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罗通扫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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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三人定计夜逃唐营二路元帅怒杀苏麟

罗通带领众将提枪上马去迫苏麟、苏凤和单天常,程咬金早就上马扛着斧子跟下来了,他料到,他们准奔雁门关,因为雁门关有苏烈苏定芳,所以程咬金边喊:“苏麟苏凤、单天常,你们不要跑,快回来,我给你们做主,元帅不会怪罪你们的。”程咬金是紧迫不放。

苏麟、苏凤、单天常这三个人,一看追兵到了,苏凤问:“哥,追兵来了,怎么办?”

“不要着急,你们头前走吧?”

“啊!哥哥你——”

“不要管我,你们快走吧!跑得越快越好,我在后边抵挡一阵,如果我抵挡不住。我会想办法往别处跑,你们俩千万不要接着我,快快到雁门关去给爹爹送信。”

“哥哥,你可要多加小心哪?”苏凤嘱咐道。

“我知道了,你俩快走!

苏凤、单天常把马打得像飞也似的,直奔雁门关方向跑去。

苏麟这小子也艺高人胆大,他不但不跑了,把马头一抹,两只手端着刀,在这等上了,因为他发现后边追来的是一个人。果然,程咬金一个人先追上来了,苏麟想,前面追来的是送死的,我先杀个够本,宰两个赚一个,先宰你们几个再跑,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你这个老杂毛。

程咬金追上来也看清楚了苏麟了,累得他呼吁直喘,忙的过:“哎呀,我说苏麟哪,你们这是干什么,私逃出营,摸摸你的脑袋还有没有?”

“呔!程咬金,你少和我来这一套,我问你,干什么来了,是想追我吗?”

“苏麟,你这是……”程咬金问了半句。

苏麟没等程咬金问完,紧接着说:“我这是——我这是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姓程的,别装好人啦。把脑袋给我拿下来吧!别让我费事,你把脑袋给我,我提着你的人头,带着走,要不然,就得让我费事取了!”程咬金一听:“哟啦,好小子,你可真是,猴拉稀——坏肠子了,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认真假人哪,我程咬金对你们老苏家怎么啦?”

“别废话了,我爹说过,你是个坏事有余的老杂毛,你也别多说了,我知道后边还有追兵,来来来,我先取你的首级。”说罢,往上一带马,把掌中大刀抢回了,奔着程咬金就劈下来了。

程咬金一看,苏麟这小子已经翻脸了!赶紧带马闪开,用大斧子一压。就把苏麟的大刀给压住了,说:“苏麟,想当初,你爹苏烈苏定芳,是和老罗家有仇不假,这个仇得怎么看。老罗家并没有追究这件事,特别是唐王李世民,不但把你爹收下,还封为袭国公之职,视为贪官,可以说,待你们爷们的情义不薄呀!现在,罗通还小,人家根本就没追究这件事,就是追查的话,我程咬金能够做证,能把可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能是各保其主,决不该记在私仇的帐上。你可不能这样做呀,你要这样,就不对了!难道大唐营一个好人都没有?没有一个值得你们爷们儿信任的吗?你不快把你弟弟和单天常喊回来,冤仇可解不可结,我程咬金这么大年纪了,决不能说瞎话,敢给你们做保,将来,如果我说的和做的不一样。我愿拿这项上头做保,甚至拿我全家的性命做保。”

程咬金还想往下说。苏麟把刀撤口来,“哼”了一声说:“姓程的,你这套鬼话,谁能相信,本来大唐营里就没有一个好人,没有一个值得我们相信的。你别废话了,拿头来吧!”“唰,”又是一刀。

程咬金万般无奈,把大斧子一端,说道:“好啊,小兔惠子。我这良言难劝你这该死的鬼,忠言难入你的逆耳,既然是该你命绝,等你四伯伯取你的人头。”说罢,喊声“劈脑袋”,大斧子“呜”的一声,就下来了,他们俩动起手,就杀在了一处。

这时,二路元帅罗通带着追兵已经赶到了,秦怀玉一马当先就上来了,尉迟宝庆也紧跟着,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把苏麟的大刀就架住了,把程咬金换下来,程咬金把马一拔,站在后边观阵,嘴里还直嚷嚷说,“怀玉,别让他跑了。宝庆,你要给我抓活的,这个兔崽子,既然不听良言相劝,要抓个活的,我要好好问问他,拉他一刀,再撒把盐。”

程咬金的嘴,一点也不老实,说的可狠了,其实,他的心眼儿,比谁都软。

这时秦怀玉和尉迟宝庆两条大枪和苏麟就战在了一处,苏麟一口大刀上护其身,下护其马那刀招狠猛啊!而且他又心想。知道这不久恋之处,贪战时间一长。对己不利,听以,他把大刀摆开,上下翻飞,一招紧似一招,嘿,这两个人当时还真赢不了他,正杀得难舍难分之际,罗通一带马,就冲上来了,大喝一声。

