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丽可人的小女孩正在舒适温暖的家中做功课,突然窗口飞来了一只毛色鲜丽的蓝鸟,蓝鸟不停地在歌唱,它的歌声缤纷流丽,使人仿佛看到一座镶满了不同山石的宝山,璀灿耀目。小女孩被蓝鸟深深地吸引着,不由自主地放下了功课,走出了温暖的家门,跟踪着蓝鸟及它那一路上逶迤着的美丽歌声。不久,蓝鸟飞回林中转瞬便失去了踪影,小女孩在林中流连,不断呼着蓝鸟的名字,希望再听见它那使人心生喜悦的歌声。可惜的是,蓝鸟不再出现,小女孩失望得悲伤痛哭,一直等到太阳快要下山了,才无奈地回家。
家里亮着温柔灯光,爸妈一见到小女孩立即破涕为笑,把她拥在怀里久久不放,说:“在家里舒舒服服的,为什么乱跑到外使爸妈担心呢?”小女孩说为了去找蓝鸟,妈妈指指窗口说:“唉!傻孩子,蓝鸟不是整天都在家里唱个不停吗”
原来,很多时候所谓快乐和内心的清明,其实一直未曾离开我们。只是我们身在这红尘万丈、光影斑斓的人间,不免会被种种五光十色的影像诱惑而终致迷失了自己。我们本来一如明镜般洁净无染的水晶之心,便会慢慢地为红尘中的风雨所浊蚀、所熏染,所蒙蔽、所牵引,使我们只能在经验的世界中不由自主地随包1罗万象的处境而不停转动。我们没有一刻能停下来喘息,以曾经清凉剔透的心来观照生命中圆融无碍的云月溪山,或静静地欣赏这炽热人间中绽放的出水莲,享受荷塘中温柔拂过的阵阵凉风……
我们之所以烦恼,只因为我们的心不安。
活在这复杂的人世,烦恼未曾也永远不会离开我们,但我们也不要忘记,生命中有死亡的悲痛,是因为它同时有生的喜悦;生命中有衰老的无奈,是因为它同时有青春的飞扬。而这些也都不过是现象世界中的曲折。就从现在起,让我们将我们那颗原来是安静明亮的心安定下来,再以这如金刚石柱般坚定不移的自信,自由出人于世界的烦恼与菩提。
在人生的桟道上,我们都是赶路人。
这是一个有情的世界,我们每一个人都活在别人的善意里。于是,我们常常感动,常常流泪,为那一份徐徐升腾的爱意。
假期旅行,上了火车才发现要与独夫同行两天三夜。听说过许多关于他的传闻,尽是些冷漠怪癖事,也许就是因为太落落寡合,他才得了“独夫”的绰号。
坐着打了两宿的牌没合眼,到了第三个晚上终于挺不住了,蜷缩在座位上不多时就什么都不管不问了。
沉沉一觉,隐隐觉出有东西在眼前晃,才睁眼,却见独夫正伸着手在我的头前护防着过道上人来人往的磁碰。见他站着,才骤然发觉自己早已横倒着占了他的座位。难道他竟是这么站了一宿?而他却一直是发着烧的呀!
慌忙起身致歉,却见他安然地笑着说容我下了车到家就能睡,你这可是才开始。”
哪里有一点的冷漠?顿时心中涌上绻绻的温柔:纵是他真的如传闻中那般不可理喻,而我也宁愿更长久地沉浸在这一刻的感动里。这种感动真好!
既然能有这样一种感动,又何苦让种种块垒梗在心头?
有一次邀朋友小聚,没想到还来了一位素有嫌隙的,怯怯地跟进来,在我的惊怔下掩不住地局促。来的都是客,自然不能拒之门外。
努力地不要冷落他,却克服不了不联络的生疏,自然话不太多,只能在饭桌上劝他多吃多喝些。
相隔着给他布莱的时候,瞥见了他眼中的感动,竟蓦地被感动,满怀里也尽是感动了。
也许感动还是一种宽容,清香宜人又沁己心脾。也许我们难免会为一次愚蠢的感动而追悔,但是在每一回真正的感动中我们得到的更多。
老人与树叶
有一位老人一生相当坎坷,多种不幸都降临到他的头上,可谓饱经风霜:年轻时由于战乱,几乎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一条腿也丢在空袭中文革”中,妻子经受1?不了无休止的折磨,最终和他划清界限,离他而去;不久,和他相依为命的儿子,又丧生于车祸。
可是在人们的印象之中,老人总是矍铄爽朗而又随和。
终于,有人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经受了那么多苦难和不幸,可是为什么看不出你有伤怀呢?”
老人半晌无言,然后,将一片树叶举到眼前:“你瞧,它像什么?”
这是一片黄中透绿的叶子。这时候正是深秋。
“它是一片叶子啊,有什么不对吗?”
