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出去走走。”我之前这样对他们说,到处看看也比坐在这这里要强上不少,极金我是十分放心的,没有带上紫烟,因为我也在害怕。大地看上去并非一望无际,我蹑手蹑脚地爬上树梢,到处都是繁盛的丛林,我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嗯?这个是什么?”另一颗树上有着不少条状的刮伤,看上去似乎是一次性将树皮擦去所造成的,横向而过。“如果理论上没有错的话。”我观察着它的四周,在两个方向上均有相同的痕迹。很明显,由一边拖向另一边,只是具体是什么,就不是很清楚了,我从树上爬下来,时不时的有树枝断裂的声音,也许是我太重了,树枝太老了,发脆了,不时地让我踩空,所幸的是我用手抓住上方的树枝,便没有落下去。向下看时,一身雪白的长袍屹立在我的正下方,没想到吴河也来到了这里,和我的探索方向相同,但我并未开口,我们的关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稍微停顿了一下,免得树枝落下,发现我的存在,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张西望的,一个惊醒,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爬到树底,我的手几乎是被磨破了,好在没有出血,我环顾四周,不见任何人的影子,我很好奇,究竟会隐藏着什么。地上时常会有这样的划痕总是被树叶,杂草所覆盖,若不去翻动是很难被发现的,地上的刮痕很宽,大约有一米左右,在其中还随机散布着更小更深的裂口,断断续续的,摸不清头脑,“还是去那边看看好了。”我这样想,刚才在树上看到的明显要新鲜很多,连肤色都还是白的,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风吹日晒,树木会用自己的方式将它们改变。
“啊,啊,救命!······”一阵尖锐的叫声突然从耳边响起,紫烟看向队伍的一头,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极金则是一动不动,他的任务只是将紫烟看好,不让她出现任何的意外,其它的事,都是过眼的烟云。随着声音迅速的消失,即使是坐在那人边上的士兵也未曾看清那是怎样的一个东西,“那是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回头的时候他就只有半个头露在草丛的外面,一下子缩进去就不见了。”几个大胆的家伙走了过去,寻找失去的伙伴。“什么都没有。”其他的士兵则是站立起来,走到与之相对的另一边去休息了。“有谁看见了吗?”紫烟大声的说,人们纷纷摇头,她微微欠身,“看来没戏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有事情发生是自然的,管好自己就行了。”极金沉默,说不想知道当然是假的,好奇心是每个人的天性,唯有克制,才能防止自己陷入绝境,不过我也不排斥探险家,因为他们可以将之解决。
“等一下,前面好像有人。”探索着的士兵在一旁蹲下,拿出望远镜,将子弹上膛,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习惯,即使并没有太大的用处,“我们过去看看。”此时吴河正单膝跪地,用手摸着地面上残存的粘液,“怎么又是这些东西,它到底想要干些什么?”胶着的粘液让他一时间无法散去心中的想法,但瞬间有觉得十分荒谬,怎么可能会是它,它又怎么会是这样的生物,“你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别动,再动就开枪了,放下手中的东西。”两位士兵跳出来,用枪口对准了他。“是不是你抢走了胖子的?”他说。“你看我像吗?”吴河站起身来,个子不过是在他们的腰间,脸上的表情格外的平静,还有几分厌恶,在他的眼中,这些家伙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看来是我们想多了。”他们很快便认出这是红艳带来的孩子,偶尔也见到过几次,红艳是一位金牌主播,她身边的事自然也会成为新闻,为人所知。“你和我们回去,这里太危险了。”一个人说。“那胖子?”“看来是找不到了,他只有自求多福了,我们过去也是白白送死,连人都没有看清,太可怕了。”“说的也是。”两个人议论着,将枪口收起。“这个人还算是有脑子,算了,跟他们回去好了,下次哪个人被抓起来的时候还可以过去看看。”吴河寻思着,抓住他们粗糙的手掌,有一种磨砂的感觉,上面都是生锈的老茧。
一阵狂风从我的面前掠过,我靠在树上,粘连在我手上的液体都被风吹干了似的,我睁不开眼睛,听到一阵惨叫从我的身旁掠过,连带着一阵隆隆的响声,草木横飞,直直地撞到我的脸上。我原以为在刚发生不久的地方应该不会再次出现,然而看上去就是那样的巧合,可以说趁热,还带有温度的东西,一下子甩在了我的脸上,“真恶心。”一股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对于风中的味道特别,敏感,“没想到它还是热的,居然这么臭,冷了还稍微好受些。”我将它们从脸上扒下来,顺手扔在地上,只要跨过几十步便能走到刚才所发生的‘大道’之上了。“地面是热的,还有新鲜的痕迹,树上也有,不少树向着两侧压倒,方向朝着右手边,那么就是说这是由这个物体造成的,两种情况,如果是一个移动的物体,那么就是朝着右手的方向移动的,因为它是在移动的过程中撞倒的,可如果是伸出来的手臂,那么就有可能是反方向的,也就是左边,因为当物体在伸出之后,便可以将树木压到,回收的时候树已经倒了,便不会再次改变方向了,可是那该是一个怎样的东西呢?能分泌出液体,那又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我不禁骇然,为我自己的想法躲避,我选择了右边,我宁愿相信它不过是一个只会运动的大家伙罢了,即便如此,我也会看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