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明清风云人物大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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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明朝中期(1425~1521)(5)

武宗的胃口越来越大,他已经不满足于在京城玩乐,他希望有更广阔的天空,于是他至国政于不顾,开始西巡,到处巡花问柳,百姓怨声载道。一次武宗来到一个小店,看上了老板的妹妹凤儿,于是就纳凤儿为妃,并封凤儿的哥哥做官。谁知凤儿福薄,在反京途中就死了,武宗非常悲痛。但不久之后,他又看上了一个乐工刘氏,于是又纳刘氏为妃,而且对刘氏宠爱至极,后宫都将刘氏称为刘娘娘。在西巡的过程中,武宗曾遭遇蒙古的小股部队,并与之交火,最后明军以较大的代价斩蒙古军16人,武宗非常高兴,并封自己为威武大将军,改名朱寿,遍观中国历史,放着皇帝不做而原做将军的恐怕只有武宗一人。由于朝政的荒废,大量百姓流离失所,一场动乱正在酝酿之中,而这场动乱的发起者不是百姓,而是出自明朝皇室。这个人就是宁王朱宸濠,他妄图效仿永乐帝,趁武宗荒于政事,秘密准备叛乱,并于正德十四年扯旗造反。武宗皇帝并未因此而着急,这正好给了他一个南巡的机会,于是他又打起了威武大将军朱寿的旗号,率兵出征,可谁知行到半路御使王守仁已经平定了叛乱。这个消息丝毫没有降低武宗的兴致,他又一手导演了一墓闹剧,他将朱宸濠重新释放,由自己亲自在将他抓获,然后大摆庆宫宴,庆祝自己平叛的胜利。之后他就逗留江南肆意玩乐,一天,武宗在江上打鱼,由于站脚不稳跌入江中,由于当时已经是九月天气,江水寒冷,加之武宗已经被女色掏空了身体,这一病就再也没有起来,武宗一行匆匆回到京城,虽然太医们尽心治疗,可还是没有挽回武宗的生命,数月之后,武宗病死于豹房,结束了他荒唐的一生。

武宗没有子嗣,皇位不得不落于皇室旁系之手,孝宗一脉从此结束。

⒉文臣武将起义首风云人物

严嵩

严嵩(1480年~1567年),字惟中,号介溪,又号勉庵,公元1505年进士。公元1528年,奉命祭告显陵,归而极言祥瑞,世宗喜,不断升迁。公元1536年重修“宋史”,以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衔主持其事。一意媚上,专国政近20年。晚年逐渐被世宗所疏远刻苦读书公元1480年出生在分宜介溪一个寒士之家,严嵩这个人,粗眉毛,大声音,脚长体高,又削瘦,像只两脚规。他父亲严准是个穷秀才,在乡里课蒙童。幼时聪慧,加上他父亲对他的学业格外关心,八岁时就书史成诵,能为文,属对有奇语.据《严氏族谱》,嵩读私塾时,曾与其老师及叔父对联语有曰:“手抱屋柱团团转,脚踏云梯步步高”;“一湾秀水足陶情,流珠溅玉四顾好山皆入望,削碧攒青;”“七岁儿童未老先称阁老,三旬叔父无才却作秀才”。因出语非凡,被人称为神童。严嵩的祖父严骥、父亲严淮虽然都是布衣百姓,但在明代江西习儒之风颇为盛行的背景下,严嵩又是长房长孙,自出生时起,就被严家寄以光宗耀祖的厚望。多年后,严嵩位居宰辅,父、祖因之受封赠,严家改换门庭的愿望终于在严嵩身上得到实现。

严氏家境并不富裕。严嵩自幼聪颖,其父严淮倾其所有供他读书。经过多年苦读,严嵩终于在1505年考中进士,并随之以《雨后观芍药诗》入选翰林院为庶吉士(明制,选新进士中擅长文学与书法者担任庶吉士,继续学习,并练习政事),这年严嵩刚刚26岁。1507年,严嵩庶吉士结业,被授为翰林院编修。他终于实现了父祖的夙愿,跻身于翰林之列,找到了晋升的阶梯。

严嵩少年得志,一片锦绣前程似乎已在他的面前展现。但是,在正德三年(1508年)三月和次年夏天,因祖父和母亲相继去世,他不得不回乡守制,中断了官场生涯。按照封建礼制,子孙守制三年即可(实际不足三年,仅二十七个月),而严嵩却在家一呆就是八年。原来,借守制为名,他在家乡的钤山读起书来。正当壮年,严嵩何以退隐钤山,闲居八年?这还得与正德年间特殊的政治环境联系起来。

武宗朱厚照好逸乐,建豹房,游宣府,终日为所欲为,纵情享乐,是个典型的荒嬉无道的皇帝。武宗的荒政,给宦官刘瑾提供了擅权之机,使得明代正德年间的宦官之祸愈演愈烈,许多忠直之士都受到各种不同程度的打击和迫害。