“你能说它不像一颗心吗?或者说就是一颗心?”
仔细看后发现,确实是十分像心脏的形状。
“再看看它上面都有些什么?”
老人将树叶更近地向那凑凑。我清楚地看到,那上面有许多大小不等的孔洞,就像天空里的星月一样。
老人收回树叶,放到手掌中,用那厚重而舒缓的声音说:“它在春风中绽出,阳光中长大。从冰雪消融到寒冷的秋末,它走过了自己的一生。这期间,它经受了虫咬石击,以致千疮百孔,可是它并没有凋零。它之所以享尽天年,完全是因为对阳光、泥土、雨露充满了热爱,对自己的生命充满了热爱,相比之下,那些打击又算得了什么呢?”
欲望是条锁链
有一位禁欲苦行的修道者,准备离开他所住的村庄,到无人居住的山中去隐居修行,他只带了一块布当作衣服,就一个人到山中居住了。后来他想到当他要洗衣服的时候,他需要另外一块布来替换,于是他就下山到村庄中,向村民们乞讨一块布当作衣服。村民们都知道他是虔诚的修道者,于是毫不考虑地就给了他一块布,当作换洗用的衣服。
当这位修道者回到山中之后,他发觉在他居住的茅屋里面有一只老鼠,常常会在他专心打坐的时候来咬他那件准备换洗的衣服。他早就发誓一生遵守不杀生的戒律,因此他不愿意去伤害那只老鼠,但是他又没有办法赶走那只老鼠,所以他回到村庄中,向村民要一只猫来饲养。
得到了猫之后,他又想到了:猫要吃什么呢?不能让猫去吃老鼠,但总不能跟我一样只吃一些水果与野菜吧!于是他又向村民要了一只乳牛,这样,那只猫就11可以靠牛奶维持生命。但是,在山中居住了一段时间以后,他发觉每天都要花很多的时间来照顾那只母牛,于是他又回到村庄中,找了一可怜的流浪汉,并将他带回山中,帮他照顾乳牛。
流浪汉在山中居住了一段时间之后,他跟修道者抱怨:我跟你不一样,我需要一个太太,我要正常的家庭生活。修道者想一想,觉得有道理,他不能强迫别人一定要跟他一样,过着禁欲苦行的生活。
这个故事就这样演变下去,你可能也猜到了,到了后来,也许整个村庄都搬到山上去了。
金字塔的建造者,不会是奴隶,应该是一批欢快的自由人!第一个做出这种;预言的是瑞士钟表匠塔布克。
2003年,埃及最高文物委员会宣布,通过对吉萨附近600处墓葬的发掘考证,金字塔是由当地具有自由身份的农民和手工业者建造的,而非希罗多德在《历史》中所记载的,则是由30万奴隶所建造。
在400年前,一个钟表匠为什么一眼就看出金字塔是自由人建造的呢?自埃及考古工作者证实了布克的判断,埃及国家博物馆馆长多玛斯便对这位钟表匠产生了兴趣。他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凭什么做出那种预言的。
为了搞清这个问题,他开始搜集布克的有关资料。最后,他发现布克是从钟表的制造预知那个结果的。
布克原是法国的一名天主教信徒。后来因反对罗马教廷的刻板教规,被捕人狱。由于他是一位钟表大师,人狱后,被安排制作钟表。在那个失去自由的地方,
他发现无论狱方采取什么高压手段,都不能使他们制作出日误差低于1/10秒的钟表。可是,人狱前的情形却不是这样。那时,他们在自己的作坊里都能使钟表的误差低于1/100秒。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起初,布克把它归结为制造的环境,后来,他们越狱逃往日内瓦,才发现真正影响钟表准确度的不是环境,而是制作钟表时的心情。
对金字塔的建设者,他之所以能得出自由人的结论,就是基于他对钟表制作的那种认识。埃及国家博物馆馆长多玛斯在塔?布克的文字中发现了这么两段话:
一个钟表匠在不满和愤懑中,要想圆满地完成制作钟表的1200道工序是不可能的在对抗和憎恨中,要精确地磨锉出一块钟表所需要的254个零件更是比登天还难。金字塔这么大的工程,被建造得那么精细,各个环节被衔接得那么天衣无缝,建造者必定是一批怀有虔诚之心的自由人。真难想象,一群有懈怠行为和对抗思想的人怎能让金字塔的巨石之间连一片刀片都插不进去。
塔布克是第一批因反宗教统治而流亡瑞士的钟表匠,他是瑞士钟表业的奠基人和开创者。
据说,瑞士到目前仍保持着塔?布克的制表理念,不与那些工作采取强制性、有克扣工人工资行为的国外企业联营。他们认为,那样的企业永远造不出瑞士表。
在过分指导和苛刻监管的地方,别指望有奇迹发生,因为人的能力唯有在身心和谐的情况下,才能发挥到最佳水平。
