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公休假我整个人都烂在床里了。
妈的,老子工作累的没命,好不容易攒了个大假,哪个没良心的7点多打扰我?
义父?他打电话得我干什么?
“小子,难得放假到茶楼坐坐。”
“嗯。。我不想去。”我觉还没够呢。
“老子今天有事,你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你是愉快的去,还是选被人打一顿去?”
“去,马上就去!”
义父,挺牛逼一称号。可他在我眼中也不过就是老爹一发小,老来无子,把我收了我当干儿子。
我跟他关系十分不错,小时候亲爹亲娘工作忙,我就跑到他的茶楼玩。
义父年轻时也算得上是黑道上可以只手遮天的人物,他没上过几年学,年少跟着黑帮混,后来因为做事玲珑,为人义气,被黑帮老大相中了,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也就三五年时间,义父的名气就在道上传开了。
这时,那老大又被雷子给抓了,义父动用自己的势力保全了一帮兄弟,顺理成章的做了老大。真是有能力,又有机遇。
后来他的年岁渐大,性子也变得喜好清静,便让位于人,在惠山风景区租了个二层小楼,开了家茶馆。义父攒的钱已经足够他养老了,这个老头子说是要清净,其实骨子里还是闲不住。
小店古色古香。
一楼有个小戏台子,七八个樟木雕花桌,招待散客。
二楼一个个小厢房,围在戏台四面,有朱纱的帘,雕花的窗,暖阳撒进来,有说不出的诗意。
店里两三个伙计,掌柜收钱。茶楼早上九点开到下午四点,全年有戏班唱戏,偶尔也表演杂耍啥的。
平常时间没几个人来,旅游旺季又是想挤都挤不进来,想想也真是好笑。
我这个人不起,就在床上磨上一天,可一件事既然确定了就一定会保质保量的做。
到了小店,我踏进大门,越过后门,窝在了楼后面的一个小房里。
义父叫我看店,其实是叫我看这当铺的。
一般人不知道小店还有这个职能,可它在道上的名号可是亮堂堂的。
义父识物准,报价稳,诚信好,出手狠。做了这么多大件生意,愣是没出一个岔子,以他早年的地位也没人找他的麻烦。
这地方风景好,现在清明刚过,不是双休日,人不多。
我走在后院,看到飞檐后绿油油的山坡,一片一片的红云,有海棠,花儿像一个个的小铃铛。有樱花,稀稀几朵花儿点在树上也别有一番风味。起床气一扫而空,心情倍儿爽。
打开电脑,给苦命工作的同事发几个小楼的风雅照,顺便嘲笑他们带薪假不会攒起来用。果断收到千里之外一堆人的怒骂。
我还想再气气他们,只听见门外掌柜喊:“少爷,来客人了。”
来的真不是时候。
心中虽然抱怨,但三秒之内我迅速的收起了翘在桌上的二郎腿,关掉显示屏,整理衣襟,调整坐姿,戴上眼镜,露出招牌微笑,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声:“请。”
2、嗯!?嵌进去了!!!
我扫了一眼,来的人是个糟老头子。
头发油腻腻的,胡子像炸了毛的刺猬,一双小鼠眼在他扁平的脸上显得尤为滑稽。渍渍,还穿的布鞋。民国的,我心道。
小鼠眼神神叨叨地打量着四周,确定没有摄像头后才从怀里掏出个盒子。
这木盒由檀木制成,色泽上乘,雕工精细。有一块暗斑被雕成了长着龙角的美女,上半身被沿木质纹理延伸出的流云霓裳覆盖,下体为马身,长有麟脚。这不女版射手座吗?
收回思绪,凭这些特征应该能断定这是一只美女天禄。就单单这盒子估价下来也至少5万,里面的东西价格自然不菲。
我小心翼翼地把木盒打开,一直血红色的扳指静卧其中,通体透明,没有任何花纹雕饰,色泽浓厚醇正,但不浑浊。不是玛瑙。
用手触碰冰凉润滑,放大镜观看也毫无黑点与颗粒,轻轻敲击声音清脆悠扬,慢慢****有些苦涩,但滑腻的触感与舌头离开时的清甜着实让人舒服。这是玉髓,而且因为天然生成价格必在200万以上,是不可多得的佳品。义父资金丰厚,这点现金在店里还是有的。
东西是好,我也心动,但他到手的不一定干净,来这地方的人不是洗钱就是缺钱,义父豪爽,压的价少,换做我多少也得再压一压。
“老板,这东西选材很好,做工精良,180万不知老板意下如何?”“好!”这一声中气十足啊,看来这小鼠眼是真不识货,爷今天心情好,不继续宰他了。
“老板,您稍等,老规矩。”瞥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掌柜,示意他去取钱。不到半支烟,掌柜钱就取来了。
“老板要不验一验,看看数目对不对?”“不用了!”说完拎起钱箱,跨出门。
“老板慢走。”掌柜跟在后面屁颠屁颠送客去了。
我心下大爽:耶!当铺回归电脑房!
踢下皮鞋,扯掉领带与外套解开衬衫两个扣子,这才细细打量起面前的扳指来。刚才添了味道真不错。血的色泽,澄明不显厚重,浓烈不碍温软。真是越看越喜欢,戴到大拇指上大小刚刚好,私人订制的一般,果真美女天禄给我送福来了。
可这东西毕竟还是义父的,得,咱还是给他老人家擦擦好好放仓库里去。
“嘶————”
拔不下来!
不急,应该是拔得太猛了。
让我缓缓的移——
戒指不动分毫,倒像皮被扯得离了手似的。
我抠,它就像更大拇指生在了一起,连周边的皮都起褶子了,它还是岿然不动。
心吊起来了,怎么办?这东西怎么这么邪?
不行啊,我抠抠试试。
但它内壁就像有爪子,每加一分劲,就扎的更深。
到最后我不动它了,自己往我肉里乱窜,皮被戳的疼痛难忍,骨头又被挠的发痒,腿子软软的不得劲,四肢百骸都不舒服!
完了,老子被天禄看上了,被它套了个缩小版紧箍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与它到极乐相会。
要不找个刀子把手剁了?找个锯子把戒指给劈了?
这难道是外星人流落在我们空间的遥控器我马上就要给操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