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开始在餐厅里工作了,我才知道,大捞美金的代价是工作充满了艰辛。
今天是我在这家西餐馆工作的第二天,这个工作是我以前所没有接触的行业,工作场所的同事,也是我以前所没有接触的人,他们是美国的小市民阶层,我感觉很有压力,但也充满了刺激,我在努力的适应着环境。
下午,我上班的时候一出门就发现天是阴的,心里在祈祷,老天可别下雨,我的驾车技术非常一般。远远比不上美国人。纽约州的法律规定,16岁的孩子可以有临时驾照,18岁就可以换成正式驾照,几乎每个职业场所的人,都开了很多年的车,驾驶技术绝对高超。
在美国的高速公路上,我必须全力以赴的开车,精神高度集中,因为,所有车的速度都很快。刚开始开车的时候,我总是被人家超车,那些超车的家伙,还回头冲我甜甜的笑一下,不知道他们这是不是冲我示威?心里很窝火,但也没有办法,有的时候,想笑着用汉语赠给他们几句国骂,不知道那些老外挨了骂,还以为我和他们打招呼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我开车的时候,喜欢看旁边汽车里的其他美国女人驾驶,她们喜欢开飞车,这些女人,有金发碧睛的白皮肤美女,有一些不黑也不白的混血美女,也有一些来自印度等南亚的褐色皮肤的美女。她们穿戴各异,神态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她们开飞车的速度,还有她们在车内的悠然自得的神态,开起车来极有魅力。
美国女人们总是毫不在意的开着车,好像汽车只不过是她们手里玩的小玩具。很多美国女人一边开车,一边打着电话,在电话里谈得津津有味,对着电话笑眯眯的,甚至还一边开车一边拿着小镜子照照,看看自己是不是很美,是不是很有魅力,顺手再描描眼睛,修修眉毛。而此时她们的车速已经是光速了,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赞叹不已,心甘情愿的被她们所征服。
虽然有年轻不甘心服输的心态,但想想目前的车技,才知道什么叫艺高人胆大,咱的技艺有限,所以胆子很小。和这些美女相比,差的十万八千里,所以,无法与她们一争高下,只好紧张的坐在驾驶室内,两只眼睛紧紧的盯住路面,在车流如飞的海洋中,小心翼翼的开着车,不敢有任何别的想法,想与这些美女去争强好胜,我没有这个能力。
慢慢的我也学会了开飞车,飞车的感觉很爽,没有多久,就有了飞速的进步,可以与美国人一争高低了,想超我的车,没门,咱们谁怕谁?在美国一望无垠的高速公路上,边开飞车,边欣赏音乐,是种很刺激的享受。
但是,大多数时间我总在想,安全第一,出门在万里之外的美国,不容易啊,得对自己好一点,开车慢一点,安全第一。
我工作的饭店离自己的家,大约得开上将近40分钟的车。我希望在开车的时候是晴天,千万别下雨。如果下雨的话,看不清楚路面,而且马路又滑,遇见危险不容易刹车,对我这个经验不足的新手来讲,非常的危险。
结果是越不希望遇见什么,就越来什么。没走多大会,天就开始阴起来,走在半路上,风越来越大,接着就开始打雷,随后的事不用问就是瓢泼大雨从天而降。我所在的这个地区草木茂盛,水资源丰富,雨水充沛。夏天的时候,随时就是一场大暴雨从天而降,十多分钟就晴天,然后又是一场大雨,然后又晴天,老天的脸变化很迅速,比刚刚出生的小孩子变化的都快。
于是,我放慢车速,提心吊胆的开着车。因为雨实在太大,天好像漏了,银河的水全部都掉下来,把我前面的窗户给挡的看不见道路了。我看不见前面路况,不知道有没有车,我想后面的人,一定也看不见我是否在前面走。这个时候最危险,我心里很紧张,想把速度放慢,可是又不敢,万一后面的车闯过来怎么办?