适合自己的鞋
一个男孩子出生在布拉格一个贫穷的犹太人家里。他的性格十分内向、懦弱,没有一点男子气概,非常敏感多愁,老是觉得周围环境都在对他产生压迫和威胁。防范和躲灾的想法在他心中可谓根深蒂固,不可救药。
男孩的父亲竭力想把他培养成一个标准的男子汉,希望他具有风风火火、宁折不屈、刚毅勇敢的特征。
在父亲那粗暴、严厉且又很自负的斯巴达克似的培养下,他的性格不但没有变得刚烈勇敢,反而更加懦弱自卑,并从根本上丧失了自信心,致使生活中每一个细节、每一件小事,对他来说都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灾难。他在困惑痛苦中长大,他整天都在察言观色,常独自躲在角落处悄悄咀嚼受到伤害的痛苦,小心翼翼地猜度着又会有什么样的伤害落到他的身上。看到他那个样子,简直就没出息到了极点。
看来,懦弱、内向的他,确实是一场人生的悲剧,即使想要改变也改变不了。因为他的父亲做过努力,已毫无希望。
然而,令人们始料未及的是,这个男孩后来成了20世纪上半叶世界上最伟大的文学家,他就是奥地利的卡夫卡。
卡夫卡为什么会成功呢?因为他找到了合适自己穿的鞋,他内向、懦弱、多愁善感的性格,正好适宜从事文学创作。在这个他为自己营造的艺术王国中,在这个精神家园里,他的懦弱、悲观、消极等弱点,反倒使他对世界、生活、人生、命运有了更尖锐、敏感、深刻的认识。他以自己在生活中受到的压抑、苦闷为题材,开创了一个文学史上全新的艺术流派——意识流。他在作品中,把荒诞的世界、扭曲的观念、变形的人格,解剖得更加淋漓尽致,从而给世界留下了《变形记》、《城堡》等许多不朽的巨着。
是的,人的性格是与生俱来不可随意硬性逆转的,就像我们的双脚,脚的大小无法选择。
别再抱怨你的双脚,还是去选取一双适合自己的鞋吧!
酿谢羁我的人
那是1959年,一个不寻常的年代。我成了一名久享盛名的学校的新生。我兴髙采烈地来到了这所学校,并到我的班主任处签名报到。这所学校承诺设立小型班级和真正的图书馆,它看来是一个装修布置得体,适合学习的地方,而我也一心一意盼望着开学的日子早点到来。
到了中年,我自认一切还都称心如意。但是下课时间,当我坐在厕所内的一个小单间里方便时,我听见几个女生走了进来——我估计她们有三个人。使我心灰意冷的是,我很快意识到,她们明显正在议论我,并且用最肆无忌惮的词语。她们争先恐后地对我品头论足,嘲笑我的头发、我的体重、我的鞋袜、我的穿着、我的嗓音以及我的仪态举止。不知是谁发现了从同一厕所另一单间露出的我的鞋,
“噢,上帝!她就在这里。”我听到一个女孩在低语,接着传来她们匆匆离去的声音。
我当时必须要面对的最为难的事是,在三双眼睛全神贯注的审视下,如何回[到那间教室去。那时我不懂得那些女孩也许会有些后悔,我只是怀疑她们是否担心我会辨别出她们的声音,可我在学校的时间太短,还不能听得出。对我来说,在那间教室的每一个女生都是值得怀疑的,并且在厕所的几分钟已经告诫我,那分1明是“她们的”学校,我只是一个不受欢迎的闯人者。
在这个世界上,众多11岁的孩子碰到的事都是非常恶劣的,是难以用语言来表述的,所以,我的故事看起来似乎不值一提。凡是踏入一所新学校的孩子,都可能有一种格格不人、落落寡欢的感觉,再加上孩提时代的那种童稚的惶恐不安,这些不如人意的事都是不足为奇的。而仅有我遇到的这件事异乎寻常,因为它对我的感情所造成的影响成为一桩我负载多年的精神包袱。
我不得不在内心与自己展开激烈的斗争,拼命努力,不使自己的情绪失控,出于倔强和清高的秉性,我不想让我的敌人知道(她们已经成为我的敌人)她们对我的伤害有多深,她们激起了我万丈的怒火,当我充分认识到这一点已为时太晚。试想如果当时我能够认识到这一点,大吼一声,冲出厕所,与那些女孩子正面交锋,这件事也许早就通过对骂的较量,眼泪的尽情抛洒而得到平息。
但我还不具备那种洞察力,也缺乏应付这种对抗局面的情感储备。相反,为了维护自己的心理防线,使之免受伤害,我虽然恼羞成怒,却也没有发作,我又回到了那间教室。在接下来的几周甚至几个月的时间里,我用我的怒气来构筑一道坚硬无比、刀枪不入的心理防护层,用它严严实实地包裹着我的内心,守护着我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