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养成了不进谗言、不信谗言的良好品德,自然就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去凭空捏造事实,诽谤他人。但是,生活并不是完全按照人们的良好愿望发展的,你不进谗言,不诽谤他人,可有人却可能由于某种原因对你进谗言或诽谤你,破坏你的名誉,对于这种事,该怎样对待呢?
当别人的坏话对你的名誉和工作并无太大的影响也构不成危害时,要忍住,不予理睬。
宋代著名的宰相吕蒙正在被任命为副宰相,刚要上殿接受职务并感谢皇恩时,某人在帐下对他指指点点地说:“这小子也可以参知政事,治理国家吗?”吕蒙正装作没听见,下朝后,有的同僚一定要查出说这话的是谁不可,吕蒙正坚决不同意。他说:“一旦知道了是谁说的这句话,就一辈子忘不了这件事,倒不如不知道为好。”吕蒙正如此一做,不但没降低他的威信,反而显得说他坏话的人不地道,更赢得了大家的敬重,私下里那位说他坏话的人也会对他感激不尽,往后会牢牢管住自己的舌头,死心踏地为吕蒙正做事。假如吕蒙正不忍,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人查出来了,多为自己树了个敌人,也让周围的人自危,保不定背后说你坏话骂你的人会变得更多。所以当听说背后有人埋汰你或发泄不满情绪时,不管是出于误会、嫉妒还是私怨,只要对你无伤大雅,就不一定要急于去针锋相对,忍着点,宽大为怀,谣言不攻自破,如此更有助于大家全面了解你,信任你,获得较高的威信。
吴起生在卫国,在鲁国都城曲阜学习兵法。
齐军攻打鲁时,鲁君任吴起为大将应战。但吴起之妻是齐国人,鲁国人民所以并不信任他。重信义的吴起知道这件事后就将妻子杀了,率军出征,大破齐军。可是嫉妒吴起才能的人向鲁君进谗言,吴起不得不离开鲁国,到魏国去。魏文侯任用吴起为将军,吴起与秦军作战,攻陷五座城池。
有一次,一个士兵由于长疮很痛苦,吴起见状,马上亲自替他吸出脓液。
从士兵到军官,对吴起的用兵艺术全都佩服不已。
魏文侯死后,子武侯即位。一天,武侯乘船下黄河,对吴起说:“多壮观呀!险峻的山河,真是魏国之宝。”吴起答道:“明君应以德保国而不是以险峻的山河护国。从前三苗氏在洞庭湖左边、鄱阳湖右边的险要之地,但是由于不修仁德而被夏禹消灭。夏桀王之都处在黄河济水之左,华山之右,伊阙山之南,北有羊肠险道,可说是身居要地,但是因为不施仁政,而被殷汤放逐。由此可知,治国之道在施仁德,而不是靠险阻的山河。假如君王不以仁治国,那么在船中所有的人全都将是你的敌人。”“说的是,说的是。”武侯铭记吴起的话。
吴起任西河太守,十分有名气,但是魏王任田文为宰相,令吴起非常生气。有一天田文和吴起碰面,吴起半嘲弄地对田文说:
“我想和你比功,如何?”
田文带点困惑的神态说:“好吧!”
吴起问:“身为三军之将,能使士兵乐于为国而死,让敌国不敢出兵的是你还是我?”
“我不如你。”
“管理百官,万民亲近,国库充实,谁更有作为?”
“我不及你。”
“敢守西河,不使秦兵向东兴兵,让韩、赵归顺的事又怎样?”
“我比不上你。”
吴起更强硬地问:
“以上三个条件,你都不如我,但你却是宰相,这是何原因?”
田文很沉着地答道:“国君年幼,大臣们无法心服,也尚未建立声誉于人民。这时候,究竟是该把国事托给你,还是该托给我?”
吴起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回答:“应该交给你!”吴起此时已经认识到自己远不及田文。
田文又说:“我地位高于你,不为别的,就只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已!”