在美国的高速公路上,所有的汽车都行驶的这么快,开车时所有的不恰当操作都会有无法挽回的后果,交通事故很普遍。我低下头,看看手表,心里直接发凉,天啊,没有剩下多少时间了,上班可别迟到。于是,只好加快速度,拼命的开车向前冲。我不希望因为迟到而耽误工作,这个工作的收入叫我满意,所以值得我去珍惜。
终于安全的到达工作地点,雨下的正大,我冒着雨跑进了饭店。奇怪的是,我刚刚跑进去,天就放晴了,那场雨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下过一样,哎,美国的天气,叫人无语。
和我一起在餐厅里做接待的,除了我,还有另外的一个人,她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半黑半白女孩子叫海伦,可能是一个黑人和白人杂交的后代。个头很高挑,有1.76米高,长的也很不错,天生时装模特的身材,腿长几乎是上半身的两倍,是个走到那里都可以让人高声尖叫的漂亮MM,尤其是黑人见了她,眼睛绝对会放电,因为她符合黑人的所有审美标准。
她告诉我她在一个大学学习音乐,难怪她的嘴巴那么大, 原来是由于练习唱歌而把嘴巴变大的。不过,这张嘴巴长在她的脸上倒是恰到好处,显得她是如此的性感。
一般我们两个人轮流倒班,在不忙的时候,谁也遇不见谁。但是,如果到了周末,就是我们最忙的时候,好像地球上所有的人都来到了我们的饭店,老板的口袋在一夜之间,就装进大量的绿票子,接待上要是只有一个人,绝对忙不过来。
今天正好是周末,所以我们相遇了,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你好,我叫海伦,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她笑起来,和皮肤相比,那口牙真白,晃了我的眼睛。
“你好,我是安妮,昨天刚来,请你多关照。”我客气的说道,到新单位就是新人了,气焰比别人矮了半截,对谁都有必要客气一些。
“原来你昨天刚来,难怪你什么都不知道,告诉你吧,你看今天客人很多,那些没有安排上座位,在门口等候的客人,你最好先拿出一个本子给他们登记上,这样就知道他们来的先后顺序了。你过去做这个工作吧,我来安排客人的座位。”老员工就是老员工,对新员工说起话来居高临下。
“好吧,我这就过去。” 说句实话,我不喜欢和她在一起,因为感觉她很不随和,不太好合作。
“你看看,刚才我给一个家庭安排好了座位,她们带一个孩子,你去给她们拿个婴儿椅子吧。”海伦又下了另外的一个指令。
“好的。”本来我也正在那里忙碌,看见她叫我过去帮忙,我也只好过去帮她拿过来,心里有些不愉快。
“你看,那个客人要结账了,你是否可以过去帮助他,把给他服务的服务员找过来结账?”。海伦明明自己就站在一边没有什么事,可她却指使我去做,由于我刚来什么都不知道,只好按照她支使的去干,感觉很不舒服。
初到新单位不容易,很多同事对新员工怀有敌意和排斥,新来者经常受气。这个家伙摆出一副主子或者老板的模样,又指使了我几次,盛气凌人的告诉我这个告诉我那个,气死了,我想发火。
记得以前看美国电影,知道美国黑人愿意做老大,好像做老大很有成就感,是不是这个半百半黑的海伦,也想做老大,在指使别人的时候,获得成就感?可惜她不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好指使的人,天生不是做奴才的命。
和这个家伙的合作一点也不愉快,非常的不开心,好像她又喊了我几声,想指使我去做什么,我装作没有听见,给她点下马威。在这里工作,每个新员工都有培训老师,培训老师非常客气的告诉新员该做什么工作,不该做什么工作,哪里像这个家伙这样张牙舞爪。
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总是默不出声的低头干活,只有干活,才会排解除心中的情绪,那个时候,我的表情很不好。我是很强势的人,想以牙还牙的给她点厉害,叫她不要那么的嚣张,但因为刚来不太好发作,只好在心里生着闷气。
过了一会,那个在这个餐馆干了接近十年的菲律宾薇薇安同事走过来,因为我心烦,所以没有理她,但她却不在意,径直走到我的身边,竖起大拇指对我说:“你干的真好。”
“谢谢你。”看见她真诚的对我,我的眼睛有些发热,有点想流泪,我的心情多少好一些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也许她刚来美国,刚到这个餐厅的时候也经历了我所经历的这些不平,可以体会到我所面临的不愉快。
在美国,我接触过来自印度人,日本人,韩国人,菲律宾等等国家的同事,因为大家
来自异国他乡,都做着一个好的美国梦,为了梦想,都经历过那段移民初期艰苦挣扎经历。
