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皇妃----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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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樱然证住了,抬起水眸不解地望着他,他的力道捉于捏啐她纤细的手腕,关节处传来阵阵痛楚,下一秒她便被拉进一具宽大的怀抱里,男性刚毅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口鼻,怔惊的樱然被强迫的钳制,任其那双性感十足的薄覆盖上柔软的焉红。

在他熟练的掠夺之中,樱然只能瞪大眼中,口中的呜咽变成娇呻,越发激起朱邪的征服欲,滑溜的舌头趁她张嘴之际探入她的口中,这一举动让樱然猛地感到厌恶,抡起拳头,朝朱邪的脸颊狠狠攻去,正在沉醉的朱邪没料到她会出手,一拳被打退了几步,唇角溢出丝鲜血,樱然本已怒气攻心,随即而来的拳脚立即招呼了上去,朱邪见状,并未躲闪,唇角带笑,想不到她还是一只会抓人的小野猫,有趣。

拳头毫不留情地击在胸前,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映着一丝鲜血,更显邪恶,待樱然准备再出拳时,大手一抓,樱然的双手轻易地被扣在掌中,无法动弹丝毫,樱然眼眸带怒地抬起脸,挣扎地叫道,“你放手!”

朱邪不但不放手,唇角溢出笑,大手一捞,樱然娇小的身子与之密合,薄唇随即覆上了那张诱人的红唇,她好香甜,让他意犹未尽,好像再次品偿。

这次的樱然身体被扣,双手被钳,睁大了眼睛盯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嘴里分明有丝血腥的味道,那是他的血,是她刚才打的,樱然放弃挣扎,闭上眼睛任由其强吻。

没有迎合的吻,让朱邪立即停下动作,他想要并不是这些,他想要的是她的人,她的爱,放开怀中的她,黑眸锐意对上她那张放弃挣扎的脸,大手抚上唇角的血,樱然睁开眼睛,水眸一片冷色,依旧没有波澜,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她不曾参与。

“你满意了吗?”樱然唇角微嘲,一抹冷笑浮现,望着怔住的他,她接着道,“这就是你的本性,对女人欲其欲求,丢之弃之,视女人为玩物的骊翼帝君!我还以为传说是假的呢!”樱然待在宫中这么久,耳边听到的竟是他后宫妃子的哀怨,以及下人对他的评价,只是这些都是丫环悄悄告诉她的,一开始她有些不相信,在她生病那段时间,他对她斯文有理,从不越距,那时就让她疑惑,她曾经试探地问过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然而他回答却模棱两可,那时她早已看在眼里,今天看来他想得到她才是他的最终目地。

“那些女人跟本就不值的我去爱!”一想起浮夸的后宫,他就嘲弄起来,那是母后安排的,并不是他想要的!以至于外界对他的评价一向是这样,他早已听腻了,想不到,今天被她抓在手里随意取笑,他感到很无奈!

轻哼出声,樱然露出鄙萸的笑,“不懂得爱的人才会说这种话!”

凛冽的寒光掠过黑眸,他眼中积极着爆发的狂怒,他身为帝君的尊严早就因为她丢失九霄云外去了,讨她欢心,隐藏冷酷,伪装自已,全都是因为她,她还得寸进尺的来教训他?狂笑而起,几乎是吼出声,“如果我不懂得爱,我会爱上你?你这该死的女人。”

樱然震惊地伫在原地,心里窜过一丝慌乱,他在乱说什么?从他口中说出爱上她?多可笑,她只感觉到他骗她,却从来没有感受到一丝爱意,真是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怔惊的她没有发现他眸中那一丝难于查觉的苦楚,心头似有万般滋味的混杂。

樱然不削抬起头,嘲讽地盯着他,“你这个骗子,有本事你证明给我看,你有多爱我啊!”

黑眸倏地泛起一丝波澜,他逼近一步,沙哑地道,“要我怎么证明?”明知道这是她的气话,他却愿意沦陷下去。

樱然看到他并没有吓退,不甘势弱的她狠狠一咬呀,拿起桌上的小刀指着他,“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让我杀了你!”