吴起完全站在军功的立场来看职位的高低因而完全忽略了其他因素。田文原来是齐国皇族,位居齐国宰相,后来被齐国追讨而逃命到魏国。他被称为孟尝君,以拥有3000名门客而闻名,年幼时就是一个十分有才能、品格又高尚的人。田文之后,公叔当上了宰相。公叔是魏王的女婿,就是因为这层关系才得到官职。公叔对魏王进谗言:“吴起的确是一个贤人,可是我国是一个小国,而且与强国秦国相邻,吴起是否会长久留在我国,确实令人担心。”
魏王露出不安的神色问:“那该如何办?”
公叔慢慢引入正题:“把公主嫁给他,假如吴起有心留下,就会感激地答应,假如他无心留下,就会拒绝,这样就可以试探他的真实想法。”
“这是个好办法。”魏王十分赞成。
公叔退朝后,就邀请吴起来到家中。吴起第一次亲眼看到公叔身为驸马,在家中却不受重视,妻子宛如女王,随心所欲地叱责宰相,看起来十分令人悲哀。不久,魏王武侯召见吴起,告知公主下嫁的事,可是吴起以“岂敢,岂敢”回绝。因此,公叔夫妇所导演的戏发生了作用。
武侯以为吴起的心不在魏,对吴起逐渐疏远。吴起也听到风声,只好离开魏国到了楚国。
吴起是一个名将,众所周知,所以楚悼王立刻封他为宰相。
吴起廉正清明,在工作岗位上不为人情所动,严厉实施他所拟定的政策。他详细审查楚国法律制度,逐一加以改革。辞退冗员,王室家族非直系者也一律停用。这样一来,多余的预算就可以分配给士兵,增加士兵人数。
以往,楚离中原遥远,因此非常落后,闲散的工作态度也使官府的作为十分荒唐,官吏和国民早已习惯了,因此,极需要有英明的宰相来管理。
楚国眼看着渐渐强盛起来,办事极具效率,特别是士兵的士气提高,纪律森严,兵务增强,简直让人无法相信。
吴起说:“其善将者如坐漏船之中,伏烧屋之下,受敌可也。”意思是说,一个优秀的指挥官,好像坐在漏水将沉的船中,又如住在火势熊熊的房子里,经常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维持生命,因此不管敌人何时来攻都不会奇怪,一切都有周密的准备。在吴起的领导下,楚国向南进攻平定百越诸部落,向北攻打并吞陈国、蔡国,击退三晋诸国,向西进攻强秦,势如破竹,扩大了领地,加强了国力。楚悼王十分高兴,赞美吴起是闻名天下的智将,因此把一切政事都交给吴起处理。
但是,旧体制的楚国,身居要职的几乎全都是皇族,他们养尊处优,骄横跋扈,只挂名而不做任何事情的官吏处处皆是。吴起实行的改革,使皇亲贵族及一些有关连的人恨得咬牙切齿。邻近诸国也开始注意到楚国的强大,个个拟定对策要与楚国对抗。此时,最信赖吴起的楚悼王却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如此一来,楚国的宗室大臣起而作乱攻击吴起,形成吴起一人受敌的局面。皇亲贵族准备杀害吴起,而吴起已无逃生与藏身之处,最终被乱箭射死。
吴起可以说有雄才伟略,有智谋,有能力。他屡遭谗言的攻击,那些忌贤妒能之辈散布的谗言,最终夺去了他的所有一切。弃魏投楚,已是受谗言的陷害,不想到楚后,又被妒忌所害。
要忍谗言,但不是一味地沉默。
战国时候,张仪和陈轸都投靠到秦惠王门下,身受重用。不久张仪便产生了嫉妒心,由于他发现陈轸很有才干,比自己强得多,担心日子一长,秦王会冷落自己,喜欢陈轸。因此他便找机会在秦王面前说陈轸的坏话,讲谗言。
一天,张仪对秦惠王说:“大王常常让陈轸往来于秦国和楚国之间,可如今楚国对秦国并不比以前友好,但对陈轸却特别好。可见,陈轸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为了他自己,并不是诚心诚意为我们秦国办事。听说陈轸还经常把秦国的机密泄漏给楚国。作为大王您的臣子,怎么能这样做呢?我不愿再同这样的人在一起做事。最近我又听说他打算离开秦国到楚国去。
如果是这样,大王还不如杀掉他。”听了张仪的这番话,秦王自然十分生气,马上传令召见陈轸。一见面,秦王就对陈轸说:“听说你想离开我这儿,想上哪儿去呢?告诉我吧,我好替你准备车马呀!”陈轸一听,莫名其妙,两眼直盯着秦王。但他立刻便明白了,这里面话中有话,就镇定地回答:“我准备到楚国去。”果然如此。秦王对张仪的话更加相信了,因此慢条斯理地说:“那张仪的话是真的。”原来是张仪在捣鬼!
