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刘家所有的事几乎都在寒瑜的计划中迅速进行,刘墉病倒,老大掌管刘家,增开股票买卖行……
表面上,寒家的生意经济受到不小的冲击,暗地里,寒家不断收购刘家的股票,不消几天的时间,拥有超过过半数的股票。
由于寒嫣每日都能收到因刘家股票买卖行而的亏损账单,反观寒瑜却整日只关注失业的工人们,对此心里多了不少的担心。不是寒嫣质疑寒瑜的能力,只是刘家不断逼进寒家,寒家却始终没有进行多大反击。
纠结几天,寒嫣还是决定去找寒瑜,想要问清楚寒瑜的打算,路上却被大姐阻拦,“我要是你就不去找小弟。”
要是之前听到这话,寒嫣不会多在意,但自从寒伢被无罪释放后,大姐就不再像以前一样,天天只知道缠着寒伢,对寒家的事不上心。
“为什么?”寒嫣驻足询问。
寒姗微微开口:“小弟的心思,你我哪里知道?刘家开了股票买卖行,我们寒家是不断在受损,但你仔细想想,小弟是个什么样的人,会甘愿任人宰割?”
“你的意思是,小弟已经有了应对对策!那他为什么……”寒嫣的话还未问出声,听到下人禀告:“大小姐,二小姐,大当家在大厅等你们!”
互相看了对方,算是达成共识,共同朝大厅走去。
还未到大厅,听闻寒伢的声音响起,“大当家,寒伢自知此次犯下的罪,不容饶恕,请您允许寒伢辞去职位,离开寒家,前往寒家古陵守墓,以此赎罪。”
站在一旁的寒瑜,依旧自顾自忙着寒家的生意,看着最新的账簿,并不理会。
听到寒伢的话,寒嫣担心大姐反应过激,特意看了看身边的寒姗。可谁知听了这话,寒姗依旧面不改色,抬步进了大厅。
“既然寒伢的心意已决,小弟你就应允算了!”寒姗的话,令人着实吃惊。
寒瑜倒是无谓,目光自然而然落在跪着的寒伢身上,爽朗答话:“大姐既然已经允了,寒伢你还跪着干嘛?收拾一下,回寒家古陵守墓吧!”
果然还是寒瑜的话,比较奏效,下一秒寒伢起身向寒家三位主子示意,大步离开大厅。
寒嫣挑了挑眉,寒伢自请守墓,离开寒家,大姐表面无动于衷,心里却指不定多难受,何必硬撑?
“小弟!要是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终究还是忘不了那人啊!寒姗寻着借口离开。
寒瑜颔首应声:“嗯!”说话间又翻了一页,继续看着手中的账本。
望着寒姗离开落寞的背影,寒嫣突然觉得大姐有些可怜,喜欢的人在自己身边,却碍于种种束缚,近不得半分,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小弟!其实如果大姐真的喜欢寒伢,不如成全他(她)们,何必狠心拆了一对有情人?”以往反对寒姗和寒伢的二姐,首开金口求情。
寒瑜的笑容微微收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神色,“二姐,不是一直很针对寒伢,和大姐不和吗?今日倒替他(她)们说起情来,我都糊涂了。”
“我一直以为,大姐和寒伢始终是,大姐的单相思,可经过这次大姐受伤,我才意识到,寒伢对大姐并非无情。而是惊觉相思不露,原已情深入骨。况且大姐受伤,依旧心心念念的还是寒伢。甚至为了寒伢,向我下跪,这样的感情真的令我感动。”寒嫣说着说着,有些伤感。
寒瑜并不是没有注意到二姐的神色都有些落寞,之所以那么支持大姐,不过也都是天涯沦落人。一直以来,二姐对唐烈的感情也是坚定不移,哪怕知晓自己根本在对方心里没什么地位,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
自小就对感情之事,没什么感觉的寒瑜,并不能理解两位姐姐对爱情的执着。在寒瑜看来,爱情是虚幻飘渺的,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如父亲和那人,仅仅为了权势,父亲就舍弃与那人相约白首的约定。
尽管现在大姐爱着寒伢,谁能知道时隔五年,时隔十年,时隔五十年甚至更久,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爱?如此没有确切答案,过半的把握的问题,寒瑜不敢冒险也不会相信。
“二姐对大姐留情的同时,却惘顾了寒家的家规,父亲一直坚守的原则。连三娘都明白的道理,二姐居然不明白!真为大姐好,就该帮助她早点明白婚嫁不自由这个道理!”
寒瑜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淡,让寒嫣一时愣住,半天才回了一句:“是我顾虑不周,有些天真了!”
话出口,寒瑜也觉得语气确实有点过分,又主动缓和语气,“寒伢离开已成事实,二姐要是有时间,就多去开导开导大姐。”
寒嫣点点头,退了出去,还没到院子,听见寒姗和寒伢的谈话。
“大小姐,请您让开!”寒伢拿着行李箱,却被寒姗拦在出口。
“你当真要走,离开寒家,离开我吗?”寒姗望着寒伢,心里早有答案,依旧问着寒伢。
面无表情的寒伢,恭敬回话:“寒伢保护您不力,自请守墓,也得到了大当家的允许,请您放寒伢离开。”
闻言的寒姗冷笑一声,“放你离开,我放了你,谁放了我?寒伢,你不是对我无情,而你是不敢言明你对我的感情,因为你愚蠢地相信了寒家可笑的规矩。你敢对天发誓,由始至终,你都没有爱过我吗?”
内心痛苦无比的寒伢,不断提醒自己:寒伢,你和大小姐不可能,别再活在梦里了!决绝一点,别再让大小姐为你白白痴等年华,她为你做得够多了,哪里还能还清?
“没有,我从未对大小姐有过半分非分之想。由始至终,大小姐都只是寒伢的主子!”决绝的话语,令寒姗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
不停地后退,为寒伢让开路,“好好好!寒伢你这个懦夫,就当我从前看错你了,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不再留恋,径自跑开。
寒伢很想去追,但追到了又如何?尽管不舍,还是离开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