两位哥哥后退,让给俺罗通吧!”一催战马,就上去了,“党”。双膀一叫劲,枪头往上一崩,就崩在刀头上了。

苏麟“啊”了声,一看刀头被崩回来了,伸手他把刀头往回一辙,就把刀篡推出去了。

这时,秦怀玉和宝庆的枪都撤回来了,光剩下罗通了,苏麟一看见罗通,当时把眉毛都立起来了。这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他咬牙切齿地大声喊道:“姓罗的,哼哼哼——该报不报时刻没到,时刻一到,你小子报应临头啦,接刀!”三棱子芥麦角式的大刀纂,直奔罗通的硬嗓咽喉就戳下来了。

他把这仇恨,都集中在枪尖上了。想起爷爷死在苏定芳的回马箭,爹爹也死在苏烈的乱箭之中,这是苏定芳的儿子,仇人见面,也犯不上和他说别的了,恨不能一枪把他挑于马下。

苏麟赶紧用刀接架,刀枪并举马来马往,两个人就杀在了一起。不,罗通的枪法好,可是苏麟的刀法也不错,而且,他还拼着命的打呀,有这么一句话:一将舍命,万将难敌啊!所以,两个人打的难分难解。罗通后边的观阵兵,早就队伍列开了。“咕喂喂哈——”阵鼓如爆豆一般。苏麟一边听,一边在想,“哎呀,”这场杖再打了,后边的人马全都是罗通的。现在这小子一个人和我打,是为了亲手把我置于死地。他是想报仇啊!如果你要下令,众将一齐上。累也得把我累死,不用说还厮杀呀!再说,这天,也要亮了,此时我兄弟和单天常已经走出很远很远啦。我不能追他俩,我得另走一条路。想到这里,他把刀招紧了起来“刷刷刷”,一刀紧似一刀,一刀挨首一刀。恨不能一刀上前把罗通砍下马来才见好。

罗通一看他紧了刀招,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因为罗通非常聪明,脑瓜也相当快,心说,这小子要跑!你瞧见没有,这刀招快上了,哼!我能放你逃吗?没什么,也不能把他放跑,所以,他把枪招“啪啪啪”也紧上来了,正好二马错蹬相磨,说来也巧,苏麟想跑也得找机会,二马错镣相磨,罗通的马是朝前跑,后背是自己的队伍,苏麟他正好面对唐兵方向。他此时不能跑,要跑就跑到唐兵的队伍里去了,只能再等打对面的时候,苏麟的脸就朝外了再跑就行了。

罗通早有察觉,心想不能再等打对面了,决不能叫他跑了。罗家父子的心狠手快,霎时间,他就把生擒苏麟的主意想出来了,忙把大枪交在左手腾出右手,冲苏麟的背后,“涮”的一把抓过去,大喝一声:“给我过来吧!”

苏麟做梦也没想到在这二马蹬的功夫,见罗通要擒拿自己,当他发觉到了已经晚了。再想跑也就来不急了,背后的九股生丝拌甲绦,被罗通抓住了,刚想要挣扎,只见罗通一叫劲儿说道:“你给我过来吧!”这人借马力,马借人力,没费多大的劲儿就把他从马上抓过来了,往铁过梁一按,甩开一只脚的马镫就把他的大刀踢掉了,用大枪压住苏麟,喊道:“收兵。”

程咬金和众将保护着罗通一块回营了,来到队伍前,就把苏鳞扔下马来,众兵上去,就把他给绑上了。

罗通回到帅帐坐下,命人把苏麟带上来,苏麟就被押进来了,他知道这回完了,可是毫不畏惧,早已把这生死置之度外,见着罗通便破口大骂,什么难听他骂什么,短命鬼长,短命鬼短,你们罗家父子如何如何?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把个罗通气得小白脸都变黄了!他手拍桌案,大声喝道:“苏麟哪,苏麟,我和你老苏家是有仇可算!可是为了国事为重,实指望跟你们冤仇可解不可结,不料想你小子竟然飞蛾投火自来找死,没话可说了吧?推出去砍!把人头号令百尺高杆。”把苏麟宰了,当然罗通不能善罢干休,他认为苏凤跑不了,准是投奔雁门关去了。所以,命众三军拔营起寨,直奔雁门关。到了雁门关,别说单天常和苏凤,就连苏定芳也逃不掉了。别的不说,我先把你们爷们押起来。等把父皇救出来,得胜回朝的时接,你们也活不了,罗通是这么想的。

程咬金现在浑身是嘴也没法说了,说啥呀,敖国公敬德也傻眼了,一句去也插不上了,走吧!就这队人马直奔雁门关。

这一天,来到雁门关的城外。当然,早有公文进城了,城内的元帅得来迎接呀!可是一看,出来迎接的是副元帅肖林,程咬金一看,忙问:“肖将军,袭国公苏定芳呢?”

“袭国公苏将军已经不在雁门关了。”

罗通一听苏定芳不在雁门关了,问道:“他上哪去了?”