陈轸心里完全明白了。他没有马上回答秦王的话,而是定了定神,接着不慌不忙地解释说:
“这事不单是张仪知道,连过路的人都知道。从前,殷高宗的儿子孝己很孝敬自己的后母,所以天下人都希望孝己做自己的儿子;吴国的大夫伍子胥对吴王忠心耿耿,以致天下的君王都希望伍子胥做自己的臣子。因此,俗话说,出卖奴仆和小妾,如果左右邻居争着要,这就说明他们是好仆好妾,由于邻里人了解他们才买;一个女子出嫁,假如同乡的小伙子争着要娶她,这就说明她是个好女子,因为同乡的人了解她。我假如不忠于大王您,楚王又怎么会要我做他的臣子呢?我一片忠心,却被疑心,我不去楚国又到哪里去呢?”秦王听了,觉得有理,点头称是,可是又想起张仪讲的泄密的事,便又问:“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把我秦国的机密泄漏给楚国呢?”
陈轸坦然一笑,告诉秦王说:“大王,我这样做,正是为了顺从张仪的计谋,用来证明我是不是楚国的同党呀!”
秦王一听,却更加糊涂了,望着陈轸发愣。
但陈轸仍旧不紧不慢地说:“据说楚国有个人有两个妾。有人勾引那个年纪较大一些的妾,却被那个妾大骂了一顿。他又去勾引那个年纪轻一点的妾,年轻的妾对他十分友好。后来,楚国人死了。有人就问那个勾引他的妾的人,‘假如你要娶她们做妻子的话,是娶那个年纪大的呢,还是娶那个年纪轻的呢?’他回答说:“娶那个年纪大些的。’这个人又问他说:‘年纪大的骂你,年纪轻的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娶那个年纪大的呢?’他说:‘位于她那时的地位,我当然希望她答应我。她骂我,说明她对丈夫十分忠诚。现在要做我的妻子了,我当然也希望她对我忠贞不二,同时对那些勾引她的人破口大骂。’大王您想想看,我身为楚国的臣子,假如我常把秦国的机密泄露给楚国,楚国会相信我、重用我吗?楚国会收留我吗?我是不是楚国的同党,大王您该知道了吧!”
秦惠王听陈轸如此一说,不仅消除了疑虑,而且更加信任陈轸,给了他更优厚的待遇。
陈轸巧妙的一席话,不但击破了谗言,又保全了自己。听到谗言,不加分析,不加辩解,就会受到它的伤害,只有忍一时的气愤,用巧言妙语去击破它。
五、混和痞——顽嚣之忍
一旦当一个社会中有许多人都“看透了”或“看破了”社会的话,其心态都变得有点玩世不恭的话,那么,人们的行为又会向何处发展呢?因此,当今的“痞子气、流氓习惯、无赖样”的人多了起来,决不是无缘无故的。
当然,身为一个有责任的公民是决不能将这些“外因”作为自己“痞子化”的理由的。
做人,还是要堂堂正正的,做人决不可以痞,更不可以太痞!
