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然,也跟着环顾四处。鹰眼率先道:“夫人,我们亲眼见到胡公子葬身火海,他怎么可能还在这?”
祯祺反驳道:“我们见了他葬身火海,却并没有看到他的遗体,而且,大家不觉得当时的那场急论冲突来得太过突兀么?似乎是冲着我们来的!”
他相信,小妮子不会错,至少,到目前为止,她的嗅觉还没有出过什么乱子。
一无所知也接言:“我也觉得王公子说得有道理!”
小金漠然道:“像绘凤山庄那样的地方,明知有大敌寻仇,以胡夫人的机敏,她不可能没有建秘道。”
“言之有理!这位姑娘说得不错!”鹰眼霎时想起,大家当时匆匆忙忙确认了胡夫人没有呼吸,但很快大家就被胡公子赶了出来,难道……一个想法在他脑中一闪而过。若真是如此,只怕绘凤山庄在这一连窜事件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胡凯躲在人群中,他听到贾乌珍喊他,心底的震惊可想而知。他与母亲易容诈死的事情只有少数的几个自己人知道,她怎么?噢!他想起来了,味道!他怎么忘记了呢?再听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竟然都相信他还没死,他更是骇然。如果让那个人知道……还指不定要怎么威胁哥哥替他们办事!不行!他绝对不能现身出去!想到这,他急匆匆地转身离开。
贾乌珍喊了半天没人应,祯祺劝道:“别喊了,即使他还活着,可能也离开了。”
鹰眼脸色凝重道:“一下子十几个人,究竟是什么大事值得他们如此草菅人命?”
李帅道:“看样子,我们的对手是心狠手辣之徒,而他们的阴谋也定是惊天地泣鬼神般巨大,只是……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头绪,加之事情接二连三一桩接一桩的发生,而且一桩比一桩复杂蹊跷,大家如想短时间内破案,只怕不是易事!”
鹰眼不言,心中却已经默认。
祯祺压下心中的悲愤,朝鹰眼道:“鹰捕头,这些人该如何处理?”他不知道对手是否已经知晓他的身份,但此时他还不能自己点破。
鹰眼的神色甚是为难,只听他苦恼答:“这些人的身份我们还不清楚,可他们身上藏匿着七色虫,如不尽快处理,只怕到时会为害整个明阳城。呃!如今,唯有用火一试了。”
李帅连忙出言:“鹰捕头万万不可!此批七色虫条条身怀剧毒,若是贸然用火,只怕到时浓烟所到之处,将会是生灵死寂!”
鹰眼整个人如遭电挚,浑身上下惊出一身冷汗,他不无感激道:“亏得李公子想到这层,是鹰某欠考虑了!”
贾乌珍颦眉:“既不能火攻又不能一条条捉出来杀,那要如何是好?这东西如此剧毒无比,只怕一个不小心又会有人遭殃!”
祯祺点头:“娘子说得不错!此事还需小心谨慎!”现在他称娘子称得极为顺口。
“对了!”贾乌珍眼睛一亮跑到一无所知面前,语含期盼:“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用吗?”
祯祺闻言立刻对一无所知凝眸而视,目光敏锐至极。
一无所知憨哼一声,沉默思索一会才答:“办法是有,不过比较难办!”他慢悠悠地说。
鹰眼脸上带着兴奋:“有办法就行,朱兄弟快说,是什么办法?”
一无所知答:“七色虫的克星是年龄在一岁以上的公鸡!”
“公鸡?”贾乌珍惑望他:“母鸡不行吗?”
一无所知摇头:“除了一岁以上的公鸡,其它小鸡或母鸡都不足以对付它。”
李帅提出疑问:“这东西不是很毒吗?公鸡不怕?”
一无所知得意一笑:“这你甭管,反正我有办法用公鸡收拾它们。”
“哦!对了!大家最好快去聚仙楼请个人!”他提醒道。
“请谁?”贾乌珍偏着脑袋问。
一无所知答:“此人我也没见过,只知道江湖人称逸公子!”
“逸公子?就是那个文武双全的逸公子?”李帅惊然。
一无所知点头。“这个世上,真正能治此物的人,只有他!”
贾乌珍有些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名头如此大!而且他还能治七色虫?她心中起了念头,想趁机去见识一下,如果能顺便吭骗他一两样本事学来,那就更好了!她心里的小算盘敲得“叮当”响。
鹰眼道:“我在这里守着,还请王兄帮忙去聚仙楼走一遭!”他早就看出来了,祯祺与死者关系密切,定会答应他的请求。
果然,祯祺想都没想就应承下来。
聚仙楼是明阳城中一座普通的酒楼,建两层,地方不大却热闹得紧。
贾乌珍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她有气无力跟在祯祺身后,不停地揉摸肚子。祯祺回头望她一眼,不禁莞尔摇头。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边吃边找不是很好吗?”贾乌珍实在忍不住开口提议。
老二黑着脸,满是凄伤之色,他还在为他死去的兄弟难过。
一无所知和李帅去负责找鸡,大家现在分成三股,各有各的任务。
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人远远地跟在祯祺和贾乌珍身后,一阵风拂来,差点将他遮颜的笠帽掀掉,那笠帽下面竟然藏着一张与李帅酷似的脸。贾乌珍停下来吸吸鼻子,她闷头嘀咕:好熟悉的桂花香!
那人跟着祯祺等人路过小巷,冷不防被巷子里凭空伸出的一双手拖了进去,他伸手至腰间打算取兵器,却发现手的主人竟然是李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