知道初来者的艰辛,所以平时都可以互相帮助,大家关系还是处的不错,可以很容易的就变成朋友。
后来,那个可恨的半黑半白的家伙下班走了,一个外号叫小香蕉的美国姑娘走过来,这个姑娘长的白白胖胖,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工作起来很勤奋,非常会来事,很机灵的一个人,深得老板的喜欢。
她说:“安妮,你不要不高兴,她是一个最可恨的家伙,对谁都不礼貌。”她指着一个美丽的就像洋娃娃一样可爱的小姑娘雪米莉说“她刚来三个月,也经常受那个黑家伙的气。然后,小香蕉拍着我的肩膀说,“安妮,不要担心,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了,你有什么事情我会帮助你的。”
“谢谢,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这一刻,我发现我很喜欢她,有她在,在这里工作,我并不孤独。
我看看小香蕉身边的女孩子,眼睛又大又亮,忽闪忽闪的,真是可爱,她是个学生,学习艺术,每天小费拿的非常开心,此时她正友好的向我微笑,我心里舒服多了。
健谈的小香蕉,几句话就说的我高兴起来,美国市民阶层比较单纯,心直口快,善良的人占大多数。我遇见了很多热情的无私帮助别人的人,这也是我喜欢和美国人交往的原因。他们虽然有很多的缺点,比如说自大,虚荣,好自以为是,欺软怕硬,喜欢听好听话,但是,美国市民的心胸比较宽广,并不很计较小事。当然这并不等于美国就全是好人,在这里也有很多阴险毒辣的家伙,在美国呆久了,我也遇见了不少坏家伙。
由于今天是周末,美国人辛辛苦苦的工作了一个星期,到了周末的时候,全家老少齐出动到餐厅里吃饭。
美国人比较重视家庭,一般的人在晚上并不出门去应酬,单位晚上也很少有酒场,美国人的夜生活也不多,主要的精力都用在陪伴家人上。习惯了国内灯红酒绿花花世界,
也习惯了国内丰富多彩的夜生活的大款,要是跑到美国,一定会被美国这种简单的生活折磨的疯掉了,只好经常跑回国内透口气,彻底的补充一下能量吧。
传统的美国人,非常重视家庭观念,他们很重视周末的聚餐,每个人都穿戴得十分的整齐,老人们欢天喜地,孩子们兴高采烈,中年人也是打扮得非常整齐。一般一个家庭6,7个人,围坐在一张长长的大桌子边,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那种气氛很和谐。
由于今天的客人非常多,我们的工作特别忙,门口等桌子吃饭的顾客越来越多,他们虽然努力的克制,但还是不耐烦,因为要等待的时间遥遥无期。
服务生们一分钟也不闲着,我也在努力工作,今天一共工作了8个小时,累的我的腿都疼,还饿的想吃人,这个西餐馆吃饭还要交一半的饭费,不像大学的餐厅工作人员可以免费的享用。在大学的餐厅工作,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大餐,只要你不拿走,就可以随意的免费去吃,所以我以为美国的所有饭店都是免费享用餐饮的。
今天最不开心的还有一件事,由于走的着急,忘记了带钱,这给我带来了大麻烦。刚到新的环境,我还不熟悉这里的人。也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想的,在国内同事之间一般都不谈金钱,也很少借钱,所以我不确信在美国,向同事借钱是不是一件不合适的事?我也不好意思向别人借钱,虽然现在有了工作,不差钱去买饭。但他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不是美国人最不喜欢借钱给别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我不太敢轻易去尝试,要是被误解,被拒绝,那才麻烦。
此时的我不但和疲劳作斗争,同时也和饥饿作斗争,看着客人们狼吞虎咽的大吃大喝,感觉就更饿。美国的饮食有自己的一套体系,做法和咱们完全不一样,油炸食品占据了相当的比例,色香味俱全。无论是五颜六色的色拉,还是叫人一看就流口水的汉堡,还有金黄色的油炸食品,此时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叫人无法抗拒。我发狠的想,下次上班一定要带上足够美金,挣这么多钱,绝对不能再让自己挨饿。
挨饿还不算什么,当我看见几乎每个客人离开饭店的时候,都往桌子上放很多的小费,有的人还放上20美金或者30美金的小费。
今天,服务生们口袋里的小费非常的多,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周末,好像地球上所有的人都涌进了我们这个饭店,在门口等位子的客人排了一大堆,最多的时候达到了60多个人,大家都站在那里,很有礼貌的等着我来给她们安排桌子。
