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亲子把自由还给孩子:蒙台梭利教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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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阅读与书写

文字是人类文明发展进步的标志,是社会文化传承最重要的载体。对文字的掌握和运用的能力是现代社会对每个成员的基本要求。同时对文字的掌握水平是衡量孩子的思维发展状况的重要标准。文字不仅可以向孩子呈现出一个丰富多彩的世界,还可以承载他的思想,使他对人生的感悟、对自我的反省得到展现,从而使他对生活在其中的世界形成更深刻的认识。

一天,有几位母亲来找蒙台梭利,请求她教她们的小孩阅读和书写。这些妇女没有上过学,是文盲,她们请求蒙台梭利答应她们的这个要求。当时蒙台梭利很反对这样做,因为她们的这个要求超过了她原先的设想,但她们一再恳求。

接着令人奇怪的事情的发生,标志着奇迹的出现。为了使这些四五岁的儿童学习字母更方便一些,蒙台梭利让一位教师用硬纸板做成这些字母的形状。由于有些字母是用凹凸不平的纸做成的,儿童经常用手指在上面顺着字形写,并且记住它们的形状。蒙台梭利把这些字母放在桌子上,把形状相似的字母放在一起并进行归类,于是当儿童在触摸这些字母的时候,他们的小手就会顺着字形进行相似的描摹动作。这位教师对这种安排十分满意,并且以后他也是这样安排的,在这个过程中他并没有为儿童提供更多的帮助。

当儿童触摸这些字母的时候,他们非常激动。他们把这些字母高举起来,像举旗帜一样,列队绕圈走着,并且高兴地呼喊着。他们为什么这么激动呢?

有一天,蒙台梭利看到一个小男孩独自一人在路上走着,一边走嘴里还在不停地说:“拼‘sofia’这个词,这个词有一个‘S’,一个‘O’,一个‘F’,一个‘I’和一个‘A’。”他一遍一遍地说着,这使蒙台梭利感到很惊讶。实际上他在不断地对自己头脑中的这个词进行研究和分析,并且寻找着语音。依靠这种对探究发现的兴趣,他终于认识到,这些语音中的每一个音都有一个字母与之相对应。也许这就是这些孩子激动不已的原因吧!

事实上,很多字的拼音就是语音和符号之间的相互对应。语言是讲出来的东西,而书面语言仅仅是把语音转变成可见的符号。书面语言和口头语言的同步发展标志着书写的进步。刚开始,书面语言是从与之相对应的口头语言中繁衍出来的,就像滴水汇成大海一样,它们最终汇成一条性质不同的书面语言和语句的溪流。书写对于掌握字词和音节都是有好处的,它能使手掌握一种与说话同样重要的技能,并且创造能完全精确地反映口头语言的第二种交往手段,即书面语言。

文字的发展使得书写的出现合乎逻辑,但是要能正确地书写,手必须要具有描摹的能力。一般来说,字母是很容易描摹的,因为它们仅仅代表了特定的语音。

有一次,在“儿童之家”里发生了这样一件事。这天,一个孩子在开始学习写字,突然听见他大叫:“我会写字了,我会写字了!”孩子们兴奋地围上去看着他用粉笔写在地板上的那些字。有的小朋友也叫道:“我也会,我也会!”于是他们叫嚷着,跑去找能够写字的地方。不一会儿,就发现有的孩子围在地板的周围,有的孩子趴在地板上,他们都在写字。他们学习写字的活动就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不仅在学校里这样,他们在家里也到处写字,门上、墙上甚至面包上。虽然这些孩子只有4岁,但是他们书写才能的显露却是教师们完全没有料到的。

一位教师指着一个小男孩对其他教师说:“这个小男孩是在昨天下午3点钟才开始写字的。”教师们完全怔住了,感觉就像看到了一个奇迹。以前,教师们曾经把一些附有插图的精美的书籍发给孩子们,但是他们收到这些书的时候,显得很冷漠。虽然这些书里有精美的图片,但这些东西现在只会使他们分心,使他们不能全神贯注于书写——这个时候,他们要写字,而不是要看图片。一直以来,教师们就希望唤起孩子们对书籍的兴趣,虽然这些孩子过去也许从未看到过书,让他们理解成人所说的阅读含义好像根本不可能。因此,需要等待一个更有利的时机,在等到这个时机之前,就先撇开这些书。孩子们不怎么喜欢阅读别人所写的东西,很可能是他们还不明白这些字的含义。当教师大声地把他们所写的字念出来的时候,大多数孩子转过身来,呆呆地看着老师,好像在说:“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大概过了6个月,他们开始理解自己所阅读的内容了。孩子的进步怎么这么快呢?原来是由于他们把读和写结合了起来。当蒙台梭利在一张白纸上描字时,他们都注视着她的手,并逐渐认识到,就像在跟他们说话一样,蒙台梭利正在跟他们交流着自己的想法。他们认识到这一点以后,就拿起她写过字的那张纸,把它带到角落里试图阅读蒙台梭利在纸上写的那些字。他们默读这些字,没有发出声音。他们的小脸蛋有时候因为努力思索而皱起来,有时候又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并且高兴地跳起来。这个情景告诉蒙台梭利,他们已经明白自己写的这些字了。一般蒙台梭利写的句子要么就是一个短语,要么就是一个祈使句,例如:以前在课堂上经常说的“命令”“打开窗户”“到我跟前来”等。孩子们就这样开始阅读了。渐渐地,他们能够阅读复杂的长句子了。但这些孩子似乎把书写理解成表达自己思想的另一种方式,就像人与人交往经常使用的口头语言一样。

