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太原:历史深处走来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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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易古之道:赵武灵王胡服骑射

三家分晋,太原属赵,在赵国曾发生过一件名垂史册的大事——胡服骑射。当时,在太原西北、东北等方向,分别居住着大量胡人,经常骚扰赵国边境,前代赵王多次派兵同入侵的胡兵作战。但是,当赵国大军集结边境时,神出鬼没的胡人迅速退至大漠深处,赵军常常无功而返。等大批的军队撤回太原,胡人很快又卷土重来,继续抢掠赵国边民。赵军被牵着鼻子来回调动,疲于奔命,因而,赵军屡吃败仗。直到赵武灵王当政以后才改变了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

赵武灵王一方面分析胡人军队行动便捷、出没自如的原因,另一方面深入胡人聚集地微服私访。经过认真私访寻查,他终于明白了,胡人之所以进退方便、来去自由,是因为衣着短小轻便,善于骑马驰奔,还长于引弓射箭,难怪他们神出鬼没,精干利落。于是,赵武灵王决定在着装和训练方面,对赵国军队进行大刀阔斧地改造。不料,他的主张很快遭到来自诸大臣的强烈抵制,有大臣反复进言道:“臣闻中国者,圣贤之所教也,礼乐之所用也,远方之所观赴也,蛮夷之所则效也。大王舍此而袭远方之服,变古今之教,易古之道,逆人之心,而悖学者,离中国,故臣愿王孰图之也。”

思考良久,赵武灵王主意已定。他说:过去有个谚语称:“以书为御者不尽于马之情,以古制今者不达于事之变。”并劝众人道:“循法之功,不足以高世;法古之学,不足以制今。”他一旦认为自己掌握了真理,便力排众议,下达胡服骑射之命令,亲自带头穿上胡服,带头学习胡人骑马射箭的本领。在赵武灵王的示范、推行下,赵国的军队进行了彻底改革,既提高了战斗力,强化了纪律,还凝聚了人心。数年后,赵国攻破中山国,震慑了燕、代诸国,向西扩展到了云中、九原。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习人所长,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促进了民族融合,增强了国力,使赵国进入全盛时期。

秦始皇统一中国,将天下分为36郡,置太原郡,晋阳为其治所。秦王朝统一货币、度量衡和“车同轨”、“行同伦”、“书同文”,以及筑长城等一系列破天荒的举措,对于华夏民族的稳定、团结和统一有着非常重要的历史意义。也正是因为秦始皇的“大一统”政策,使得华夏民族成为一个凝聚力较强的共同体,尽管秦王朝国运短暂,但汉承秦制,统治秩序上的中央集权和思想文化中的“大一统”格局,在某种程度上使“行同伦”成为可能。此后,民族价值认同,封建国家一统成为中国历史发展的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