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曾国藩人生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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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要得才,先育才

世上有天才吗?回答是否定的。有人说,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一代贤人曾国藩也说:“天下没有现成之才,也没有天生的远见卓识。”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有的人天生资质要高,因此人要聪敏一些,对东西的领悟要快一些。然而,不管生来是鲁钝或颖慧,后天的教育和培养始终会影响一个人的成长。

曾国藩同样很重视这一点,提出了“勤教”的方针。那时的清政府腐败无力,当政之人又不重视人才,因此当时的官场出现了这种局面,千里马甚多,却无伯乐发现。曾国藩针对当时官场的状况,感慨地说:“以若干之人才近在眼前,不能加意培养,甚可惜也!”

曾国藩认为每个人所处的环境对自身成长的影响特别大。这一点他称为“转移之道”。他在《应诏陈言疏》中说:“所谓转移之道,何也?我朝列圣为政,大抵因时俗之过而矫之使就于中。”就是说,矫正时俗,使社会风气归于纯朴敦厚,是培养人才的重要条件。又说:“欲使有用人才不出范围之中,莫者使之从事于学术。汉臣诸葛亮日:‘才须学,学须识’。盖至论也。然欲人才皆知好学,又必自皇上以身作则,乃能操转移风化之本。”

孟子说:“所好,不一定是嗜好,上面有了某种嗜好,下面的人就一定有超过的。”曾国藩所讲的“转移之道”

正是师承于孟子思想。曾国藩的理想是,在全国,皇帝要以身作则;在地方,则靠州县以身作则,“凡一命以上,皆有责焉者也”。他指出,在一个地方,“其风气之正与否,则丝毫皆推本于一己之身与心,一举一动,一语一默,人皆化之,以成风气。故为人士者,专重修身,以下之效之者速而且广也。”《荀子·正论》说:“上公正则下易直。”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上梁不歪下梁正。”曾国藩认为社会风气的好坏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上者之身与心正是。

曾国藩一再强调:“为督抚之道,即与师道无异,其训饬属员殷殷之意,即与人为善之意,孔子所谓‘诲人不倦’是也。”曾国藩不但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幕僚薛福成称他“有师磊督之风,有父兄期望之意。”曾国藩认为领导的倡导与以身作则,必会大有成效。

曾国藩对部属进行教育熏陶的原则是“用恩莫如仁,用威莫如礼”。所谓“用仁”,就是视部属如子弟,教育其努力上进,帮助其成长、发展;所谓“用礼”,就是要让部属恪守礼法,持之以敬,临之以在,保持尊严和得体,避免言行举止的失态。

他把培养人才的方法归纳为四项:“日教诲,日甄别,日保举,日超擢。”

曾国藩将人才选拔回来,除少部分人被直接破格授以重用,他总是先把招来的人才安置在自己的行署军营中,让他们办理一般文书、参谋事宜,使他们在实际的工作中接受锻炼,增长才干,涵养性情。对招进来的人才,曾国藩还要对他们进行摸底考察,考察他们的贤愚、真伪,好对他们的才干和个中长短有个了解,以便对症下药,日后培养与任用。

这些人跟随在曾国藩左右参与幕政和公务,耳闻目睹曾国藩的为人处事,增长了他们的见闻和实践能力。各式人才与曾氏每日前后相见,曾国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对他们起着巨大的潜移默化作用,也便于曾国藩对他们进行日常性的品德教育与熏陶。

曾国藩注意因材施教,督促所有部属、幕僚按其专长方向读书学习,对跟随在他身边的幕僚,要求更为严格,除每天按他要求做完作业,还要接受曾国藩一丝不苟的检查。在时局稳定、军务不紧的情况下,他要求对身边幕僚进行定期考试,一天两次,亲自命题,亲自阅卷,还要评定等次。就是用这种方式,曾国藩实现了对幕僚经常性的督导作用,又能常常了解到他们各自才识最新的情况与水平。对于不在身边的幕僚,曾国藩就采取个别谈话和通信、指示的形式,结合实际工作进行教育。

大将鲍超,年轻时因家境贫困典卖其妻,后投奔湘军。因他作战勇敢,不怕牺牲,深得曾国藩赏识。鲍超刚到湘军时他只是挑水的人,后在战争中频繁立功,被提升为浙江提督,这时才将妻子赎回。

但是鲍超却不通文笔,仅认得“鲍超”二字。一次,鲍超孤军被太平军围困于九江,他派人向曾国藩求援,叫文书写信,半天都没送来。鲍超脾性急躁,等得冒火了,跑过去就骂:“这是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咬文嚼字。”随即叫亲兵拿来一副白麻,自己大手握住笔杆,在白幅中写了一个大大的“鲍”字,而后在“鲍”字周围画无数小圈围绕着。写好后,赶紧装于信函,命人马上去送,送信人看不明白,问:“这是什么意思?”鲍说:“大帅自能知其故,不必多问!”送到祁门后,曾府中的人也看不明白,只好去问曾国藩。曾国藩一看大笑不止,说:“老鲍又被围矣!”就急忙下令让多隆阿前往救援,及时解除了太平军对鲍超的重围。

曾国藩深知鲍超作战勇猛,威风凛凛,但学识浅薄,缺乏心计,因此作战中,曾国藩常让他冲锋陷阵,却不让他参与军机谋划。

有些人,像张裕钊、吴汝纶文学基础很好,曾国藩就让他们在幕府中安心读书,悉心攻读古文,以便今后有更大的发展,不让他们参与繁忙的军务,经过他们的同意,曾国藩也不保举他们做大官。

曾国藩就是这样,为了琢磨人才,使他们健康成长,费尽了心思。

曾国藩不承认天才,而主张后天的琢磨,他的理论根据就是:天生的人才,或大或小,关键是要“成器”,要“适用”。他强调人才“皆由勉励磨炼而出”。

曾国藩对幕僚的教育严厉,收到很好的效果,也没引起幕僚的不满,其关键之处还在于,他能时时处处以身作则。曾国藩作为一代理学家,尤为注重修身的性格特征,追求自我道德的完善。因为曾国藩能“自立准绳,自为守之”,所以他对下属的“严绳”颇有镇慑力和说服力。

曾国藩曾说:“有一两个人热爱学习,则几代人都会以此为榜样,思想如何努力追上前辈;有一两个人讲求仁义,把振兴天下的责任作为自己的责任,则几代人都会思考如何才能使国家安定,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他认为人才的成长与领导的培养和领导自身的表率作用有很大关系,他说:“介者启其绪,和者衍其波;倡者可诸同志,和者不可擅诸无穷;倡者如有本之泉放乎渎,和者如支河沟绘交汇旁流。先觉后觉,后相劝诱,譬之大水小水,互相灌注。”

从曾国藩的教育思想中,我们还可看到,天才来自后天环境的熏陶,教师的培养,当然更要自身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