这种时间是老板最高兴的时间,也是服务生们最开心的时间。我今天干招待的时间比较长,发现了很多事,尤其是关于小费的事。美国人给小费是一件最平常的事情,我发现几乎每个美国客人的离去,桌子上都放了小费。
那些服务生的小费,拿的真是爽啊,每次客人离开,少的也有2,3美金,不放美金的几乎没有。一般的都是5元,10元,甚至20元,30元,有的时候,甚至会更多。虽然累,但是有这么多小费可以去拿,该有多么开心,一晚上的小费数目绝对让她们满意,那些小费得有好几百美金吧,我心里想到,等着她们休息的时候,我得问问,到底有多少美金的小费一个晚上。
我非常注意她们拿小费时候的样子,每当客人给她们小费的时候,她们就在一旁笑着,等着客人掏钱,客人给她们钱的时候,她们就毫不犹豫地收下钱来,坦坦荡荡,大大方方的说声谢谢,从来不会说,不用,或者是太多了等等的话,也许在她们的字典里,这些话是不存在的。
美国人的直率在她们接受小费的时候,表现得淋漓尽致,美金越多越好,来者不拒。所以,我想在这里工作处事,与人打交道,一定也要直接,不用客气,我好像还没有见过谁推让自己小费。
那些服务生,拿美金的时候奋不顾身,英勇向前,毫不犹豫。美国人爱钱的本性,在她们身上体现的一览无余。如果两个桌子的客人同时离去,她们立马先把小费放到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活再慢慢的干,尤其是工作时间长的服务生,她们经验丰富,知道钱在桌子上放的太久,会不安全。说不定就会被谁给拿走了,比如说几个主管,她们经常借助帮助服务生打扫卫生的借口,把一部分小费,放到自己的口袋里,金钱在他们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百闻不如一见。在金钱面前,他们勇往之前,赴汤蹈火,宁死不屈,美国人对金钱的热爱之情表露的一览无余,叹为观止。
一定要好好的记住她们是如何拿小费的,我心里想,到时间我也要这么做。几乎所有的人都可以拿到满意的小费,虽然她们的工作很辛苦。
我也累但是我没有小费,心里又在那里不平衡开了。可恨,可恨,不平等啊,不平等。
在他们的感召下,我想最近的时间,也得和老板谈谈,我也要作服务生了。
这时,我想起国内看的书,上面写的美国人在饭店里吃饭都是给小费的。而且我记得我还看了不少美国的电影,上面有那么多给小费的镜头,可是我怎么在找工作的时候,就忘记这件事?要是那个时候想起来,也不至于损失这么多美金。。
这里服务生的收入小费是主要的,她们可以拿到数目相当可观的一笔小费,工资只是占很小的一部分。
晚上12点半了,客人终于全部走光,这是餐厅里结帐的时间,我看见服务员们聚集在一起,每个服务生都开始点钱,几乎每个服务生的手里面都有将近2-3厘米厚的小费,有些甚至更多,那些小费有10美金的有5美金的还有1美金的。她们一天辛苦的工作,换来了丰富的报酬,这是开心一刻。
她们非常认真地数着自己手里的小费,由于小费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她们数的时间很长,分别把不同数目的钱,分开放好,最后,所有的钱整理好以后,交给主管。一切都是有条理的。
我看见薇薇安拿出一个非常大的钱袋,把工作服大口袋里的小费都拿出来,塞到了钱袋里,然后再从钱袋里把各种面值的绿票子拿出来,按照面值的大小,放好,开始数。我感觉她手里各种面值的美金大约有一寸多厚,也许有两尺厚。
小香蕉也没有闲着,她口袋里的美金塞得更加满,经鼓鼓囊囊的,都快装不下去了,这里面的美金一定不会少。因为她的比较胖,所以体力非常好,每次上菜,都可以用一只手掌托住一大堆食品,所以上菜比一般服务员快,小费自然也拿的比一般服务员多,她点钱的技术和她上菜的速度一样快,几下子就把手里的钱,全部数完。
还有一个叫麦根的漂亮女孩子,她长着一个东方人的面孔,却是蓝色眼睛,金黄色的头发,我猜想她是个混血儿,她把小费分别放进了三,四个口袋里,现在她把所有的小费都拿出来数,边数边笑。
每个人把钱数完以后,向主管劳恩报数,并把税交上,服务员的小费在装进口袋之前,先要向美国政府交税。美国是世界上交税最多的国家,只要有交易,就要交税。交完税后,剩下的钱全部都归个人,她们就可以开心的抱着大钱包回家了。
服务员们在高高兴兴拿小费的时候,我却什么都没有,领班只有最基本的工资。虽然,刚得到这份工作的时候,我还为自己的收入感到高兴,现在,看看她们那鼓鼓囊囊的口袋,我觉得自己的收入非常少,心里馋的直冒火,口水也哗哗的流,人比人就是气死人,我真是个大傻瓜,为什么老板叫我选择职业的时候,我不选择作服务生?
