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回家的路,我忖度着,因为在路上奇怪的痕迹越来越少,而人造成的痕迹反倒是越来越少,“又是这两个鞋子的脚印,看得出是军用的战靴,至于这一双小脚印,除了紫烟之外,那就只有他了。”我蹲下来,俯视地面,上面的热量早就已经散去,一块一片进入了我的视线。草丛的边上,时常会有蛇虫出没,会留下清晰的痕迹,而它们不会轻易接近陌生的物品,可只要在这里待上几天,便能与环境互相融合,不会被当成外人,我们也是如此,我将它拿起,白色的流苏很不自然,玉片是青色的,发出翠玉般的光泽,而选用的线条与饰品均为白色,令我无法理解。
玉块的图案很是复杂,有些模糊不清的样子,看上去好似被岁月侵蚀了一般,隐隐约约看得出大概的样式,但无法具体的说明,过去的人,抽象的描绘着我们的世界,几笔,便足够了,世界本来就是那样的简单。“我,苏醒之日,便是你命丧之时。”深沉而又苍老的声音如同梦魇一般从耳边传来,我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盯死在了玉佩之上,“是你在说话吗?”我问,可它便再也没有吐出一个字来。“看来我是想多了,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到。”
“你一定要小心,这里可是有吃人的怪物的,刚才就有一个人被带走了。”“嗯,我会小心的。”吴河装出一副孩子的模样,脸上的稚气不见,极金和紫烟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反而是屠夫那边受不了他这样的表情,可又不能明着说出来,甚是难受。“要不我们还是走好了。”一位看似吸血鬼的家伙在一旁询问,据说它原本是已经成为吸血鬼的人类,以半人半鬼的方式或者,但由于无血肉可食,以至死亡,将它囚禁起来的人,似乎就是剑河的一个分支,后来的复活让它成为一个僵尸,它们都叫它血鬼,成为了丧尸,只需要进食而活着,可它偏偏爱上了血液,如同生前一般,不过它的行动倒是极为迅速,令人咋舌。“走?到哪里去,现在我们在哪里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线索,更无目标,怎么办。”“这······”“还出了一件事,就算不会马上找我们,迟早也会降临到我们的头上。”他脸上的横肉都在抖动。
“看来你的心情不是很好。”我从老远便能看见他们,身体健硕,嗓门大。“你回来了,终于到齐了,对不对。”他的喉咙里像是塞上了一把石头。“差不多有些眉目了。”我没有太过靠近它们,紫烟看到我之后则是迅速的凑过来,极金也是如此。“极金,你先让士兵们围在外面,然后把魇,吴河等人叫到一起,我马上就来。”“嗯。”我转向它们,“你们也随我来好了,其他的就看着些周围好了。”我的记忆仿佛在苏醒似的,对于这样的感觉很是熟悉,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它们无奈地点点头,一片神秘的世界之中,无人会放下心中的宝石。
坐在阵地的中心,靠在一颗大树的下面,其它我也不知该如何继续。“既然都到了,那我就要说了。”我将上衣口袋中的玉佩拿出,放在大家的面前,“有人不小心掉了,无意之中被我捡到了,不知道会是谁的?”我说,随意瞟上了几眼。吴河眼珠一征,用手摸摸腰间,下意识的想要将它抓住,“不好意思,是我掉的。”他说。“不知道上面刻着的是什么。”我问道。“没什么,就是些无聊的琐事。”他回答的很敷衍。“哦,这东西看上去还不错,是从哪里来的?”“祖传的,从我出生的时候就有了。”他将之挂在腰间,用袍子盖上,“你还真是喜欢。”“你难道就是为了这点儿事?”他看向我,只是盯着地面。“是我多说了,好了,我们说正事,各位可想好了接下来该何去何从?”“没有。”屠夫最为直接。“我无所谓,路易斯必然会发现我们的。”魇说起来似乎缺少了一点底气。“其它人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可我要提醒一句,这未必就是我们的世界,这可是使者带我们来的。”我将脸板死,“路易斯,落水,临河,怕是没有一个可以,也没有一个敢。”这句话很重,打击在场所有拥有着信仰的人的心中,更是如此。“那么···”极金看向我,“难道你以为考验仅仅就是如此吗?我们还是被困在这里,我看天上怪异的很,你看看,太阳一动不动,可是光线却变暗了,星辰也阴晴不定,说不定在晚上就是一片的漆黑,连一丝光线都没有,或许根本就没有光。”魇十分聪明,一眼就看出了破绽。“原来如此。”“而我们最简单出去的方法自然就是问,问活在这个世界中的生物,它是如何看待这个世界的,如何看待之前离开了的家伙。”我开始有些慌了,它和我的想法不同,不过目标却是完全符合的。“你的意思是去找?“对了。”“可是我们还不知道······”“总会有些门道的,像是刚才的路,像是这个小鬼,一定知道些什么,既然他们出去了,想必不是一无所获的吧!”梦魇看着我,眼中多出了几分诡异的笑容。“不妙了。”我想。“有是有,不过是关于那个家伙的,我只说一个特点,它会说话。”对于我们而言,自然省去了不少的麻烦。“我想既然来了,就不会那么容易将我们放走,联系一下创世纪的原因,我想很有可能与它有关,所以我也建议去找那个大家伙,不过还是太冒险了。”我看向紫烟,她抱着我,不愿意说话,她的话不多,默默地支持着我,跟在我的身边,我总感觉亏欠她什么,可是又不曾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