严嵩退隐钤山,正是仔细分析当时的政治形势后才做出的决定。作为新科翰林,如果他与阉党抗衡,无异于螳臂挡车,自取灭亡。如果出仕,则必须投靠阉党,而这是为读书人所不耻的。严嵩退隐钤山,也与明代的党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其时当权的宦官刘瑾是陕西人,阁臣焦芳是河南人,因此,他们提拔、引用的大批官员都是北方人。朝廷中是北人的天下,南人大多受到打击和排挤。尤其是阁臣焦芳,对江西人格外排挤。原来,焦芳曾为侍讲九年,后迁学士时,因人品不佳,遭到江西人詹事彭华的讽刺:“焦芳也做了学士吗?”焦芳遂对江西人恨之入骨,曾公然宣称:“他日毋得滥用江西人。”严嵩籍系江西,而且位卑权小,在当时的政治舞台上,丝毫没有他能施展才智的机会。正因如此,严嵩才审时度势,借丁忧之机,托辞称病。

正德三年,严嵩在钤山之麓修建堂舍,取名“钤山堂”,过起了隐居生活,以诗文自娱。在此期间,严嵩“锐意名山大川,揽胜寻幽,著述日富”。严嵩在文学方面颇有造诣,其诗文有清雅之名。时人李梦阳曾说:“如今词章之学,翰林诸公,严惟中为最。”何良俊称:“严介老之诗,秀丽清警,近代名家,鲜有能出其右者。”严嵩的文学造诣在后世的史书中很少被人提及,这与严嵩身负“奸臣”的骂名有关。但是,因人废文并不可取,他在诗文方面的成就还是值得肯定的。严嵩还写得一手好字,传说北京老字号酱菜店“六必居”三个字就是他的墨宝。

历史人物大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如果他们不想被后人遗忘,方式往往只有两种:一种是流芳百世,另一种是遗臭万年。严嵩无疑属于后者。他身负贪婪狡诈、残忍专横的骂名。他出仕的时期正值明代中叶正德、嘉靖年间这个多事之秋。明世宗在位四十六年,他只关心两件事,即“大礼议”和玄修,而大臣们在这两件事上的态度则是他衡量人才的标准。

严嵩懂得“关系学”,笼络世宗亲信。两面三刀,委罪于人。能伸能屈,使用苦肉计。从嘉靖23年到35年的十多年时间内,严嵩先后在宜春、分宜两县捐金修建了四座石拱桥:宜春秀江上的广泽桥,下浦的广润桥(上浦、下浦各一座的总称),分宜清源河上的万年桥,共花三四万两银子。同时还出资修茸了分宜县学等等。这些钱,虽刮自人民的血汗,建桥又有狭隘的乡土观念和光宗耀祖的思想,桥成又尽管有媚上之嫌,但也是为人民做了点好事。

他出仕的时期正值明代中叶正德、嘉靖年间这个多事之秋。明世宗在位46年,他只关心两件事,即“大礼议”和玄修,而大臣们在这两件事上的态度则是他衡量人才的标准。严嵩在这两件事上表现得都恰到好处,因议礼而骤贵,赞玄修而得宠。“猜忌之主,喜用柔媚之臣”,纵观严嵩的一生,我们可以看到严嵩的人生信条是不做山,只做水,随地方,就地圆。

隐居在家

在归隐期间,严嵩还广结名流,跟李梦阳、王守仁、何景明、王廷相等人都有交往。这些人不仅学问渊博,而且还都曾是敢与阉党作斗争的仁人志士,颇有名望。严嵩与他们把酒论诗,剖经析义,既提高了自身的文学声望,也扩大了社会影响。正德七年(1512年),严嵩还应袁州府太守之请,修《袁州府志》。严嵩经过三年努力,于正德九年(1514年)将《袁州府志》纂修完毕。该志体例颇有独到之处,严嵩因之声望日隆。

钤山隐居的八年,对严嵩的宦海生涯具有重要的意义。避居钤山,严嵩能够明哲保身,远离政治斗争。在此期间,严嵩潜心读书,埋头诗作,其文学素养大为长进,这对他复出后能够纵横官场、诗文奏对得到皇帝欢心大有裨益。同时,严嵩通过八年的韬光养晦,也为自己赢得了清誉,此时的他已不再只是个新科进士,而是具有很高文学声望和社会影响力的人物。这为他重返仕途积累了充足的资本。

正德后期,政局变化很大,刘瑾被诛,焦芳削官,朝廷中当政的主要是杨廷和、费宏等人。他们都是南人,也多属于正人君子,与严嵩还多少有些交情。在严嵩看来,已经等到了出山的时机。正德十一年(1516年)三月,严嵩应诏复职,启程赴京,严嵩像只猎鹰一样,睁大双眼,寻找能在官场飞黄腾达的机会。功夫不负有心人,机会终于从天而降。正德十六年(1521年),武宗朱厚照驾崩,他的堂弟朱厚熜继承皇位,即世宗皇帝。小皇帝继位时年方15岁,却城府很深,非常有主见。他为了追崇自己的本生父母,与廷臣们进行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礼议”之争。这场争论历时二十多年,是明朝历史上的大事,在中国历史上也是罕见的。