朱邪只感到这个女人傻的可笑,那么小的一把刀怎么够!随即朝殿外叫了一声,一个带刀伺卫取下刀递给朱邪,然后在他凛冽的眼光下退了出去,朱邪拿着手中的刀递给樱然,“我认为这把刀杀我会比较快!”

樱然怔愣了!不明他的意思,被他一激,毫不犹豫地伸手接过刀指向他,“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相信你敢!杀了我你就可以证明我是骗你还是爱你!来杀了我!”说完,朱邪闭上了子夜般的黑眸,俊脸没有一丝惧怕,平静得像是睡过去了。

望着那张俊美如铸的脸,樱然举在手中的刀有些发颤,刺还是不刺两种选择在脑中翻滚着,蓦然想起他刚才的举动,心里一怒,闭上眼睛,咬紧牙齿,拿起手中的刀狠狠地在他的胸前辟了下去,然而在下一秒,樱然却睁开眼睛,望着他胸前的伤口,不知是在查看刺得够不够深,还是在担忧是不是刺得太重,娇小的身子顿时惊惧的浑身颤抖。

血,浓绸的让人发怵,顿时浸染了朱邪的衣袍,汩汩地往外流,瞬息之间染满整个胸前,樱然吓得丢掉手中的刀,捂着嘴吧喊不出声来,然而那张刚俊的脸还是没有一丝波动,紧闭着眼睛,似乎毫无感觉,樱然骇然,泣声道,“你为什么不躲开!你为什么这么傻。”

听到哭泣的声音,朱邪慌忙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具颤抖不已的身子,他不顾自已身上的痛楚,心里担忧的竟然是她有没有被吓坏了!

其实樱然并没有刺的太深,只是在他的胸前斜斜地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以至于鲜血淋满了朱邪的一身,看起来仿佛伤得很重的样子。

朱邪强忍着伤口带给他的疼痛,疾步来到她面前,将惊惧的她搂入满是鲜血怀中,红红的血液浸染了她洁白的衣裳,她捂着嘴惊泣出声,扑进他的怀里瑟瑟发颤!

他给她的依靠,缓解了她的恐惧,却延缓了他的伤口,直到樱然猛然觉醒,头上的俊脸已是惨白不已,她吓得啊的一声,朝门外喊道,“快来人!”

当看到满身是血的皇帝,惊震的伺卫马不停蹄地去请御医,樱然扶着高大的他朝她的床上走去,看到她担忧的神色,刚毅的嘴角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躺在弱软床上的朱邪,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可那双宽大的手却紧紧地握住樱然的手不曾松开,他身上的温度越来越冷,从紧握的手中传输给樱然,樱然的害怕徒然剧增,起身慌忙地朝门外看去,当然看匆匆而来的御医,她紧崩的心才缓和了些。

朱邪因为失血过多,身子变得虚弱了些,躺在樱然的床上安静地睡着了,樱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静静地守在他的身边,望着那张俊逸的脸,心里仍然感到后怕,也在心里暗暗地自责。

渐渐地,身心疲惫的她靠在他的床边,静静地睡着了,然而这时,床上的朱邪睁开了子夜般的眼睛,他静静地欣赏着这张娇柔的素颜,很久很久,最后,他起身,将睡梦中的樱然抱进了床铺,而他下了床朝殿外走去,在这之前,他有些事情一定要处理好。

皇帝的受伤引起宫内宫外一片恐慌,昌太后从佛寺里匆匆赶回,当看到儿子虚弱的样子,心痛不已,立即严厉地责备着手下的士兵,也在查办是谁胆敢伤了她的儿子!