“他前两天就走了。”

罗通一听这话,眉头就皱起来了,先下令扎营啊,城外就把营盘扎下,人集精力,马歇劳乏,得在这里驻兵呀,跟着雁门关的副将军肖林进了城,到了帐上落下坐,这才细问,才知道,原来单天常来到雁门关。

不知道和苏定芳是怎么说的,苏烈就不辞而别,还带着五百兵了走了,上哪去了,谁也不知道。

原来,苏凤和单天常跑出来以后,苏凤小子也好着哪,他一琢磨,我虽然能征善战,俗话说,一将难抵四手,好汉也怕人多,我哥哥一个人能抵过罗通那些众将吧?就一个罗通,也够他对付一阵子的,我哥哥能不能跑,都在两可之间,我怎么办,我跟单天常跑到雁门关。可这雁门关,是罗通扫北的必经之路,到这儿以后,我爹爹怎么办?这小子灵机一动忽然想起一计,便对单天常说:“天常啊,你直接奔雁门关,你快给我爹送信去。”

“你哥哥在后边阻挡后兵,你叫我先走,那你干什么去呀?”

单天常不解,“我绕路走怕后边有追兵,一旦追兵上来,我再抵挡一阵,咱俩不见不散,你奔这条道直接走,我随后就到。”

单天常听他说的有道理,拿他当好人了,一直奔雁门关跑下来了。

苏凤这小子冲岔道就跑了,他没去雁门关,上哪去了?直奔西凉去了。

雁门关是大唐的边关,出了雁门关就是北国的地界,去牧羊城的头一关,是北国的白派关。原来李世民扫北时,已经把这几关都夺了过来。自从程咬金援兵之后,又被北国把失去的关条篡夺了回去。

罗通带兵进发白狼关,相距二十里,有探马来报说:“离白狼关还有二十里。”一声令下,找块平川吉地扎下大营,兵走千日不战乏,休息一夜。

第二天要奔两军阵前讨敌叫阵,二路元帅刚刚升帐,还没等派谁出讨令,就听旁边有人答话说:

“元帅,我讨令,打这头一阵”罗通一看,正是敖国公尉迟恭敬德。

他又接着说:“我打头一阵,为什么呢?这次出征以来,都是小将们出马交战,我们这些老将,还没出面呢!老不打仗,我的手都痒痒了,所以,今天我要去打这头一阵。”

罗通一听笑了:“敖国公爷,既然你愿打头一阵,你可千万多加小心。能胜则胜,就是打了败仗,本帅也不怪你,你带领五百兵丁去吧!”

“得令!”敬德答应一声,吩咐兵丁备马格枪,带领五百兵丁去白狼关外讨敌阵。

程咬金一看:“哟嘈,大老黑领兵出马啦!兄弟,二路帅,我呆着也没有事,我去给大老黑观敌阵,你看如何。”

“好,你多加小心。”

“得令!”程咬金说完,上马提斧,到两军阵前,给敬德观阵,副先锋尉迟宝庆也扭着程咬金一同来观敌阵。

单说敖国公尉迟恭敬德,来到两军阵前,手一摆,兵丁往两边一分。雁别扭捧开。空中回摆着旗号,尉迟恭压住阵脚,在马上大枪端,盔明甲亮,从脑袋瓜顶到脚底板都是黑的,本来长得就黑,穿的也黑的,除了一嘴露出牙来。再也找不着白地方,因此,人送外号大老黑,单鞭醉尉迟,他最大的毛病就是好喝酒,他在马上冲城上大声喝道:

“呔,白狼关的番兵听着,快往里边传禀,禀报你们的元帅得知,让他快出城早来受死,要知好歹,赶快献关归顺。不然的话,等我杀进城去,人丫不剩,鸡犬不留,把你们不睁眼的小耗子,都给我掐死!恼一伤,怒一怒,我要飞马越城楼。”

好家伙,真是什么解恨就说什么,这一讨敌骂阵,时间不大,就听白狼关城内,“叨、叨叨!”三炮声响过,只见城门分为左右,“哗啦。”放下吊桥,番兵出城。

也是雁别起排开,拿兵刃,红军衣,蓝号坎,前边绣个“兵”字,后边绣个“卒”字,火红门旗下,闪出一匹乌雅马,马上端坐一人,看年纪大约五旬开外,面如重枣,鬓发斑白,花白的胡须,飘散前胸,手擎一口青铜大刀,顶盔挂甲好威风,这员老将催马上前,后边的战鼓“咯咯”地为他助威。

敖国公敬德一看,好哇,来的是员老将,正对我的心意,他也往上一带马用矛枪一点大声道:“呔,来将为谁,快快报上名来,我这杆枪下,死的是有名大将,不死你这无名之辈。”

这员番将也把马住了,上上下下的也把尉迟恭敬德打量了一番,“哟!”这位,真是气死黑烟儿煤,不亚如三国猛张飞,比枣木心还黑,黑得都起亮光。

他看罢,忙问道:“你是什么人?”

敖国公报通名姓说:“我复姓尉迟单字恭双名敬德是也!你唤何名,快快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