明世宗之所以掀起这场争斗,表面上看是因为他为其父的封号、祭祀典礼和称宗入庙等问题,与大臣们发生了激烈的争论。而“礼议”之争的实质,首先在于世宗以藩王入继大统,追封没有做过皇帝的兴献王为皇帝,目的是维护自己继承皇位的合法性,表明他的皇位不是继承其堂兄武宗,而是来自他父亲这一脉的血缘关系,也就是直接上承他的祖父孝宗。其次,这也是世宗与前朝老臣之间的一场权力斗争。世宗借“礼议”之争,把杨廷和等迎立有功的前朝辅臣清理出朝廷,以免出现日后他们恃功自傲的局面。世宗的刚愎自用、刻薄寡恩在明朝皇帝中也算得上是表现比较突出的一个。“礼议”之争以明世宗的胜利而结束,许多朝臣因为礼议之争,或丧命,或下狱,或遭贬,而严嵩却是“礼议”之争中的少数几个受惠者之一。

重返仕途

严嵩自正德十一年重返仕途后,多在翰林院、国子监等政治斗争相对较少的地方任职,而且还曾多年居官南京。在“大礼议”之争最激烈的前期,严嵩没有卷进这场斗争的漩涡中,得以自保。而在礼议之争后期发生的一件事情中,严嵩善于观察政治风向,及时地把握住了机会,开始得到世宗的青睐。

这件事发生在嘉靖十七年(1538年)六月,世宗欲让生父献皇帝称宗入太庙,命下礼部集议。这时任礼部尚书的严嵩是躲不过去的了。这是个棘手的差事,顺从皇帝,立刻就会招来骂名;按照惯例来秉公办理,自己乌纱帽难保。经过一番思前想后、仔细斟酌,严嵩最后写了一份模棱两可的奏疏交给皇上。世宗对他的骑墙态度非常不满,亲书《明堂或问》,警示廷臣,言语犀利,坚决表示要让其父献皇帝称宗入庙。这对严嵩刺激很大,他惶恐不安,生怕皇帝怪罪。于是,严嵩尽改前说,完全顺从皇帝的意思,为世宗的生父献皇帝祔太庙配享安排了隆重的礼仪,并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在祭祀礼毕后,写了《庆云颂》和《大礼告成颂》,文笔绝佳,很得皇帝赏识。这件事在严嵩的宦海生涯中具有决定性的意义,成为他政治命运的转折点。从此,他平步青云。

严嵩终于帮世宗实现了生父称宗入庙的心愿。世宗在“礼议”之争中取得最后的胜利,严嵩功不可没。而在这件事上,严嵩也接受了教训--从此,他对世宗言听计从,走上了“柔媚之臣”的道路。

世宗在政治上无甚建树,却将主要精力放在了玄修上,热衷于炼丹制药和祈求长生。在那些看似神秘的仪式中,他经常需要撰写一些焚化祭天的青词,由此就产生了明朝乃至中国历史上都非常奇特的青词宰相。

所谓青词,就是道教斋醮时上奏天帝所用的表章,因用朱笔写在青藤纸上,故名。这是一种赋体文章,需要以极其华丽的文笔表达出皇帝对天帝的敬意和求仙的诚意。世宗经常要求臣下进献青词,写得好的立即加官晋爵,甚至入内阁。当时朝中的许多大臣都因进献青词而得宠,严嵩同榜的状元顾鼎臣就因青词得宠而入内阁。严嵩文笔颇佳,所作青词无不合乎世宗之意,因而找到了一条升官的捷径。嘉靖十八年(1539年)正月,皇帝举行“尊天重典”,礼部尚书严嵩尽职尽责,作青词颂德,被特加太子太保。当时,夏言与严嵩“俱以青词得幸”,时人讥为“青词宰相”。

夏言也非等闲人物,因在大礼议中站在皇帝一边而骤然受宠,曾在世宗朝前期担任过礼部尚书,后来又担任内阁首辅。他在严嵩的政治生涯中起过重要作用。他曾经是严嵩向上爬的阶梯,后又与严嵩相互倾轧。在经过了长达十余年惊心动魄的争斗后,他被严嵩陷害,惨遭弃市(弃市是古代的一种刑法,在闹市处以死刑,并将犯人暴尸街头。)。

夏言是武宗正德十二年(1517年)才考中的进士,要比严嵩晚十多年,但是他升迁很快,职位比严嵩高。嘉靖十五年(1536年),夏言入阁拜相,十八年(1539年)升为首辅。严嵩在重返仕途的十多年里,一直担任没有什么实权的官职,这令他既苦闷又很不甘心。此时,夏言进入了他的视野。夏言与他是江西同乡,有了这样一层关系,他对夏言极力巴结,曲意奉承,终于得到夏言的信任,多次为他引荐。严嵩就是在他的提携下升任礼部尚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