朱邪蹙起眉,望着担惊受怕的母后,安慰道,“只是一个小小刺客,不足惧怕,孩儿已经将他杀死!”等樱然从睡梦中惊醒,这次的受伤事件已变成了刺客杀人事件而消声下去,那两个守宫的守卫也因此留放在外。

“圣女,你没受伤吧!那刺客真是大胆,竟然敢窜进圣女殿行刺!不将他碎尸万段,已经是他的造化了!”丫环米儿一脸气愤地骂道。

樱然心里震憾,聪明如她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心里说不出的滋味,闭上眼睛埋首被席,她差一点就杀了他。

这场史无前例的刺杀事件立即引起了各国的猜想,纷纷推测是谁有这么大胆子行刺骊翼帝国的皇帝,猜来猜去,虽有过很多答案,但都无法证实,有些想借此兴风作浪的人也只好作罢!要知道,世界上两杀朱邪傲绝的人多了去了。

樱然满怀心事地躺在床上,脸上看不出喜悲,独独望着窗外,内心却波涛汹涌,无一时平静,和朱邪的对话历历在目,如今证明了他有多爱她,她心里却不敢面对真相,她当时只是抱着击退他的心情,并没有真要刺他!这一刀可以说是她自已一手造成的。

可是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接受他的爱,因为一个人的心里不能同时喜欢两个男人,对于复杂心里的她更是不能。

门外传来通报声,她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朱邪修长的身影映入眼帘,那张俊脸已经恢复了几丝神彩,却还是显得苍白。

温柔的黑眸对上困惑的水瞳,一时之间,一种无形的关怀随之交流着,他想问她有没有被吓坏,她想问他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朱邪坐到床边,声音低沉沙哑,“你有没有好一点!”

“好很多!你呢!”

“死不了!”

“都怪我!”

“不怪你!”

四只眼睛对到一处,樱然心虚地垂下头,朱邪勾起一抹笑容,在做那个决定之前,他就料到她不会下狠手,因为她的善良!他赌了一把,拿宝贵的生命去赌在她心里的份量。

“你不该激我的!否则你不会受伤。”樱然平静地道,把心里的情绪隐藏的很好!

“如果能够证明我的爱!受伤又如何?”黑眸闪过一丝黯然,他以为在这件事情过后,她对他的态度会有所改变,想不到一切都还在原地踏步,她依然冷淡如昨,可他实在不想再用激烈的方式让她受到伤害。

“这不是爱的证明,是心里在搞鬼,与爱情无关!”直接的话急切地盖过朱邪的话,击痛了他的心里,他早料到这一切在她心里还是不会激起波浪的!站起身,丢下听不出情绪的话,“这个话题不要再谈论了!发生的一切都让它过去!”原来她对所有人善良,唯独对他残忍。

这一次的受伤虽然两个人都说不代表什么,可心里呢?那不为人知的角落,难道真得不代表什么吗?

除夕越来越近了,仿佛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忙碌之中,赫蒙国的皇宫,一抹身影独坐后院竹林,忧伤的琴音代表了主人此时的心情,拔出去的音弦震得整片竹林落叶纷纷,仿佛女人的的眼泪倾泄而来,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女人心痛地看着这一切,她是他的妃子,一个美丽柔弱的女人,她在他心里乖巧的让人心痛,却从来与爱情无关。

“来了,就进来吧!”檩止了琴,回首望着他的妃子,这个女人是父皇的选的,可并不是他喜欢的,他待她如妹妹。

“你有心事吗?”女子声音宛如吟唱,温柔之极。

檩迎起首,脑海里快速掠过一个女人的容颜,同时,也望着眼前的女人,黑眸转向深长的竹林,不置一言。

“我可以和你分享吗?“女人的声音胆怯的,懦懦的,仿佛风一吹就会碎。

檩眼里闪过一丝不奈,他的心思从来就不曾和人分享过,也不想和人分享,温和地朝身后的女人道,“你还是回去吧!等我有时间再去看你!”

等他有时间?他可知她已经等了两年了,他送给她的珠宝无数,却从来不送给她爱情,她无奈,也无助。

侧身想了想,她垂下眼眸,寂寞的身影在残淡的月光下显得凄凉无比,她轻轻一笑,“好!你有时间就来我宫里坐坐!”说完,转身从树林里的拱形木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