我推测这群服务生的小费一定不会少,在夏天美国饭店旺季的时候,几千美金一个月不在话下,相比之下,我的收入就少很多了。
人比人,气死人,我一向都会安慰自己,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挣这么多的钱,目前我的这些收入不但够用,而且还大大的有余。商店里的那些我早就看上了的精品,还有全美国旅游的计划,有了这些美金做强大的后盾,一切都可以很快就解决。人贵在知足常乐,自己刚来第二天,先好好工作保住饭碗要紧。以后干好工作了,和老板沟通一下,换一个工作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这么想着,心里就很舒服了,听着小香蕉卖弄风情的唱着Lady Gage 的那曲全球都在唱的歌,觉得很有趣。
“爱情游戏就是要凭直觉从黑桃玩起,
等到他上钩之后,我就要玩弄他的心,
我会让他欲火焚身,领教我的本事。”
在晚上回家的路上,雨倒是停下来,不妙的是又起雾了,这里的雾气很重,飘飘渺渺的,四周可见度极底,几乎看不清楚路面。
在漆黑的深夜,我一个人驾驶着汽车在美国的高速公路匆匆忙忙的向家赶,十分害怕。在国内的时候,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晚回家过。在这个漆黑一团的公路上,我看见树的阴影,就想起了那些恐怖的鬼故事,吹来的微风就像精灵们发出的声音。背后直发凉,生怕哪里出个鬼把我抓住,或者来个黑人半夜抢我的车,不知道为什么,黑人对单身女人比较关注,在街上走得时候,黑人经常对女人行注目礼,很远就打招呼。
在我附近的地方,有很多黑人的经济情况不好,他们还比较的懒,玩着干点零活,成天游手好闲的四处逛游。不知道他们是否在半夜的时候,也出来游逛,做出点出格的事?但愿他们再懒一些,懒的这么晚出来作案。
不敢多想了,我只好拼命的开车,汽车被我开的就像飞了一样,由于恐怖,我又一次做出了超出能力的事,早一分钟到家,就早一分钟脱离危险,家是个多么温暖安全的地方啊。
都是不知足惹的祸,想想在国内的时候,对美国怀有天真美好的梦想,以为这是人间天堂,现在飘落到了美国,才知道一切都不容易,甚至比国内过的还动荡,现在的日子这么落魄。终于理解当年项羽的选择了,我感到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因为我在美国过的其实不怎么样,当年的想法很单纯。
终于明白了,世界上没有什么乐园的,真正的乐园,只是存在自己的内心深处。 美国绝对不是什么天堂,那些像我当年一样作着好梦的青年,在来美国之前,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啊。虽然这里有很多的梦,但是,也必须要艰苦的代价。
梦想永远是以苦难为代价的,梦想越大,经受得苦难越多。没有梦想的人,他是不会有什么痛苦的,但是也享受不到更多的快乐。
哎,老天,我的美国梦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我所经受的艰苦生活和心理压力,没有来美国的人绝对不会预料到。