一代帝王刘邦从这一点上说也是一位“大痞子”。
楚汉相争中,刘邦因为势力较弱,经常吃败仗。汉四年,刘邦兵败,被项羽围困在荥阳。
他的大将韩信自领一军,北上作战,捷报频传,连下魏、代、赵、燕诸王国,最终又占领了齐国全境。
5月,韩信派使者来见刘邦,说:“齐人狡诈反覆,齐国又与强楚为邻,假如不设王威慑,不足够镇抚齐地,请大王允许我暂且替代齐王。”
刘邦一听,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他妈的,我坐困荥阳,整天盼望你韩信带兵来增援,你不仅不来,反要自立为王!我……”此时的刘邦只看到了自己所处的危境,因此也就全然没有了风度,把自己的本性暴露无疑。
正说着,刘邦感到自己的脚被人狠狠踩了一下。他用狠狠的目光一扫,众人都茫然不解,只有坐在边上的张良向他示意了一下。他晓得这位先生肯定有重要的话要告诉自己,就打住了下面的一连串骂人的话语。
张良清楚地了解韩信是当世首屈一指的将材,目下又拥有强大的兵力,处在举足轻重的地位上。刘邦如果与韩信翻脸,轻则形成刘邦、韩信、项羽三强鼎立,重则导致项羽、韩信联合攻汉。不管出现哪一种情况,都于刘邦大为不利。
反之,假如能调动韩信的兵马,就能拖住楚军,重创楚军,眼下楚汉对峙的局面将向有利于刘邦的方向转变。
所以,张良急中生智,足踩刘邦,首先制止他再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然后,张良靠近刘邦,悄声说:“大王,韩信手握重兵,右投则大王胜,左投则项羽胜。我们对他的要求要审慎考虑。”
刘邦气还未消,不高兴地冲张良说:“你说咋办?难道就被这小儿挟持不成?”
张良继续说:“现在我们正值危急时刻,翻了脸,他自立为王,我们也毫无办法。逼急了他,他万一与项羽联手,大王的大事危矣!不如趁势正式立他为王,调动他的军队击楚。
假如不迅速决断,迟则生变!”刘邦是何等聪明之辈?听完张良的话,马上改口,仍接着方才气汹汹的口气骂道:“他妈的,男子汉大丈夫,要做齐王就做真齐王,做什么代齐王!”
刘邦当即下令派张良为使节,带着印绶到齐地去,立韩信为齐王,并调用韩信的军队。
很快发生重大转折:汉军由劣势向优势转变,渐渐地对楚形成了包围之势。当年11月,刘邦与项羽讲和,划鸿沟为界,中分天下。和约一成,项羽引兵向东返回楚地,刘邦也想西归关中休整。
张良不同意,他说:“如今,汉已握有天下大半的土地,诸侯都归顺了大王;而楚军却兵疲粮竭,战斗力低下,这正好是大王灭楚的良机,大王应趁楚军撤退之际,出其不意地发动攻击。假如放弃这个绝妙时机,就是‘养虎遗患’了。”刘邦接受了张良的意见,毁约进攻楚地。后来,由于韩信、彭越失信,没有率领军队来合击项羽,最终刘邦又一次遭到惨败。
刘邦又向张良请教,张良说:“韩信、彭越都知道,楚军很快就要被打败了。可是大王既没有给他们封地,又没有许诺胜利后共享成果,他们当然不来。假如您先将自阵地以东,直至海边,都封给韩信;自睢阳以北,直至阿城,都封给彭越;之后,您再允诺将来与他们共分天下。那时,他们两人就会闻风而动,一前效力了。不然,局势的演变还难以预料呢。
”
刘邦很快派出使者,到韩信、彭越处,宣布分封和约定。两人果真欣然响应,立即分率重兵,来与刘邦会合。
刘邦最终在垓下全歼楚军,赢得了战争的最后胜利。
刘邦后来诛彭越、杀韩信,都是怕权臣反叛,实际上此时已经积下怨恨。刘邦可谓是用顽嚣为计,时而立约,时而毁约。面对自己的父亲被项羽抓住,用来危胁他投降的时候,他还可以厚着面皮说:“我的爹就是你爹,你要煮了老爹,没的说,也分我一杯汤吃吃。”而项羽则不敢动手。至于韩信,他也是一会打一拳、踢两脚,一会又给点好处相引诱,让韩信为他打天下,尔后杀之。刘邦的确是一个顽嚣之术的大家。然而,并非每一位“痞”
的人都能像刘邦如此幸运的。
唐贞观八年,吐谷浑可汗伏允年老昏悖,在权臣天柱王的唆使下,屡次兴兵侵入河西走廊,截断由长安通往西域的丝绸之路。吐谷浑还好几次故意挑起事端,拘留唐朝的使臣;唐太宗十余次遣使交涉,伏允都置之不理,而且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