快,赶在事发前先言:“你笑什么,还想怎样?”

“没有,不会再威胁你!”

“那什么事?”

“你还敢去上网不?”

“考完试吗?”

“狗屁啊!考完试都各奔东西了。”景恺见他表情变了,怕敲诈会有涨幅,忙推掉:“不去!”

“你先别这么快作决定,这次去的人可不少。”景恺的好奇又被他变脸的局促给扯了出来:“有谁?”

“我,易文雄——。”

“什么?那淫魔也去,那我坚决不去!”

“哎呀!大家好不容易聚一聚,再说了,文雄他只是想而已并没有做啊!男人的量要大气点。”

“屁啊!他那思想就不端正,跟他呆在一起,我迟早会被感染。”

“不就是个女人吗?你先下手不就行了。”

“靠,一边去。我才不做那种没人性的事。”

“我不是让你也去开房,我的意思是可以让她作你女朋友。”

景恺笑他怎么会和数学老师同样无知:“你傻了是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教吗?”杨鸿顺着景恺手指的趋向望了过去,瞧见易文雄正与王雪萍谈笑,又安慰他:“你把王雪萍想成什么人了,她可是我们班的班花。易文雄那家伙怎么配得上,况且你试都没试,怎么知道她真正喜欢的是谁。”景恺不禁又为眼前这位恋爱达人的情语所折服。

杨鸿见景恺的决定有所动摇,便继而煽惑:“B哥,你要是去的话,我就还你十元,怎样?”这金钱的行使权扩大了民主范围,起初买脸,后被其主驯化有佳,连思想意识都具备了,深知事物要抓其主要矛盾,便把这变脸促成了变心。女人的身容易被买,男人的身容易被收买。做一个女人,有了不道德的借口,做什么都比不上上床快。做一个男人,有了借口的不道德做什么都比不上让女人先上床快。景恺不论身、心,都被煽动,只好投降问道:“具体是什么时候?”

杨鸿一听笑咧了天边的月亮:“我就知道你会答应,这星期六晚通宵。”

“几个人去?”

“多着呢!够把一间网吧包了。”他说着配合上了手饰——一条手带。杨鸿指着它说:“就是这个数字!”

景恺承担王子的义务,接过非雌公主的手看了又看:“什么数字?”

“你猜这个东西多少钱?”

景恺脱口而出:“两毛!”杨鸿一听这手带被他人胡乱贬值,深感不平骂道:“去你妈的,两个人就想包下一间网吧,你以为那是你家开的啊!再好好猜猜。”

景恺一听亦觉自己对兄弟们太过吝啬,便顺理成章语出:“二十分,这下绝不会错了吧!”

他一听气得差点没把景恺爸给辱在口中,可怜了顾母为了维护爱子的谬误两次被言语亵慢。这骂人骂什么不好,偏要得罪别人的母亲,左一个“他妈的”,右一个“他奶奶的”。大概是见女性身为弱势群体顶好欺负。所以,骂人一般只用于女人而不会用来形容女人。除非哪个男的过夜不给钱或是喝醉了给成了里拉,那些目不识丁的女人看见了还以为是冥币,自是出口成脏“日你娘”。广东妓比较道德,尊老先行:“操你老母。”想这做妓的职业精神堪称伟大。满足了男人的需求后还接着为他家人服务,人类仅有的两性全被她所享有。对男人来说,这叫自奉,对女人来说,这叫自肥。当然,东北人就最富大男人主义,专对男性攻击,只会“日你大爷”。不禁一想——这老头还是弱势群体。由此可见,骂人和打人都是同一个性质,只欺负比自己弱的人,尤其是对女人,最好还是个半死不活的老女人。

杨鸿见景恺一副蠢样,毫无官商之脸,只好甘拜下风,为其诠释:“十八个!”景恺听后的第一反应便是向他道歉。

“算了,算了。现在知道这手饰的价值了吧!”杨鸿说着又扬起那条手带。

“知道了,十八分。”结果是,杨鸿做了后起之秀比那妓女更敬业——帮景恺祖宗十八代都服务了一次。但最后的结果是,两家的祖宗都未能在各自口中幸免。

周六很快就到。按时间说,景恺和杨鸿已精尽人亡,两人又和好如初。于是,他们在上午一放学便去了网吧。尽兴玩到傍晚,景恺回了电话给家中谎说自己在同学家过夜。顾母似乎被斯巴达克附体,对其谎言极具抵抗能力。正想问景恺详情时他一挂了之,猜得出电话那头在听到一片“嘟”声后定是把男性同胞给羞辱了一番。景恺毫无所谓,来到约定的网吧,十八号人物接踵而至,只差易文雄和沈聪了。可惜这两人不为时间争气,搞得似要赴约网吧十六位美女,慎重到需精心梳妆打扮方肯露面。等到九点,这队伍还是十六人组。

景恺又不知在这落伍时间中等了多久,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板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他原以为是那两个落伍英雄的其中一位见到自己所作出的“条件反射”。当景恺火冒三丈转过身去刚想服务他娘时他呆住了——是父亲。他庆幸还好没有脱口而出,不然便犯了天禁。

“啪!”顾父一巴掌下来将景恺的思绪打得一脸通热。景恺的眼镜也被打掉在地,顾父嫌“一个巴掌打不响,两个巴掌又太响”。结果他手足合璧,为景恺的身体创下不少佳绩。景恺束手无策,只能任命于这中式教育。

网吧老板认识景恺,见他往自己网吧投资不少,为感谢其所做贡献,特地跑来劝架。顾父被景恺的几个兄弟拦下,他手足无策,只好以沫相辱,“你骗啊!继续骗啊!你个狗崽子。养你就是让你来这上网的啊!”景恺对他的话不予多睬,趁机拣起地上的眼镜,猛地感觉自己的鼻孔顺滑得直痒,一摸之下,才知流了鼻血。想自己与父亲的感情确实深厚,一扇之下血都可流,这扇情实在难得。擦鼻血差比擦地板,那血不减而增,似乎对这充满暴力的世界颇有感悟。

顾父变了僵尸,见到血便发了狂。他从前当过兵,遇到如此情形下,顺势来了个金蝉脱壳挣开了众人的束缚,冲上前来,对准景恺又是一脚,好在顾父只进过警校没进过体校,其射门技术含量不高,原本想踢景恺的手,结果踹歪,踢了个空,其身也自食其果翩翩起舞。

景恺的笑被窝在心头不敢在这岌岌之时出来捧场。顾父立即站稳,但又不敢再出丑献舞,只好以歌代舞:“你他妈的,给我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