过去学校里来一些参观者的时候,孩子们都站在门口致欢迎词,可是现在许多孩子都保持安静,在黑板上写着“请坐”“谢谢你们来访”等等。

有一天,教师们正在谈论墨西哥发生的地震所带来的巨大灾难:地震彻底毁坏了墨西哥城,导致数千人的死亡。这个时候,一个大约5岁的孩子站了起来,并走到黑板前写道:“我感到遗憾。”大家都注视着他,估计他将对所发生的事情表示口头悲哀。可是他继续写道:“我遗憾的是我只是一个小孩子。”看起来这个小孩子很自我,这种言论很奇怪,但这小家伙接着写道:“如果我是大人,我会去帮助他们。”这个孩子已经写出一篇小文章,文章字数虽然不多,但却揭示了他的善良。而他的母亲是靠在街上卖草药维持生计的。

在“儿童之家”里,还有一件令教师们感到惊讶的事情。为了方便孩子识别罗马字母,教员们为他们准备了一些相关的材料。于是这些孩子开始阅读在学校中能发现的印刷体的文字,但是有些文字很难辨认,比如说日历上的字母就很难懂,因为日历上的字是用哥特体排印的。后来,这些孩子的父母跑到学校里说,他们的小孩在街上走一会儿就停下来读商店招牌上的文字,他们根本无法跟孩子一起走路。看来,这些孩子不仅仅是对阅读文字感兴趣,他们对理解这些字母更感兴趣。他们希望在知道字的含义下去学习另外一种书写方式。这是一个凭借直觉的过程,就像成人辨认刻在岩石上的史前文字一样,成人发现这些符号的含义就证明他们已经把它们辨认出来了,儿童对所有印刷文字都有着强烈的兴趣。如果成人匆匆忙忙地就对这些儿童解释这些印刷符号,就很可能扼杀他们强烈的探究力。过早地强求儿童通过阅读书本来识字,对他们来说,毫无裨益。

干一些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会削弱他们的兴趣。于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些书被教员们一直放在柜子里,到后来才把这些书给孩子们。儿童们接触这些书是以一种很有趣的方式开始的。一天,一个孩子兴奋地来到学校,他手中拿着一张被揉皱的纸。他悄悄地对一位同伴说:“你猜这张纸上有什么东西?”他的同伴说:“什么也没有,这只是一张破纸。”听到同伴这样说,他立刻反驳道:“不,这张纸里有一个故事。”同伴一听他这样说,也好奇起来,说:“上面有一个故事?”后来这张纸吸引了一群好奇的孩子。这个孩子拿着这张从一堆废纸中捡起来的纸,开始读起来——他读了一个故事。

当孩子理解了一本书的重要性,书本便成为他们迫切需要的东西。然而,当一些孩子发现书上有些内容读起来很有趣的时候,他们就把这一页撕下来带走。那些可怜的书啊!它们的价值刚被发现,就受到伤害。为了阻止这些由于喜爱阅读而变得对书具有破坏性的孩子,我们应该在他们学会阅读书本和尊重书本之前就开始教育他们。为了让他们能够正确地学习拼音和书写,甚至让他们的书写水平可以和初中三年级的学生相媲美,我们必须要为孩子提供帮助。

阅读和书写是孩子继学会说话之后,语言能力的进一步飞跃。通过阅读和书写,孩子可以在先辈传承下来的知识宝库中自由翱翔。在现代社会,阅读和书写是人类学习社会技能和表达自己观点的最基本和最重要的工具。父母应该遵循孩子学习阅读和书写的规律,及早发展孩子的阅读和书写能力。

蒙台梭利箴言:

书写是一种不同于说话的另一种与人交往的技能,良好的阅读、书写习惯让孩子终身受益。任何一种习惯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父母要教育孩子持之以恒,逐步养成良好的书写习惯。与此同时,还要教育孩子对书本加以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